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用盡全力。”仰頭看著他,嶽楚人很自信。
“你覺得可行便好,不過一切小心,這關州的水很深。”現今不是說只要關州刺史一死就可以了事,他有盤根錯節的關係鏈,牽涉當地的巨賈,外州的官員,甚至還有遠在皇城的關係,這一切必須全部清掃才能一絕後患。
“嗯,我知道。我的老爺在小心行事,我怎麼可能魯莽壞事兒?”抬腿,壓在他的腿上,笑意盈盈。
看著她那模樣,眸色不由加深,將書放在床外的小几上,他回身躺下將她攬入懷中。
中間隔著被子,嶽楚人窩在他懷裡,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感覺很安逸。
“不知歸期,這一路註定不太平,你隨著我要吃許多苦頭。”單手撫著鋪在枕頭上的長髮,豐延蒼輕聲的說著。
抿嘴,嶽楚人聽著他的心跳,“沒覺得苦,相反還很有意思。以前我就被困在一個地方出不去,最多就是在荒無人煙的山裡轉轉。重生一次,又有了你,若是能走遍天下,那就徹底完美了。”
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兒,豐延蒼神色安然,眉目間盪漾著掩藏不住的柔情。對於他來說,懷中的人兒是他用二十幾年的痛苦與老天換來的。這是世上他獨有的珍寶,就是那天下唯獨一尊的皇位也換不來。
翌日,豐延蒼早早出去。嶽楚人也在豐延蒼走了沒多久之後起床,用過早飯後開始在廚房熬藥。
藥材的味道很濃,比之一般的湯藥味道要重的多。聞時間久了,刺的人鼻子都會不舒服。
熬了將近兩個時辰,湯汁濃縮成了一碗,那顏色更是濃郁的黑褐,成色黏糊,只是看一眼,就會讓人忍不住的作嘔。
嶽楚人親自端著那碗藥走進關姝所在的房間,關姝早就起床了,坐在床邊安靜的仿似屋中沒人。
“來,把這藥喝了吧。”端著進來,關姝起身迎過來,如若與她擦肩而過,能夠聞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異味。淡淡的腥,還有腐爛一般的臭。
接過藥碗,關姝幾乎是沒連眼睛都沒眨,沒換氣兒的幾口喝下去,痛快的讓嶽楚人都不禁輕嘆。那藥是什麼味道她清楚的很,就是她,都未必能咽得下去。
“連續喝上三天,你的下身就不會再流血流膿了,異味消除,你可以隨便出屋。”隨著嶽楚人說出這話,關姝的臉上也露出笑意。
“謝謝夫人。這藥是您親自熬的吧,關姝無以為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說著,她跪下去。
“起來吧,要報答無需等到下輩子,這輩子就行。”嶽楚人轉身坐下,打算與她說說接下來要做的事。
關姝站起身,自是聽懂了嶽楚人的意思,“這輩子關姝會報答夫人,但那決計不夠,所以下輩子也要報答。”
嶽楚人唇角彎彎,“下輩子的事兒咱們下輩子再說,先說說這輩子的吧。”
關姝點頭,眸如秋水的看著嶽楚人,她會很認真的聽她說的每一個字。
關州的天氣越來越好,楊柳樹隱隱的有發芽的趨勢,早晚時穿著單衣不會冷,晌午豔陽高照時更是曬得人通體暖洋洋。
距離皇城較遠,但是皇城的動靜也能很快的傳到這裡來。東疆使團來訪,說是兩天前已抵達了皇城,作陪東疆使團的是襄王。
皇城如何嶽楚人管不得,卻是在關州城內忙活的熱火朝天。
關姝的病已然治好了標,雖是距離徹底痊癒有些時候,但就現今這個程度,任何一郎中切脈,恐怕都看不出她有病。
某日,關姝換上新衣,淡掃蛾眉梳妝打扮後,便直朝著城內大街走去。本來關姝長得就漂亮,如今身體沒有不適,又有幾分刻意的媚眼如絲,自出現在人流熙攘的街上便引起了轟動。
當時她被從刺史府扔出來時大部分人都知道,落在街頭無人敢管,偶爾的黑天時有大媽大娘偷偷的塞給她幾個饅頭,她才得以一直沒餓死。
現今突然的出現,而且,如此風情萬種,饒是讓所有見過她的人都大驚。
一茶樓二樓,一扇窗子半開,嶽楚人靠在窗邊,一路看著關姝慢悠悠的行於街上,眉目間滿是笑。
“真是個漂亮的姑娘。”累了,嶽楚人轉身走回桌邊坐下喝茶,戚峰代替她繼續站在窗邊盯著。
“南方女子小巧玲瓏,但多數五官平坦。”戚峰聲音低沉的回應,儘管沒誇讚關姝,但明顯也是承認嶽楚人的說法,關姝很漂亮。
唇角含笑,嶽楚人倚靠在椅子上優哉遊哉,掃了一眼戚峰專注的模樣,笑道:“戚峰,你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