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會惦記那不在的人。”
孔水心蒙著水霧的眼有著滿滿的不甘心,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道:“為什麼哥哥都可以不要通房,為什麼我一定要送女人給自己的夫君,我不願,也不想。”
砰的一聲,孔夫人猛的拍了下桌子,瞪著孔水心怒道:“混帳,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這犯了七出的話是你能說的嗎?”看著神情瑟縮了一下的女兒,孔夫人心也軟了下來,面色心疼的輕聲道:“哎,娘也知道你的苦,只是我們身為女人,尤其身為大戶人家的主母,又怎麼能起這樣的心思,若讓你婆母知道,還不是休書一封的事情,這話以後可萬萬不可再說。”
孔水心熟讀閨訓十幾年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神情還是滿滿不甘道:“既然這樣,為什麼哥哥打發走那兩個通房,娘卻一句多話都沒有,難道我這個女兒還比不上嫂嫂嗎?”
孔夫人一說到這個,心口就悶的透不過氣,睨了眼自己的女兒,沉著聲音道:“你怎知我沒有阻攔過,可是你又不知道你哥那脾氣,他決定的事情何時改變主意過。連娘問起是不是江淋提的條件,你哥都攬到他自己身上去,說是他不喜歡婚後還有這麼多女人。你聽聽,這是什麼理由,哪有男人不喜歡女人多的,這分明是袒護那江淋,當時把娘氣的三天都吃不下飯。若不是天官篤定那江淋就是那命定妻子,你以為娘會同意江淋進門嗎?這還沒進門就把夫君房裡的人都打發出去,這像什麼話,以前看著是個穩妥的,卻沒想如此不識大體,鄉野就是鄉野,就算鍍了層金也改不了裡面土做的。”
孔水心聽到這裡,也忘了訝異,一臉不解的看著母親道:“這麼說來娘對嫂嫂是不滿意了,那為什麼女兒看娘好像很滿意嫂嫂般,還把那麼貴重的方小說西作為見面禮給嫂嫂?”
孔夫人沉著臉,斂了斂眼皮道:“之前還不知道江淋是命定之人時,娘去了趟江府想讓江淋別妄想進府,被你哥知道回來後大鬧一場。這次江淋進門,娘若黑著臉對江淋,勢必你哥會惱上我。而現在這樣,我對江淋客客氣氣,呵護有加,你哥不僅不惱我,不定心裡還會有什麼愧疚。等到了時候,我再在江淋面前提提些為妻之道,你那嫂嫂若是聰明就應下,若是不聰明去你哥那面前說,想必你哥也不會全信,次數一多,你哥就會煩了。到時娘再說妾之事,想必你哥也點頭同意了。”說完,孔夫人的嘴角淡淡噙著一抹得意的笑。
孔水心聽完,緊緊的抿著紅唇,好一會才道:“娘,哥哥和嫂子感情好容不進別人不是好事嗎?為什麼……”
孔夫人聞言收回思緒,臉色一沉道:“你想說為娘為什麼一定要看她們夫妻不和睦是吧,其實娘當然也希望她們夫妻和睦,只是卻不能太過。你看你哥沒遇見江淋之前,何時這樣忤逆過娘,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孃親不說,還事事以江淋為先。這還是一家之主的樣子嗎?你看京城哪戶人家像你哥這樣偏護妻子的,這還剛成親,那江淋還沒怎麼蹦躂。若時間長了,站穩了腳跟,依著你哥這樣寵,那個時候哪還有我和你爹爹的位置。自古男尊女卑,國公府不需要一個怕妻子的家主。”
孔水心看著孃親狠戾的眼色,忽然想起自己開國縣公的那位慈眉善目的婆婆,是不是裡面也曾這樣看待自己,忽然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你還真以為我天天沒事晃著玩啊?”孔莫翹著二郎腿一臉得瑟的看著江淋。
江淋一個無語,她之前拿著賬本詢問孔莫到底做什麼生意,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兩,卻沒想給了這個傢伙一個得瑟的機會。原來當年孔莫幫著國公爺寫了封軍制體制的奏章後,聖上就對這個一向不怎麼出彩的官二代注意了起來。之後隨著孔莫文采名聲大噪,便想隴過來成個文臣,可是這個孔莫卻當面拒絕,還拿出一分籠統的特務兵的計劃書。
就是這份計劃書,讓孔莫從一個紈絝子弟成了,隱在暗處的特務總管。
江淋一臉好奇的詢問:“你怎麼對軍事這麼熟悉?當過兵?”
孔莫故作高深莫測的看著江淋,一臉得意的道:“沒跟你說過吧,我的爺爺曾是抗日時期,賀龍元帥120師一個團的團長,新中國成立之後,都以參軍為榮,所以我的親戚中除了極個別,基本都是軍人。”說完咧著一顆白牙衝著江淋呵呵笑。
江淋動了下嘴巴,一副不懷好意的看著孔莫:“你不會就是那個極個別的人吧?”
孔莫一副我很榮幸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臉色黯然仰頭望天:“以前只想著活出個不一樣的人生,不想按著既定的道路去走,天天聽他們說那些軍人,部隊,由衷的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