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討,別有一番風味啊。”抱著小箱子,嶽楚人似真似假的說著。
豐延蒼略有無言,“住狗洞你也能笑得出來。”
“你才住狗洞!雖然我愛錢,但又不是視財如命。只是在生活有保障的時候懷裡還能放著一筆鉅款感覺很爽,難道你喜歡兩袖清風?”抱著鉅款的感覺真的很好嘛。
“為何不好?那麼多的錢很重,有需要時開口就行,自己拿著多累。”一聽這位就是做主子做習慣了。
“好吧你贏了。天黑了,您老人家回去睡覺吧,我也要睡了。”而且抱著這筆鉅款睡。
看著她的造型,豐延蒼無奈的搖搖頭,“抱著它睡?”
“是啊。”她可是第一次拿這麼多錢。
揚了揚眉尾,豐延蒼淡淡道:“沒有溫度,太小,太硬。你睡覺時喜歡到處翻滾,會硌著你的。”
嶽楚人抱緊,翻了翻眼睛略顯煩躁,“那我就把銀票都拿出來鋪在床上,我躺在錢上睡。”赤—裸裸的炫富。
“這次你贏了。”有溫度能暖床的不用,偏偏用銀票,可見某人是真的愛錢。
“那您老人家請吧,明兒見。”揮揮手,嶽楚人繞過他快速的上樓。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話中設套,他們倆現在這關係,雖似朋友但又有些曖昧不明。儘管她不喜歡曖昧,但是他不說明白她也不太好意思先說,所以暫時就這樣吧,順其自然。
翌日太陽高升,雨過天晴的秋季陽光格外的**,能夠毫不留情的把人曬傷。
七王府中很清淨,亭臺樓閣間幾乎見不到人。豐延蒼早早的便出府了,今兒天氣好,所以他去禮部了。冊封大典在準備,明日正式冊封。冊封過後他就該前往南疆送親了,再回來時得等兩個月以後。
藥房中,嶽楚人在煉藥間門窗緊閉,沒人知道她在裡面做什麼。叮噹來這裡轉了好幾圈了,可是聽不到一點動靜。
太陽昇至中空,藥房院外走進來一人,藍色的長裙簡單的髮髻溫婉的面容,正是閻蘇。
走到煉藥間房門前,稍稍聽了聽動靜,隨後抬手叩門。
“楚人,是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院子裡寂靜的無聲,她的聲音顯得格外響亮。
“楚人?”許久沒動靜,閻蘇再次叩門。
“進來吧。”懶散的聲音從裡面傳進來,嶽楚人確實在裡面。
推開門,入眼的便是高高的煉藥爐。這是特別定製的,與道門的煉藥爐完全是兩回事兒。右側是一面牆的藥櫃,貼近窗邊半人高的櫃檯上則是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整齊的碼放,粗略計算起碼有上千個。
左側則是一扇巨幅的山水屏風,閻蘇直接繞過屏風後,靠著窗邊擺放著一張貴妃榻,一旁小几上茶水瓜果點心齊全,而某個人正裹著毯子躺在榻上,如同個毛毛蟲一樣。
“叮噹說你可能是在煉藥,原來你是在睡覺。”走過來在榻邊坐下,閻蘇抬手戳了戳嶽楚人紅潤的臉蛋。
“大姨媽來了,我很想睡覺。”依舊閉著眼睛,但她確實已經醒了。
“大姨媽?”閻蘇不解,大姨媽來了和想睡覺有什麼關係。
“葵水。”睜開眼,嶽楚人糾正。和古人說什麼大姨媽,根本聽不懂。
“哦!吩咐廚房燉些湯給你喝,若是不舒服,弄個暖爐放在肚子上。”不過看她這臉色也不是難受。
“我不難受,雞湯也喝了,我只是想睡覺罷了。”看著閻蘇,嶽楚人聲調懶懶。
閻蘇點點頭,復又笑得曖昧,“這麼說你們倆還沒好訊息呢,看來老七不努力啊。”
眉尾挑成了一個無語的弧度,嶽楚人懶得和她說那個。
“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兒要和我說麼?說吧。”她還真想知道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說道這個閻蘇的表情略有變化,“楚人,你幾天前給我哥的信我看了,但當時太急,我也沒來得及認真研究你說的是什麼。但這兩天我琢磨了一下,你是不是說,我哥軍中有奸細啊?”
嶽楚人眸子微動,“他還沒回信?”
閻蘇搖搖頭,“還沒有。”
“不用急,他也是個聰明人,不會被暗算的。”那閻靳字裡行間透著冷漠與孤傲,他不是個會隨意相信別人的人。
“唉,算算日子,我哥也快回來了。每年他都是輕裝上路,我真擔心他在路上遇麻煩。”閻蘇嘆口氣,她的擔心不是假的,她只有這一個親人了。
“你哥要回來?他不是駐守邊關麼?”駐守邊關還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