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出去,這場面可比那組團的烏鴉要噁心的多。
但幸好此時是黑夜,周遭又沒有許多人,所以便是再噁心一些也無事。
那藤蔓似的東西快速的朝著山林的方向爬,腥臭的味道飄散於空中。遠處的半空,圍攻金雕的烏鴉被這味道包圍,恍若中邪了似的停止了煽動翅膀,刷拉拉的陸續自空中掉下來砸在雪地上。
金雕飛高,不過卻返回了嶽楚人的上空,在它這個位置看的更清楚,綿延出去直至看不見的地方,那密密麻麻的黑色藤蔓朝著北方爬行。越過雪地鑽進高山,饒是冰川也擋不住它們。
腥臭的味道愈發濃重,笛音不止,林子裡也響起了颶風颳過的聲音,光禿禿的樹木發出幾乎要被折斷
的響聲,一時間黑夜中此處恍似地動山搖。
一直在沉穩的吹笛,腥臭的味道嶽楚人也能很好的忽略,不過今日卻好似有些奇怪,那味道,燻得她有點反胃。
難不成裴襲夜有解決的方法?或是有了新招數?
吹笛的動作略微停頓,深吸口氣,想試試從這腥臭的味道里能不能聞出其他的成分來。
然而,那一口氣吸進去,她喉頭一哽,幾乎吐出來。
單手捂著胸口,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笛音停下,那蠱障不再繼續前行,裴襲夜趁此機會破障,轟隆隆,林子裡恍若爆炸了似的。破碎的樹木四散飛開,雪屑飛上天,與殘破的樹枝七零八落的落下,方圓百米的距離內,一片狼藉。
踩著厚厚的雪後退幾步,重新拿起笛子吹奏起來,蠱障再次行動,斷裂的蠱障恍似有再生能力,繼續無限延長的朝著前方爬行。
“嶽楚楚,你還是怕傷著本少是不是?”因為她剛剛的停頓,林子裡傳來裴襲夜稍顯得意的喊話,聽得嶽楚人禁不住冷哼,凝神吹笛,那蠱障爬行的速度更快。
“惱羞成怒了?哈哈哈。”接下來就是更得意的大笑,蓋過了蠱障爬行時發出的沙沙聲。
“你可以再噁心點。”氣不過,拿開笛子大吼,爬行的蠱障立時停下,漆黑的夜空裡臭氣熏天。
“當然可以。”裴襲夜回話,下一刻猛的一陣地動山搖,轟隆隆的聲響自前方的林子裡傳出去,砰砰砰的綿延到遠處,所有設下蠱障的以及被它們爬過的地方均響起爆炸聲。雪屑樹枝漫天,在黑夜裡如同驚雷。
顧不得那爆炸,嶽楚人疾步的後退,雪太深,步子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繼而扭頭乾嘔。
“嘔、、、靠,居然被自己的蠱噁心到了。”大喘氣,嶽楚人實難想象還會有這一天。比這難聞的氣味兒她聞過無數,這還是第一次這樣,這個味道太噁心了,腥臭腥臭的,就像臭魚爛蝦和腐爛的屍體堆積在一起的味道,難聞死了。
“哈哈哈,本少贏了!嶽楚楚,跟本少回去吧。”黑夜中,一個黑影迅疾的朝著這邊飛躍過來,得意的大笑迴盪在夜空,好似比之剛剛的爆響還要震耳。
盤旋在上空的金雕俯衝落地,擋在了嶽楚人前面,那飛躍過來的黑影也在金雕面前及時停下,一襲黑色大氅的裴襲夜大口呼吸,雖是空氣不好聞,不過並不影響什麼。
“嶽楚楚,願賭服輸,過來!”金雕站在那兒,他也不向前,隔著金雕喊話。
嶽楚人還坐在雪地裡,聽到裴襲夜說話立即給了他一個冷哼,“老孃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跟你走?你贏了我承認,我也信守承諾半個月內不針對你,隨你怎麼折騰。”
“不行,你的說法本少不認同,所以,你跟本少走。”繞過金雕,他打算親自去逮她。
金雕猛的展翅,巨大的翅展剛勁有力,裴襲夜靈巧向後躍開幾步,才躲過它翅展的擊打。
金雕的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警告聲,警告他再過來它可就不客氣了。
“你馴養的這畜生確實比本少的烏鴉好用。”盯著金雕,裴襲夜最後嘆了一句。
“只有你那麼噁心人,弄一群烏鴉來玩兒。”嶽楚人冷叱,從雪地裡站起身,不敢深呼吸。臭味太難聞,她胃裡翻湧的厲害。
“叫它讓開,雖本少馴養飛禽不行,但對付它綽綽有餘。”晃了晃脖子,打架前熱身的樣子。
“少廢話,你若是覺得剛剛打的不過癮那咱們再來一局。若是不想打了,就趕緊滾蛋,沒心情與你磨牙。”走向金雕,嶽楚人打算回去,因為她心裡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好。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再來一局。嶽楚楚,這次的賭約先定好,你若輸了就與本少回去。”漆黑的夜色中,嶽楚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