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蟒真人嘆了口氣:“劫難劫難,若能看得分明,也不叫劫難了。不過既然往日這河府不曾有此異相,偏偏算天河來後,才讓你我兩人同有此感,想必與他也脫不了干係!”
翼千機點了點頭,贊同道:“不錯!那算天河,我也聽過他的威名,號稱天策門築基第一人,天縱之才,又精於種種雜門手段,手中寶物數不勝數,若是因為先前那道瘋顛,而遺留下什麼寶物,殊難預料……”
李霜江先前還不知有此種內情,他請兩者來,本不過是隨手試試,沒想到竟真請動這兩個兇人,來為自己報殺子之仇,沒想到他們肯來,還有這種內幕。
心頭火熱,李霜江何嘗不想修為上更進一步,擺脫此時尷尬地位?
“不知這道機緣……”李霜江試探問道。
夜蟒真人哈哈一笑:“我等尚看不出是何機緣,你又來試探作什麼!不過此次倒真的要用上翼道友的手段了!”
翼千機無聲一笑,此次若不是感受到這股機緣,隱有讓自己延年益壽,甚至是踏足金丹的的可能,以他這樣每日只顧尋求延命長生之術的性子,哪裡會摻這場混水!
“既是同盟,自然應當出一份力,只有你們能拿到目標的血肉精華,我就可以引動咒術,不過可惜妖修向來不曾注意過生辰八字之類的本命之資訊,倒是要費上許多功夫與靈材!”翼千機提醒道。
對面兩人俱都是財大氣粗之輩,自然不會在這關鍵戰力上小氣,當下紛紛承諾但有所需,俱都無償取出!
當下三人間其樂融融,真彷彿那桃園三結義般,只是三人都聰明地刻意沒提怎麼瓜分機緣。
到時自然是各憑手段爭奪,前一刻是同盟,下一刻就死於劍下,也不是虛妄!
……
“首領,你可算是來了!你再不出現,龍蛇劍可真是要散落成沙了!”笑書見到林牧,登時大喜,連忙大倒苦水。
林牧無所謂地笑笑:“怎麼了?說個分明!”
林牧剛走時,笑書還覺得大權在握,極是興奮,暗中想著林牧最好再不回來才最好,只是三五天後,他便覺得生不如死了。
勢力中種種事務,遇到問題都來找他,這還就罷了,林牧以前就是個懶得抓權的性子,這只是他平日裡要做的事情,還算不得什麼。
但人修來攻,大勢一亂,頓時就將龍蛇劍推向風口浪尖。
作為河府第四大勢力,其一舉一動都被眾妖觀視,林牧雖有前言,讓河府眾妖靜心修煉,但大亂一起,一隅何能獨存?
旁的妖修都急於應戰,以戰功換取河府貢獻與靈物,偏偏龍蛇劍勢力不動聲色,避戰不前,不只是外邊三股勢力笑話它們畏戰膽小,就是龍蛇劍內部,也是有所紛爭。
喜歡靜修的妖修,仍舊是妖修,還不是無慾無求,像林牧那樣不在意旁人想法與看法,只要自己修為提升就萬事不掛於心。
“我們畏戰不前,待到人修攻破河府,俱都要為人修奴隸,唇亡齒寒!”
“苦修有什麼用處?以我等實力,足可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賺取大筆戰功,獲得的靈材,不比在這苦修修行進度快?”
“若是一直避而不戰,以後河府都沒法再住了,龜啟靈那裡也不好看,若是它因此為難我們,那就不妙了……”
……
種種言論,似乎都有道理,但林牧走時的話,又讓笑書不敢違抗命令,同時也覺得避戰才是最好的出路,畢竟此時自己為龍蛇劍掌權之人,若是出戰,自己勢必在立身明處,那種危險,自不待言。
這時,笑書才感覺到林牧的重要與好處,有他在時,無論再難的大事,自己只要傳達給他知道就好了,而且以林牧的威名,任何命令下出,只要不是那種腦殘到損害大部分妖修利益的命令,都足可保證沒有任何妖修敢與他唱反調。
而自己,畢竟是個人類,在妖修群中實力又弱小得可以忽略不計,若不是有林牧先前的命令,除了那些跟隨著自己寶貴起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親兵外,根本不會有任何妖修會把他當回事。
先前焦頭爛額,見到林牧,頓時如久旱逢甘霖,連心中壓力,都輕鬆許多,彷彿天大的難事,在面前林牧手上,都不再是難題。
“我道是什麼事情!他們想出戰,就讓他們出戰好了!只是想要靜修的妖修,也不準任何人用任何言語蠱惑!違令者斬!”林牧輕輕一笑,毫不在意。
妖修天性,強要按捺,反而不是良方,大禹何等神人,尚要順勢而行,自己自然不會強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