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微微一怔,忽而大笑起來,笑聲是從未有過的清亮,帶著歡愉在草原上遙遙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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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秋風起,天地更顯遼闊,我在八阿哥和敏敏的雙重調教下,馬已經騎得不錯。可以一個人策馬疾馳在藍天碧草間,享受在夾雜著陽光和草香的風中飛翔的感覺。
我和敏敏都極其喜愛策馬到極速的感覺,耳邊風聲呼呼,那種暢快淋漓非筆墨所能描繪,似乎天地間可以任你遨遊,天下無處不可去,再無任何束縛。八阿哥卻幷不如我們般刻意追求速度帶來的快感。常常落在後面笑看我和敏敏兩人策馬狂奔。兩人經常比賽,雖然我輸的次數居多,可偶爾贏敏敏一次的感覺才越發的好。
我和敏敏總是笑了再笑,她興起時,就唱起蒙語歌謠,我雖然聽不懂,可卻知道她在歌頌這藍天,這綠地,這白雲,這微風,她在唱她的歡快欣悅。因為我也是多麼愛這片天地呀!自打來了古代,我的笑聲從未象現在這麼多,這麼亮!只有在這片天地間,只有在疾馳的馬背上,我才能暫時真正忘了一切的一切,我才是我!而不是馬而泰。若曦。
敏敏在時,我總是與八阿哥保持距離,心裡雖知道謊言總有破的一天,可現在卻不想面對。八阿哥嘴邊帶著笑,戲弄地看我幾眼,卻不再勉強,可他的視線卻從未離開我,我大笑時,他寵溺地看著我;我得意時,他讚賞地看著我;我誇敏敏歌唱得好時,他卻笑著不以為然地向我微微搖頭。有時候我真怕敏敏會看出來,嗔他一眼,他會笑著轉開眼光,可當我無意中視線掃過他時,還是會正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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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當完值,往帳篷行去,想著洗個澡後,就去和八阿哥一起用晚膳。太子爺緩步迎面而來。我忙讓到路側給他請安。他讓我起來後,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笑說:“姑娘這幾日好似很忙碌?”我笑笑,沒有回話,他既開了頭,自然還有下文。
他盯著我道:“我聽人說姑娘這段時間和八弟過從甚密,兩人經常在外結伴騎馬。”我笑笑地回道:“太子爺不知道是聽哪個糊塗人回的話,我和八爺本就一直往來,何來現在甚密之說?再說了,我學騎馬是皇上準了的,八阿哥不過看著我急於學好,不辜負皇上的恩典,才教教我而已。畢竟那些軍士顧及我的身份,唯恐出什麼岔子,都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想法。不敢放開膽子教我。”
太子爺笑盯著我,沒有吭聲。我說完後,低下頭靜靜站著。過了一會,他笑著點點頭轉身離去。我俯身恭送他走後,快步回了自己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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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飯後,兩人靜靜喝了一盅茶。我說:“起先我碰到太子爺了!”他放了茶盅,仔細聽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盯著茶盅,說:“他對你我有些疑心。”他聽後,笑說:“我當什麼事情呢?疑心就疑心吧!我根本沒打算瞞他。反正馬上就要回京,回去後也就該辦我們的事情了。他不過是忌諱你如今在皇阿瑪跟前而已,畢竟有時候你若肯說一句話,可省去我們不少心思去揣測皇阿瑪的意思。”
我凝視著手中的茶盅,微蹙著眉頭,沒有說話。他起身立起,也拉了我起來。我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研著墨,他靜靜地寫字,因為康熙一直嫌他字跡柔媚有餘,剛健不足,常說他應該好好練練字。不過我看他也不是很上心,更多的時候不過是一種靜心的方式而已。
他寫完一張,卻沒有再繼續,只是沉思地盯著紙面,好半晌都一動不動,我不禁好奇地探頭過去看:
殷 泰 四川陝西總督,
噶 禮 江南江西總督,
江 琦 甘肅提督,
師懿德 江南提督。
潘育龍 鎮綏將軍。
年羹堯 四川巡撫。
看到別人的名字倒也罷了,反正我搞不清楚這些人之間彼此的關係,可看到年羹堯卻不禁低低念道:“年羹堯”,八阿哥側頭看了一眼正盯著紙面出神的我,伸手用力一攬,摟著我坐在他腿上,頭搭在我肩上靜默了好一會,低聲問:“你為何對老四的事情一直那麼上心?”
我心猛跳,一面腦子裡飛快地想著,一面嘴裡回道:“大概是因為十三阿哥吧!你也知道我和他一向要好,所以就對四阿哥的事情上了點心。”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可我再沒有更好的藉口了。
他不說話,我忙岔開話題,問:“這就是皇上新近的官員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