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瞧他睡得多香,恐怕我肚子裡時候也是整天這樣睡。”嶽楚人低頭看著安睡娃兒,她肚子裡時期他就很少動,懶得很。
“小世子不哭不鬧,這是福氣。不論是王爺王妃,還是奴婢和奶孃都不操心,夜裡不會吵到別人,簡直比大人都懂事。”叮噹誇獎不乏吹捧,不過嶽楚人卻是很愛聽。
看著他,她總是有些恍惚,很難想象這個小東西是自己生下來。孕育了這麼久,又陪著她吃了那麼多苦,甚至面臨生命危險。但他確實堅強活下來了,生命力不是一般頑強。
“都說吃了苦才配得到幸福,我想他吃得苦已經夠多了。”眉目含笑,嶽楚人很欣慰。她想,這輩子他都能幸福。
叮噹抬頭看向嶽楚人,欲言又止,她不知她為何會突然說這句話。若是說她自己,那麼她想,她吃苦也已經夠多了,從此後也應該幸福了。
外面門開了又關,這邊叮噹趕緊站起身。下一刻,豐延蒼從外走進來,一襲白衣外面罩著拖地披風,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十分惹眼。
“王爺。”叮噹與奶孃福身低頭問安。
“嗯。”隨意回應了一聲,豐延蒼解開披風扔到一邊屏風上,隨後慢步走過來。
叮噹與奶孃退出去,溫暖房間內只剩下一家三口。
微微仰頭瞅著他,嶽楚人眉眼彎彎,“外面很冷?”
“還好,比皇城要暖和多。”低頭看向那安睡小娃兒,豐延蒼唇彎起。
“他睡得很香,從把他抱過來到現,他一直都睡覺。”看著豐延蒼表情變化,嶽楚人眸子也很亮,她喜歡這種氣氛,誰都沒有,只有他們三個人。
“嗯,貪睡好吃,優點暫時沒發現。”評價,而且還很中肯。
嶽楚人輕叱了一聲,“你能這剛出生孩子身上發現優點那算你厲害。你看他長得像誰?長得像誰,你就是罵誰。”
豐延蒼幾不可微揚眉,身子一轉坐床上,低頭很認真看,頗有望眼欲穿之勢。
“我猜你會說長得像我,但我真看不出來。”半晌,搖搖頭,其實他心裡也是承認,這就是親生,很像他。
嶽楚人無語,“為了表揚自己,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很像你,就是五官還沒飽滿,也像你。”
抬頭笑看著她,豐延蒼點頭承認,“像我像我,什麼都像。諸如這些貪睡好吃啊,都像我還不成麼?”
抬手推他臉,嶽楚人輕笑,“傻樣!”
抓住她手握住,豐延蒼長舒口氣,“還是和你一起好。”
“我也這麼覺得。”倚靠著,嶽楚人盯著他懶懶道。
“從此後走到哪兒咱們都一起不分開,若哪一天再睜眼你不見了,我覺得我會瘋。”面色平靜說著,但沒人會懷疑他說謊。
“所以這兩天你總睡不好。”一個晚上,他總是會醒來幾次,每次醒來他都會起身看她一會兒。她都感覺到,想來便是這一次事情把他嚇著了。
“你都知道?”豐延蒼微笑,如此耀眼。
“嗯,我又不是沒感覺木頭人。”點點頭,每次她都知道。
“下次我動作輕點。”抬手摸摸她臉,溫柔如風。
蹭了蹭他手,嶽楚人猛睜大眼睛,“還有一事似乎咱們都給忘了,他都出生幾天了,但還一直沒有名字呢。”
豐延蒼幾不可微揚眉,“是啊,把這事兒給忘了。”
“咱們這父母當,取名字事也能給忘了。”無言,她自己都覺得他們倆太失職了。
“現取也不晚,姓氏是我,按照皇家族譜,第二字為年,後一個字你來取吧。”豐延蒼很看得開,反正不管取什麼字,還是得姓豐。
嶽楚人眨眨眼,“非!”
“何意?”豐延蒼微微歪頭,不解。
“沒什麼意思,只是他這些是是非非中出生,理應紀念,讓他知道,他活下來不易,日後珍愛生命。”還有另外一層,那就是裴襲夜。裴一字取上半部分,也算是為了感謝他吧。就算不刻意想,只要看到了孩子,她總是會想到這孩子是他給接生,想忘都忘不了。
豐延蒼沒過深研究,點點頭,“好,豐年非,倒也不比豐年潼難聽。”
輕笑,“你這話若是讓閻蘇聽到了,跟你拼命。”
“實言,確實不好聽,雖然寓意是好。”很認真評價,或許也是為了逗嶽楚人開心。
臨近年關,這天氣也愈發涼了,但鮮少下雪,倒是下了幾場雨。不過雨水很冷,空氣也潮溼,一時讓人覺得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