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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用完膳。我給他念了會子書,跳躍的燭光下,他臉色平靜,並無平日常常掛在嘴角的笑,但眼睛裡卻滿是歡欣喜悅,偶爾抬眼看他,總是對上他笑若春水的眼睛,心一跳,又匆匆低頭繼續唸書。起身告退時,他倒沒有再留我。只是拉住我的手,雙手合握在手心,靜靜握了好一會。然後放我離去。
這幾日,一切平靜,看太子的神情含著幾絲沮喪,看來是死心了。和敏敏格格也見過幾面,不知十四如何對她說的,反正她幷未特別和我說話,只是看我眼神總是含著幾分打趣。我當然也是請安後就退下,和她保持距離。
今天下午,特意等到敏敏一個人時,我笑著上前請安,敏敏揮了揮手讓我起來。兩個女人如果分享了愛情的秘密,總是格外容易親近。敏敏對我份外親切,兩人隨意走著,她笑問:“想他了吧?”我嘴邊含著笑,沒有吭聲。她過來攬著我胳膊說:“我看他不錯呢!”我笑著斜睨了她一眼,道:“格格今年才多大?不過十四五吧?說得好象多有經驗的樣子?”她輕輕推了我一下,撅著嘴說:“我誇你心上人,你居然來打趣我!”
我笑問:“我晚上去看你可好?”她搖著腦袋,道:“我若說不好呢?”我笑說:“你若想留著他,那就把他讓給你好了!”她臉一紅,說:“真是牙尖嘴利,說不過你。你晚上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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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十四,仍然是滿臉的假絡腮鬍子,真不知道他這幾日是如何洗臉的。
敏敏笑看看我,又看看十四,最後得意洋洋地說:“你們慢慢說吧!我先出去了。”說完還向我眨了眨眼睛,轉身出了帳篷。
十四看著我默了好一會子,道:“這次多謝你了!”我一笑說道:“我們認識多久了?四年多的交情,這些年來你對我也頗多照顧,還要說謝,太生分了吧?再說了,沒有我,你們的人也不會讓你有事情的,我只是趕巧了而已。”
他低頭笑了起來,忽又斂了笑意問:“聽說八哥胳膊燙傷了?”我斂了笑意,輕嘆了口氣說:“他待會要見你,你自個去問他吧!”他怔了一下,問:“在哪裡見?”我說道:“他一會過來,就在蒙古人營地見。”
十四聽後笑嘆道:“好法子,蒙古人本來就對太子爺不快,這次太子爺又把蒙古人的營地翻了個遍,卻根本沒有他所說的賊,蒙古人正惱著呢!他現在對蒙古人應該敬而遠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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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奇怪地問我:“他出去幹嗎了?”我回道:“因為他這幾日就要回京了,所以去和要好的朋友告個別。多謝他們平日對我的照顧。”我這個謊言實在禁不起推敲。可敏敏畢竟才十四五歲,她阿瑪又一向嬌寵她,涉世未深,她也未多想,湊到我身邊坐下,問:“你得空也教我唱戲吧?”我怔了一下,不知道何來此話題,納悶地看著她。
敏敏笑嘻嘻地說:“他都告訴我了,他就是因為聽了你為他特意唱的曲子,才對你動了心思的。”我無奈地笑著,這個十四不知道還編造了些什麼鬼話來哄小姑娘。只得順著她說:“好啊!”
她微微猶豫了下,問:“十三阿哥喜歡聽戲嗎?”我笑說:“喜歡的,十三阿哥雅擅音律,特別精通彈琴和吹笛,在京城公子哥中很是有名的。”敏敏聽完,默默無語,凝視著前方,痴痴想了半晌,幽幽說:“真想聽聽他彈琴吹笛,肯定很動聽!”
她猛地拉住我的手,問:“你聽過嗎?告訴我,當時是怎麼回事?他什麼表情?奏的什麼曲子?他穿什麼顏色的衣服?他為誰奏的?”我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幾次想開口卻又閉上了嘴巴,直到她問完後,才一臉抱歉地說:“我也沒有聽過呢!”
她一下子滿臉的失望,我趕忙說:“如果明年塞外之行,你和十三阿哥都在,我一定讓他奏給你聽!”她一下子滿臉喜色,可忽而又臉帶納悶地問:“你和十三阿哥很要好嗎?”我忙笑說:“我十三歲的時候,兩人就一塊玩了。的確挺要好的。”心中想著,幸虧現在有十四這個擋箭牌,否則只怕敏敏要想歪了。敏敏聽完,滿臉毫不掩飾地羨慕之色,我心裡長長嘆了口氣,極其溫柔地對她說:“我一定會讓你聽到十三阿哥特意為你奏的曲子的。”
敏敏感激地朝我一笑,復又黯然低下頭。喃喃自語道:“他的福晉肯定能經常聽到他奏曲子。”我不知如何回應,連完全接受一夫多妻的古代人都不能免去嫉妒難受。八阿哥他可懂我心?為這份感情受苦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