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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等到黃鸝被捉後才離開，已經讓這個早熟的女孩心中感激了。

笑了笑，答應過後，便是離開！

看著林牧不曾回頭的背景，一直看著他離開的白依突然感覺無限委屈，眼圈一熱，淚水便流了下來。

“不要忘了，你一定要常回來看我呀！”

聽著背後哭喊的聲音，林牧身影一停，隨即狠心，繼續前行。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做的到底值不值，但我知道，我是對的……

如果你逐漸忘記了我，那我今日的行為就是對的；如果最終你還記得，那我會證明，你是對的！

踏出靈圃界限，林牧一身蕭索，又一身輕鬆。

“騰蛇峰南十里，驅逐斬殺誤入靈璧的六尺利牙鯰魚，收割河底成熟靈蒲草，獎勵五靈石、十五門派貢獻度。”

接下這個實力強大水族懶得接的任務，林牧再次潛入騰龜河中。

入門時，有靈光護體，水族不可傷害，但入門後的弟子，卻沒有這種待遇。

未曾開啟靈智的強大水族多不可數，失去築基期製作的靈符，可謂一步踏入生死路。

隱匿氣息，化身一條最普通蟒蛇的林牧感受久違的河水壓力，為自己增加了一項任務：苦練水性。

雖不知那練氣弟子大比如何進行，但水族妖怪中的比試，難免少不了在水中搏殺。

騰龜島為河心島，南北各有伏龜島與騰蛇峰，這個範圍內幾乎是整個騰龜河弟子的試煉場所，不時可見靈氣暴衝，巨魚吞食。

蛇蟒類對其它種族，天生便有一種威懾力，林牧這一路上，倒是無事。

只是……

巨大黑影遊過，自河底廢棄沉船中鑽出的林牧，突然看到一片鏡子。

遍佈塵泥的身體，狼狽的蛇頭，在這片銅鏡中，盡覽無遺。

這是……我？

如此狼狽，怎有可能會是我！

哈哈，林牧啊林牧，這就是你捨棄一切追求的道路？

明明早已超脫凡類，明明有著一身不凡靈力神識與劍術，卻因為懼怕那萬一的危險，低伏潛行？

實力差到極限，是該韜光養晦，積蓄實力。

提劍踏向殺生路，何讓風塵掩劍鋒！

利刃藏匣，還說什麼增強實力？

腥躁蛇蟒氣息無聲爆發，周圍弱小水族，紛紛退散。

而那剛剛遊過的黑影，卻是回頭，轉身，鼓動的魚眼看著林牧，似要攻擊，又似在計算得失。

這是一隻巨大青龜，嘴角尖勾，四爪銳利，攻擊性十足。

未等它做出決定，林牧已是騰身而去，殺將過來。

龜爪撲動，林牧雨靈劍初現鋒芒，灌聚靈氣的劍鋒持力一斬，便是龜血染河。

“好利的劍！”

“好硬的妖身！”

彼此心中震驚，以林牧此時大力，便是一段生鐵，也能砍出缺口，而這巨龜，竟是隻砍出一道深深傷口，不斷筋骨？

“你這黑蟒，也是河府弟子？竟敢傷我？且拿你下酒！”

林牧斜睨了它一眼，開口笑道：“我說你身上氣息怎麼這般宏大，原來也是河府的一隻妖怪，如此更好，且吃我一劍！”

妖怪門派，爭殺極是正常，因此林牧也不擔心傷害同門，門派會對自己做出懲罰。

水中暗流複雜，林牧身形擺動，借水力而去，持劍蓄勢待發。

青龜眼中怒芒一閃，何時，一條弱小蛇蟒也敢向自己挑釁？

利爪收回，青龜四肢頓成扁平掌片，猶如海龜，龜身旋動，捲起水波震動，一股龐大水勢，漸漸生起。

“水波奔流！”

猛然，四掌齊拍，青龜殼身凝聚水勢，如弩急射，重重砸向林牧。

四周實力不弱看熱鬧的水族，驚見此招，一個個奔逃如飛，生怕慢了一步。

巨大力道，尚未及身，林牧前進身形已受影響，不復先前靈活。

“好妖法！”

林牧長聲一笑，對方氣息龐大得怪異，甚至讓之前的自己都不敢露面，可見實力之深。

言語刺激，只為激出對方殺招，持劍迎敵，可不是持劍無腦送死！

雨靈劍運勁而起，方圓十步水靈之氣匯聚，絲絲靈氣熒繞劍鋒，斜身一劍，避過水波奔流的同時，也在試探此招威力。

水波之招，雖未擊中強敵，仍舊重重轟向河底，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