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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過後,雖想著沒說什麼越矩的話,可心裡還是擔著一層心事,不過三天過去,見沒什麼動靜,這心就漸漸放回平處去了。只是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謹言慎行。姐姐並不受寵,我不能再給她惹麻煩!
中午睡起午覺,去給姐姐請安,看周圍的丫頭婆婦都一臉喜氣,姐姐臉上反是淡淡的,不禁問:“怎麼了?”姐姐沒有接話,笑了一下,但還未展開卻又收了回去,澀澀的。巧慧倒是開心的回道:“爺身邊的小廝剛過來傳話,說爺晚上過來用膳。”我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好沉默地坐著。姐姐看我不說話,許是以為我害怕,就微笑著說:“沒什麼緊要的事情。”又轉向冬雲吩咐:“回頭給小姐打扮妥當了,晚上雖是平常的家宴,可今兒是姑娘頭回見爺,禮數是斷斷不能缺的。”
古代的梳頭,畫眉,穿衣,這些我是一點不會,由得丫頭們張羅,我乖乖做木偶人就好了。心裡卻一刻不曾閒,想著來這裡前,看過的清宮戲中,這位八王爺可一直是雍正的死對頭。能讓雍正視作對手,恨得寢食難安的人,也肯定絕非一般。心裡倒開始企盼晚上,覺得象是去見偶像,而且是面對面的私下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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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凳子上扭了扭,穿成這樣實在是遭罪。晚膳的時間早過,可八阿哥卻遲遲不來,剛開始的那股子新鮮勁也漸漸消失,越發坐不住,站起來,從丫頭手裡搶過扇子,一陣猛扇,姐姐皺眉說:“哪就那麼熱了?”我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說:“要是再不來,我就回去換衣服。真是活受罪!”話音還未落,就看見簾子挑了起來,三人魚貫而入,走在前面的二十二三歲,身材頎長,著月白色長袍,腰間繫著碧色腰帶,上懸著同色玉佩。面如美玉,目如朗星。我暗贊,這八阿哥長得雖有點陰柔了,但仍然是個美男子。
他看見我,眼裡幾絲驚詫,神情微徵,瞬即恢復如常,嘴邊噙笑的轉開視線看向姐姐。此時滿屋子的丫頭僕婦已經都俯下了身子,我這才反應過來,忙也俯下身子,唉,我好象還未習慣這拜來拜去的規矩。
他微笑著扶起姐姐,說了聲“都起吧!”笑對姐姐說:“有點事情耽擱了,回頭我和九弟,十弟還有事情商議,所以就一塊過來。因是一時起意,所以也沒有通知你。”
姐姐笑了笑說:“這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情。”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坐定後,丫頭服侍著擦臉、洗手,姐姐轉身出去吩咐外面的太監傳膳。我在旁邊站著,心裡想著;姐姐阿!你怎麼把我給忘了呢?九阿哥面無表情,十阿哥還是那一副痞子樣,自打進門,就時不時地瞄我一眼,八阿哥嘴角帶笑,好象是有點累了,微眯著眼。姐姐轉身進來,微笑著說:“可以用膳了。”八阿哥點點頭,這才睜開眼睛,看著我笑問:“這是若曦吧?前段日子說你身子不大好,現在可好些了?”我回道:“好得差不多了!”八阿哥又笑說:“你身子剛好,別站著了,坐吧!”我看了姐姐一眼,見姐姐沒什麼反應,就坐了下來。
席間八阿哥時不時和姐姐笑說幾句,九阿哥默默地吃著,反倒是十阿哥,許是我和他恰好坐了個斜對面,他是邊吃飯,邊笑眯眯地看著我,胃口極好地樣子。我本來就因為天熱沒什麼胃口,他又這麼瞅個不停,我是越發地難以下嚥。心想,我對他而言算不算是“秀色開胃菜”?
我偷瞅了一圈,看沒人注意,立即抬眼狠狠盯了回去,十阿哥正邊吃邊瞅的開心,冷不防我這一盯,立即愣住,筷子含在嘴裡,竟忘了拿出來。我盯了幾秒鐘,看著他那個傻樣又覺得可笑,抿嘴笑了一下,復低頭去吃飯。低頭時眼神不經意一掃,發現姐姐,八阿哥和九阿哥都看著我。我心一跳,再不敢抬頭,快吃了兩口,可一下子又嗆住,側著身子,扶著桌沿一邊捂著嘴咳,一邊對姐姐搖手錶示沒事。聽到十阿哥大笑,可我是再不敢去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漱口,接著吃飯,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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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湖不遠的大樹下,我背靠大樹正在讀宋詞。昨天和姐姐特地要了宋詞。因為以前偏愛宋詞背了不少,兩相映照著讀就能認識不少繁體字。
想想我在現代也是苦讀十六年書,自認為也算是知識女性,可到了這裡,變成了半文盲。前日,因平時負責書信往來的太監不在,我就自告奮勇給姐姐讀信,可一封信讀來竟是一小半不認識。在我什麼,什麼的聲音中,信還沒讀完,姐姐已笑軟在榻上,“你說要讀信,我以為幾年不見,倒是長進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