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睛,嶽楚人唇角彎彎,“真打算和南疆起事了?算你那老父親有膽識,作為大國,就要有欺壓四方的霸氣,等著人家自己送上門,那是不現實的。”嶽楚人想的簡單,說出來的話也深得豐延蒼的心,雖是不一定贊同,但是看她在那兒大刀闊斧的談,卻是有意思的緊。
“所以有一番計劃,還得需要你幫忙。你也知道,就是皇城禁軍都在,恐怕也敵不過那教聖一人。寧譽、、、父皇雖是想保全他,但是我不想要他那麼完整。所以,眾目睽睽之下的事情,還需你來。”看著嶽楚人,豐延蒼眸色深沉。如若這些事情他可以自己做,那肯定自己來。關鍵就是,若是沒有嶽楚人,他的人恐怕都得交代在那兒。更別提,演一場眾目睽睽下爭奪寧譽導致他受傷或是殘疾的場景了。
嶽楚人微微挑眉,豐延蒼說這些她完全不想問為什麼。更何況,她覺得那寧譽殘了或是廢了,豐延蒼的心裡會好受些。就像當初聽聞皇后瘋了,他那勾唇一笑,看似輕淡,其實很開心。
“完全可以啊,不過我覺得或許現場慘烈一點會更好。但是死人的話,你會捨不得。”看著他,嶽楚人覺得若是死了他的人,他會捨不得。
鳳眸微閃,豐延蒼下一刻無聲的笑笑,恍若百花齊放,好看的緊。
“前些日子在朝上得罪了兵部周侍郎,以至於,得罪了整個兵部。城內守軍歸屬襄王,尤其近些日子,盯咱們府上盯得緊。呵呵,好機會。”抬手勾住嶽楚人頸側的一縷髮絲,豐延蒼輕聲的說著,那眼睛都帶著笑,看起來真的很開心。
嶽楚人慢慢的眨眼,兵部大部分都是襄王的人。年前因為閻靳費松在朝上給她說話,聽閻蘇說得罪了很多兵部的人。本來兵部的人看見她這個未來的五王妃都是不冷不熱,自那以後乾脆冷了。
如今,她覺得豐延蒼這計劃很不錯。七王府周圍肯定有不少盯梢的人,他們今晚只需要露個面,肯定能把他們引到寶鎮塔那兒。到時避免不了一場慘烈的大戰,傷亡嚴重,舉國激憤,後查清原因乃是南疆暗地作祟,舉兵邊關,勢必要南疆給個說法。嗯哼,一切都名正言順。
“走,咱們去準備準備。今兒我得討回自己的顏面,被那個東西戲耍了幾次,今兒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以解我心頭之恨。”拉著豐延蒼的手離開暖室,嶽楚人準備今晚把她那些好東西都拿出來給那小子嚐嚐。仗著會武功飛來飛去,總是裝鬼嚇唬她,讓她萬分不順眼。
因著還是冬天,夜晚來臨的也特別的早。夜幕降臨後,七王府的護衛便集結在了大廳,而後不過兩刻鐘,快速的順著後門消失,如同一陣風。
如若細看,黑夜中還有另外幾道黑影追隨著護衛們離開的方向,恍若鬼魅悉悉索索,十分不磊落。
藥房裡,嶽楚人將一樣一樣的東**於腰間的寬大腰帶上。這個腰帶與長裙很不相符,不僅很寬還很厚。細看,那上面有一個挨著一個的小口袋,而那些口袋裡放的都是毒物。
整裝完畢,嶽楚人把披風披上,擋住了她稀奇的腰帶。
轉身看向窗邊,軟榻上,豐延蒼坐姿優雅,他一直都在看著她,神色溫柔。
“走吧。”將掛在牆上的金箔包邊紫竹笛拿在手,嶽楚人腳步輕鬆的朝著他走過去。
“你這滿身的物品,不知我碰到了可是無礙?”看著她很輕鬆的模樣,很難想象她身上帶著那麼多東西。
“你自是沒關係,不過別人可就說不定了。”眉眼彎彎,她說的興致勃勃。
站起身,豐延蒼動作很風雅的抖了抖長袍,微微垂眸看著她,纖薄的唇上掛著笑,“深感榮幸。”嘆了一句,其實內心裡更多的是莞爾。這若是碰不得,不知他會有多鬱悶。
順著王府正門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沒有騎馬亦是沒有馬車,就在嶽楚人還在想難不成走著去的時候,腰間一緊,下一刻兩側的景物在急速倒退,而他們眨眼間就離開了銅雀街。
冷風吹面,嶽楚人緩過神來,這是豐延蒼挾著她飛奔呢。雖是感覺不同於她看起來的那樣,但是也挺不錯。
“冷麼?抱住我趴在我懷裡。”豐延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因為他在運力,又因為速度過於快而冷風撲面,所以他的呼吸聽起來有些不穩。
嶽楚人沒回應,卻是摟住了他的腰,側臉埋在他懷裡,長髮亂飛,這感覺如同雲霄飛車。
從七王府到達寶鎮塔那可是很遠,但搭乘豐延蒼的‘人力飛車’卻是忘記了時間。只是記得緊緊地抱著他手臂要麻木的時候,他的速度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