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只是想在此坐震兩天。等人心安定了就回去,但林牧的打算卻沒有完成。
理由正是手下“鷹派”首腦墨銘。
“劍主!我等是為你而征戰,你可不能置之不理!”
一聲突喝,驚醒林牧修煉。微怒的雙眼,盯視前方,只見一條隨水遊動,足有三丈餘高,近三層樓的高度的章魚,駭人以極。如果這還是前世世界,只怕自己能嚇得三條腿發軟!
不過,既然這是龍蛇劍勢力所在,就輪到林牧把這廝嚇得六條腿發軟了!
“大膽!你竟敢擾亂劍主修行!”旁邊的墨藏怒喝道。
“有什麼話,就說吧!”擺了擺手,林牧示意手下不再阻止這隻章妖墨銘。
墨銘心中一喜,大聲說道:“劍主為人,我等早已心服,只是這墨藏只知任用親信,卻提拔了一幫只配給我做口食的東西,如此統領,我等自然不服!”
墨藏面色大變,怒氣勃發:“我既已受首領重拖,那就代表著首領的命令!任用幾個合適手下,只是為了更好統領手下而已,似你這般,只知蠻打蠻殺,連點眼光心計都不懂的蠢妖,怎麼能帶領好眾妖!”
聲音急迫,似在反駁墨銘,又似在說明給林牧聽。
墨銘冷笑一聲:“是麼?你任用的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每日只知作威作福,索取靈材,這樣的狗東西,也配統領眾多高手!劍主!我非有意冒犯,只是你每日靜修,不知奸臣齷齪,求首領給我等一條明路!罷黜墨藏之位!”
林牧無語地看了一眼墨藏,自己先前還想給這廝一個機會,沒想到機會給出不出三天,就惹出這樣的麻煩,自己,還真是太過顧念舊情了……
“墨藏,你有何話說?”林牧轉移視線,看著墨藏問道。
墨藏身在水中,卻急得幾乎要冒出冷汗來,急聲解釋:“首領誤會了!這並非我的本意,全是那些妖兵自作主張啊,靈材什麼的,我怎麼會缺!哪裡還用得著手下索要!”
林牧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起來:“墨藏,你可知我一直以來最恨哪種人?”
“啊?”
墨藏心中微感不妙,但不信林牧真能這般不念舊情,林牧往日,因為顧念引月小舍,惹出多少麻煩!
只要自己緊緊抓住林牧的這一弱點,就不會有事。
“我最恨的,就是這些擾亂普通人生活的蛀蟲!你還敢在我面前狡辯!”
舊情?
呵呵,把自己當成了可以陪意擺弄的舊情?
“墨藏自現在起逐出勢力!其位置由墨銘代替!笑書主內,掌管靈地內務,墨銘主外,隨我征戰殺伐!”
一聲令下,頓時改寫數人命運,看著墨藏心神俱失的模樣,林牧卻是心中一點可惜都沒有。
如同前世那些汙貪分子,被抓後,一個個神情憔悴,顯得又蒼老,又可憐,但想想其在任上,做出的那些骯髒事情,耍得那些心機手段,當真是惡人常懷菩薩相!
這等人,半點也不值得可惜!
說林牧前世心境影響也罷,說林牧心狠手辣也罷,總之林牧都不會改變自己如今的善惡是非觀念。
“林牧首領!自你我拜入師門,我第一個投入你的門下。自無創有,中間經歷多少困局?在一起共經多少危險?如今只是手下有點錯誤,你就下了這樣的重手!你真要如此狠心?!”墨藏慌亂已極,只期望眼前這根稻草。能救得自己性命!
林牧搖了搖頭,決意不再理它。
“林牧!你……”
話未說盡,突然自空傳出一聲暴喝:“恁多廢話!”
一股清浪,橫擊而來,林牧面色一凝。欲要出劍相抵,已是差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這股水浪將墨藏擊打成一隻死章魚!
林牧眼神一冷,以近自己身如此之近還不被自己感覺到的,除了修為必定比自己高出許多,還必然精於水遁之術,並且沒有對自己產生殺機,這才能避過無蹤劍意的感應。
河府中,有此修為,有此實力的。除了龜啟靈還有何人!
自己驅逐墨藏,只是想將手下這些駐蟲清理乾淨,但龜啟靈直接在自己面前將人殺了,那就無異於給自己來一個一個大大的示威。
渾然白浪,不僅讓林牧臉色陰沉下來,連那有些驕橫的墨銘,也是面色慘白,巨大妖章之身,在這樣一個小小浪花面前,竟然會感覺到害怕!
林牧右手一揮。血水盡去,冷哼道:“倒是大駕光臨!不知殿主有何指教!竟然一出面,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