沒回來?”隨意的抬腳踢開跑到她面前擋路的雪貂,嶽楚人往外走。
叮噹跟在後,後面那野鼠還在跟著她討吃的。
“王爺還未回府。”除卻昨天小年能輕鬆一天,哪天不都得在朝上、禮部耗上半天。
“那破禮部也不知道有多少事兒,忙的一天連人都見不到。”哼了哼嘟囔著,她自己可能都忘了,今兒早她和豐延蒼可是一同用的早膳。
叮噹不語,卻是忍不住偷笑,瞧著他們倆這架勢,好事將近了。
大廳,個子不高卻魁梧健碩的費松正坐在那兒喝茶。臉上的鬍子又長出了不少,看起來相當粗獷,若是瞪眼睛的話,看起來還會有點猙獰。
“費大膽。”邁步進入大廳,嶽楚人笑意盈盈。
“妹子,明兒我與將軍就啟程回邊關了,特意過來取東西了,你都做好了麼?”迎上來,費松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當然了,給你。”他行走如風,嶽楚人看著他都覺得有些壓力,就像一頭在行走的黑熊。
“好好,我可得藏好了,不能讓將軍看到。”開啟盒子看了一眼,費松眉開眼笑的,這麼多,夠用了。
“你們明日幾時出發?”在椅子上坐下,嶽楚人抬頭看著他問道。
“卯時。”費松把盒子蓋上,笑得臉上鬍子亂動。
“那麼早?我去送你如何?”那個時間,她可能剛起床吃早飯。
“不用了,又不是再也見不到。回到邊關,有什麼事兒我給你寫信。不過可能也不用我寫,妹子你和將軍總是通訊,邊關的事兒你也能盡數都知道。”在費松眼裡,閻靳與嶽楚人通訊相當正常。
“我許久未見他了,明兒就走了,我該去和他告別。”自從金州回來,她就沒見過他。
費松點點頭,“將軍敬佩妹子你,又難得的有共同語言。前些日子在朝上,將軍還在皇上面前為妹子你說話,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你真應該去謝謝他。”閻靳一開口,不知驚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想巴結他,但他從未理會過誰。當朝一言,無外乎把他與七王歸到了一個陣營,這對整個閻字軍都是不利的。
嶽楚人慢慢眨眼,“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應該與他說聲謝謝。”第一次這樣做,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儘管看他那樣子根本不在意得罪人。
費松用力的點頭,“順便道別,咱們再見就得明年了。”想想就要離開妻兒,費松自是也不捨。
“費大膽,你也無需捨不得嫂子。你安心在邊關,我會照顧他們孃兒仨的。”鐵漢柔情,看費松那樣子,嶽楚人其實還是很欣慰的。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好男人啊,愛家愛兒女,與五王府形成鮮明的對比。
“在此我這個做哥哥的就多謝妹子了,本來想說,但是又沒法兒開口,如今你說了,那我就放心了。”站起身,費松給嶽楚人行了一禮,隨後哈哈大笑,那聲音震得大廳好像都在震顫似的。
“行了你,說謝謝也沒什麼誠意。我說會照顧他們,就肯定會好好照顧的。你回吧,我去將軍府。”起身,嶽楚人邊說著邊抬手拍拍費松的肩膀,那結實的肌肉,震得嶽楚人的手心發麻。
“好,妹子你保重。”費松暢快的道別,隨後離開,嶽楚人也換了身衣服,隨後坐上馬車直奔將軍府而去。
小年過去了,天氣更冷了。進入將軍府所在的街道,因著兩邊高高的圍牆,這裡顯得更清冷了。
馬車在將軍府前停下,嶽楚人走出馬車,府門前的小廝看清來人,急忙進府稟報。
待得她走上臺階,閻蘇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楚人,你怎麼來了?”閻蘇看起來心情不錯,穿著淺藍色的裙子,外穿著狐裘的坎肩,那領子處的白色毛毛貼著她的臉頰,使得她看起來更加白皙。
“專程來謝謝你哥啊,前些日子在朝上為我直言,聽說得罪了不少人。”與閻蘇並肩往府內走,嶽楚人笑道。
“這事兒啊,還以為你來看我的呢。你也不用費心,我哥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了。”閻蘇看了嶽楚人一眼,她這個做妹妹的說的絕對是實話。
“早猜到的,不過明兒他們不是就要走了麼?順帶著來告別啊,朋友一場!”說著話走進了大廳,熱氣撲面而來。
“是啊,明兒就啟程了,再見到他就得明年了。”人這一輩子短短几十年,想想一年只能見到他一次,閻蘇就心裡不舒服,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了,也正是因為他在邊關的出生入死,她才得來這尊貴的地位。
“傷心了?男人志在四方,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