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吹了幾聲悠揚的口哨。
咕嚕!還是那個鮮紅色的蟲子順著張冰的嘴裡爬出來,咕嚕一聲掉進了小甕裡。雖是出現的短暫,但是也能看得清它胖了很多。只是短短的一會兒,它就好像吹氣球似的,胖了一圈。
接住了蟲子,嶽楚人瞬間收手,張冰的腦袋再次耷拉下來,嘴裡卻是痛苦的呻—吟不斷。
蓋上小甕的蓋子,嶽楚人轉身,抬頭看向豐延紹,她勾起唇角笑笑,“趕緊給他吃點好東西,包紮一下傷口,不然他會疼死的。”
豐延紹點點頭,看著張冰時明顯神情愉悅,他很少有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
“看來暫時是用不著我了,我先回去了。五哥,回見了。”瞧著豐延紹在那兒揮手招人忙活張冰,嶽楚人不甚在意的搖搖手,然後託著小甕離開。
順著臺階往上走,地牢裡來回走動的禁軍很多,滿身鎧甲兵器在手,相當有氣勢。
閘門開啟,離開光亮太久,冷不丁有些刺眼睛。
眯著眼睛走出去,等在外許久的戚峰迎上來,“王妃,都解決了?”
抬頭看了他一眼,嶽楚人眉眼彎彎的點點頭,“是啊,咱們去濟世堂。”
戚峰的臉部線條放鬆,眼裡浮起笑容。待得嶽楚人進入馬車,他跳上車轅駕車離開。
時近傍晚,濟世堂裡坐堂的老先生以及白班的夥計都下班回家了,作為大總管的戚建與賬房林氏都還在,嶽楚人到達時,他們兩人正在對賬。
“今兒如何?昨天的抽獎過後,是不是還虧了許多。”後堂,嶽楚人接過林氏遞來的茶杯一邊道。
“那倒是沒有,兩兩相抵,咱們不虧不賺。”戚建搖搖頭,昨日那麼多的獎品,他們花了不少的錢。本來他以為會虧的,但是用著二十幾天的盈利相抵,倒是持平了。
挑起眉尾,嶽楚人也挺意外,坐下,拿過那一摞的賬本草草的翻了翻,“你們這種記賬的方式我看不懂,你們看著辦吧,什麼時候虧損了就和我說一聲,我想辦法去別地兒賺錢去。”翹起二郎腿,嶽楚人很放心。
林氏本身就是個直性子,嶽楚人這樣一說,她心裡很暢快。心裡暢快,臉上的笑也加大,“有妹子你的信任,我保證絕不會出一點紕漏。”
“我自然信任嫂子,還有我的大管家。聽說最近有不少姑娘在追求大管家你啊,大管家可有看中的?”笑眯眯的看向如同遊俠似的戚建,嶽楚人知道的可是不少。
因為大家都知道濟世堂的背後有七王七王妃還有護國寺,所以戚建能做著裡的大管家,他自是有不凡。
由此,一些富家小姐們就注意到了他,有些藉故三天兩頭來看病抓藥,有時還會請戚建給切脈,總之熱鬧的很。
戚建微微垂眸,說道這個很是含蓄內斂,“屬下現在還沒有成家立業的打算,一切看緣分吧。”他死裡逃生,將那些東西似乎都看淡了。
嶽楚人輕笑,戚建從來不開玩笑,她也逗不起來,“你若是沒那意思,我就不提了。本想著,你若是有中意的,我就做主給你提親去。”
“多謝王妃美意,這些事還是等到以後再談吧。”戚建嘆口氣,仍似有不少的心事。
“這個給你,沒事兒研究研究。它肚子裡的可都是些好東西,出自巫教教聖之手。”把純銅小甕遞給戚建,嶽楚人這個做師傅的雖很少教他什麼,但某些時候還是很關照他的。
看見這個,戚建的眼睛明顯亮了許多。把小甕拿過來,稍稍揭開蓋子看了一眼,而後略有驚異的看向嶽楚人,“王妃,這蠱蟲也是你培植出來的?”其實那根本就不是什麼蟲子,只是烏鴉心臟的一部分,經過各種程式,被賦予了生命。
嶽楚人點點頭,“平日無事,你可以去忘水坡,那裡氣陰土陰,能適當的殺一殺你身上的陽氣。”這也就是為什麼一般的巫教教徒嶽楚人透過鼻子就能聞出來。一是陽氣少,二是因為陽氣少所以他們經手的毒草蠱蟲會留下很重的味道。
戚建點頭,對於嶽楚人這些話他很聽從。
天色暗下來,嶽楚人離開藥行,戚建留守,其實他在藥行更清淨,看得出他也很喜歡呆在那兒。
坐著馬車回府,七王府燈火幽幽,平日裡跟隨豐延蒼身邊的護衛也在府中,可見某人已經回來了。
“你們王爺呢?”大廳裡,豐延蒼根本不在。看著嚴青,嶽楚人挑高了眉尾,看起來她的臉色不太好。
嚴青拱手低頭,“回王妃,王爺早在回府後就去了王妃那裡了。”
聞言,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