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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何呢?你費盡心機,終究不還是我手下敗將!”

一切盡在掌控的語氣,輕描淡寫間,就壓下蛟鱗攻勢,帶給龜啟靈絕大壓力。

一時間,平日裡那個萬事萬物,均不能動其分毫地位的騰龜流主,彷彿又出現在龜啟靈面前。

明明知道騰龜分身被毀,明明知道對方現在是重傷之身,此刻正是自己翻身對抗他的唯一機會,偏偏騰龜流主積威太甚,竟讓龜啟靈不敢輕動。

林牧倒是能理解他的這種心理。

他平日裡以騰龜心腹示人,雖然內心對這個身份無比抗拒,但長久地習慣,已經讓他不知不覺中,以仰視的目光看騰龜,以臣下的身份面對他。

就好像林牧前世看到的一則歷史趣聞,一群太監手持刀槍,都已經將皇帝逼到死地了,沒想到那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帝,只是色厲內荏地問了一句他們要做什麼。這群做奴才做到習慣的太監,就直接嚇得丟掉武器,只顧跪地磕頭。

龜啟靈強忍心中懼怕,雙手緊握。恨恨地看著騰龜,似要從這股恨意中汲取反抗的力量,但努力良久,終於沒有先出手。

騰龜哈哈大笑,冷眼望向林牧。一身靈壓勢如狂浪,席捲而來。

“你呢?一條小小的妖蟒,是繼續頑抗,還是臣服於我?”

林牧輕輕一笑,方才身處局外,騰龜同樣的所做所為,在龜啟靈眼中,與在林牧眼中,根本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效果!

“流主膽魄,果然不是兩位殿主可比!在下先前。也是不想流主就那般被啟靈殿主暗算至死的……”林牧抱拳一禮,極為誠懇。

騰龜聽到林牧示好之言,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心神稍有放鬆,就在這時,突聞一聲雄沉劍嘯,響徹大殿!

只見黃塵漫卷,無數劍影時隱時現,散發一股危險的鋒芒。

“不好!”

騰龜大驚,護身靈壁全力而起。面上卻裝出一股憤怒模樣,正要說話,當看到這聲劍嘯引出的效果時,卻又面色陰沉地閉口不言。

只見一片紛亂黃塵之中。一柄同色的劍氣如魚潛水,不露分毫動靜,急刺與蛟鱗惡戰的鯨烈。

鯨烈原本對上發瘋的蛟鱗就手忙腳亂,幾乎將所有手段都用上,此時他萬萬沒想到,林牧竟會在與騰龜對話的時候。突然偷襲自己!

直到感受到將要被刺中的劍氣,卻已是避無可避!

鯨烈感應到身側這柄凝實如真的黃塵劍影上的危險氣息,再不敢抵擋蛟鱗前攻之勢,退至一旁,眼看劍影隨形而至,不得已,鯨口大張,噴出一枚鐵丸來,正正撞在劍影之上。

這卻是他沒有把握抵擋下這一劍,這才將壓箱底的寶物拿出,再也顧不得會不會引起旁妖覬覦了。

“法器胚胎?地煞鐵丸?”

黃塵之劍與鐵丸相撞的一瞬間,感應到鐵丸上沉拙的地煞之氣,林牧眼神一亮,認出這枚鐵丸來歷。

先前他雖見過一次,但那時還未曾注意過這方面的典籍,後來得了月無心提醒,這才將這一道書上的短板補足。

靈器,是練氣境界修士所用的器物,以天生下品的靈物鑄成,再紋之以靈紋,雖然在凡人眼中也是極為神妙,但其質地太差,在築基期後,就不堪大用了。

只因築基之後,修士體內真元便會帶上地煞之氣,此時使用靈器,不亞於在一張木桶裡,強行灌入遠超其承受極限的鐵水,對靈器內的靈紋傷害極大。

就如同林牧曾在易靈閣中看到的一柄極品靈器,月華寒流劍,雖然能御氣一千五百丈,但由於劍體本身不能經受地煞之氣太久,因此築基修士並不能以此劍毫無顧忌地御劍飛空,採集天罡雲氣。

想想看,要是正在御劍飛行,卻因為身下靈器質地不好而斷裂,那從半空掉落的修士,該死得有多麼鬱悶。

因此,築基修士所用法器,首先鑄造材質上就要高上一層,必須是經歷過地煞之氣浸潤的靈物,這才能承受得起兵主真元。

鯨烈所噴出的鐵丸,就是經歷過地煞氣息考驗的存在,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它已經經歷過修士凝鍊,雖看形貌只是一塊小小如彈珠般的鐵丸,其實只是地煞之氣天生凝結的天性所致,其本體,足可鑄成一柄上等法器。

黃塵之劍,分屬土行,五行之內性質最為沉重拙樸,化成劍影,卻只是一股黃塵之氣所化,雖也能成為實體劍氣,同時也是聚散自如,瀟灑隨意。

鐵丸劍影相撞,鯨烈只覺似被人從對面扔來一塊巨石,力道沉重無比,但終究被自己 所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