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上一次昏迷之時動手了,何苦要等到這個時候?
待得辰宗再次悠悠醒轉之時,或者說,被凍醒之時,他發現入目的景色令他感到心情激盪。辰宗不是沒有看過雪樹銀花,白雪皚皚的景色,但是如眼前這般飄蕩著鵝毛大雪,天地一色般的景色,在大楚國境之內的確極為少見,哪怕是在國境最北處的正邪戰場也絕對不會出現這般大的雪,更何況此時才不過是十月份,遠沒有到下雪的時分。
感受到那股徹骨的嚴寒,已經眼前這景象,辰宗似乎明白了,為何邪道這萬年來損失慘重,也從來不改對正道境內的土地的貪婪,為何蠻國窮得恨不得一兩銀子掰成二兩花,也依然是數年一次,從未間斷的侵略大楚。這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麼多麼的邪惡,更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麼多麼的貪得無厭。而是因為,眼前這環境,若是遊山玩水來觀看一番大自然的壯麗景象那當然是不可多得的經歷,但是一年四季生活在這兒,那卻是令人生不如死一般的體驗。
辰宗當即催動體內靈氣,驅散了那一股寒冷,要知道雖然他本身是火系修士,對於這苦難之地相當的排斥,但是他也是一名肉體極其強大的養氣巔峰修士,較之凡人甚至是尋常修士,對於這酷寒的抵禦力是很強的,但是饒是如此他都覺得寒冷異常,更何況他人了。
他轉眼一看,頓時目瞪口呆的道:“你們,你們這不公平,你們。。。”只見那老頭裡三層外三層的穿著很多夾襖,整個人比辰宗印象之中的胖了三圈,而其餘四個年輕修士也個個穿得厚厚實實,惟獨辰宗十分瀟灑的一身道袍,在這個雪樹銀花的世界之中,顯得相當的鶴立雞群。
“小夥子火氣旺,凍一凍是好事,哪像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朽,可禁不起這番折騰咯。”那老頭笑呵呵的道,旋即指著另外幾個邪修說道。“他們都是一些病秧子,跟你這厚實漢子比不得啊,比不得,不過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衣服了,你就忍受一下吧。再者說了,好不容易來到蠻國,不體驗一下這北國風光怎行?來來來,我們邊走邊說,你看見那邊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沒有,那叫做入雲山,那邊那座叫做出風山,那兒有一個巨大的峽谷,是一個大風口,那兒可比這兒冷多了,我估摸著你過去也就支援個一時三刻就被凍成冰雕。。。。。”
要不怎麼說老人羅嗦呢,辰宗給這老頭子說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撇開嚴寒不談,對於從未見過如此壯麗景色的辰宗,眼前這銀白的世界的確是讓他心情大好,隨著老者無不詳盡的講解,辰宗聽了無數蠻族的傳說,看了不少美景,有那麼片刻,辰宗差點以為他們真是來此地遊山玩水的。
在北風呼嘯之中,一行人等慢慢悠悠的遊歷了三個時辰才來到一個有人煙的小鎮一般的地方,很顯然,和辰宗一道而來的那些年輕邪修們也是第一次來此地,故而一行人等在路上就著從來沒有看過的這北國風光倒是建立起了不錯的友誼。究其根本,辰宗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還是很喜歡和歲數相差不是很大的人一起出來遊玩的。再者說了,辰宗發現這蠻國境內雖然環境惡劣了一點,不過倒是著實安靜得很,渾不似大楚境內,稍好一點的風景秀麗之地便是人聲鼎沸,片刻不得安寧。
“小宗啊,這個是你的帳子,你先進去找找有沒有合身的衣服,然後再睡一覺,六個時辰之後我再來找你,咱們一起去吃吃這兒的烤肉!你可是不知道啊,這兒的牛肉那可不比。。。。”那老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喜歡辰宗,總之就辰宗自己覺得,這老頭要麼就是個老好人,要麼就是個老狐狸。不過不得不說,這老頭的話語的確讓辰宗有了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前輩等等,這都這麼久了,小子我還不知前輩您的名號,卻是小子我失禮了。”辰宗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的朝著這老頭鞠了一躬說道。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老頭對自己可謂是彬彬有禮,而自己一直以來都對其不假辭色,饒是如此,對方依然從始至終沒有對自己有過什麼壞臉色,這自然讓辰宗對其好感倍增,終於放下了最後一絲戒心,真正的以一名晚輩的身份對待他了。
那老頭不易察覺的欣慰的笑了笑,他是何等人物?怎麼說也是一名煉神期的邪修,對一個晚輩如此禮遇自然是極少發生的事情,當然這並不僅僅只是因為照顧好辰宗是辰家老組特意交代下來的任務,也更是因為他覺得辰宗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也是一個還算單純的小夥子,不忍心也不願意看到這個小夥子就這麼因為一個月的亡命天涯的生活而被弄得面目全非,故而用他的言語和善意企圖感化辰宗那一顆已經開始築起城牆的心,而從眼前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