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十阿哥、十四阿哥,我還能利落地說出又打又罰的觀點嗎?想到十三阿哥,就又想起他被監禁十年的命運,即使知道最終結局是好的,仍然心情沉重。再過幾日就是新年,卻只是滿滿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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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其他宮女喜氣洋洋地過節,我卻無法投入,知道前面風波迭起,一直小心翼翼。內心深處又一直在恐懼康熙給我指婚,好多次都從結婚拜堂的噩夢中驚醒,夢裡有時是太子爺,有時只是一個面目模糊的猥瑣男子,醒來時就趕忙慶幸原來只是夢,可接著卻是滿心的悲哀和恐懼,大睜雙眼直至天亮。我如今是疲憊不堪。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怎麼在雪地裡發呆?”不知何時到我身後的四阿哥問。我頭未回,隨意說:“哪有發呆?是在賞梅。”他道:“原來梅花都長到地上去了,要低著頭賞的。”
我笑著側頭看他。他問:“琢磨什麼呢?”我愁眉苦臉,可憐巴巴地說:“琢磨著王爺究竟什麼時候肯娶奴婢。”他道:“說這些話,臉都不紅,真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女子,以前不肯嫁,現在卻如此急著嫁。”我接道:“以前是以為有別的盼頭。現在宮裡日子越發難過,又要怕這個,又要怕那個,所以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