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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翻在窩裡動彈不得,趴了兩天才爬出來。

斬首事件過後,小Tom消沉了很多,經常躲在房裡看課本,也不怎麼和Nagini往外瘋跑了,有一次我讓他多出去玩玩兒,小土豆就一本正經的宣稱,堅決不要被人看做鄉巴佬,最少也要做個有文化的鄉下小孩,所以要好好讀書。

我存了離開的心思,便儘量留心用得到的資訊,可我們在的這個Turner莊園實在是有些閉塞,方圓很大範圍都是Turner家產業,平時也沒什麼人登門,連送報紙的都沒有,信件往來也不頻繁,只有廚房裡的一個破收音機,算是和外界的聯絡紐帶。

離開的事兒一直壓在我心頭,我請過兩次假去倫敦,可惜來去非常匆忙,沒碰到什麼好運氣,也沒法花大量時間找工作,現在經濟危機還在風口浪尖,我又不敢冒冒然的辭工走人,於是在離開這個問題上,我站到了兩難的境地。

無奈中,我們繼續在莊園裡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莊生活。

現在Tom上午經常和二少爺呆一起,學學貴族教養,聽Robbie講些大千世界,下午就努力讀小學課本,從我這兒學些基礎知識。

轉眼便是1932年的夏天,小Tom整五歲半,按說到了上學的歲數,我卻還困在莊園一籌莫展,可就在我坐困愁城之際,Nagini的一個小毛病,給我開啟了一扇走出莊園的大門。

Nagini總是有些不成熟的小毛病,比如說,愛翻東西,愛和Tom攀比,總是吃撐住等等,但從大方向上來說,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一天晚上,我剛進房間,就見Nagini在兩本翻開的書上晃來晃去,“可可小姨,你快來,這書上是不是在說Nagini?”她到我就大叫起來。

我走過去一看,是我當年被丟過來時,箱子裡放的哪兩本教材,《機率統計》和《經濟數學》,Nagini正用尾巴興奮的指著積分號說,“小姨小姨你快看,這是Nagini。”

我把她從書上抓起來放到窩裡,“Nagini,那不是你的名字,名字上次Tom不是教過你了,沒記住嗎?”

提到學習問題,Nagini鬱悶了,她差Tom好多,只有看圖說話的水平。“小姨,那真的不是嗎?我看著好像呢。”

“Nagini,你比Tom可愛,又漂亮,不用讀那麼多書啦,讀成眼鏡蛇就不好看了呢。”我只好盡力安慰她,“小姨喜歡這樣的Nagini,讀書的事兒Tom負責就好了。”

Nagini想了想,高興起來,盤在窩裡對我說,“小姨覺得我比Tom好就行了。”真是一個好哄的孩子。

我撿起地上的書拍了拍,一時間心潮起伏。

來到這個時空一年多,說不想家是假的,但我盡力讓自己每天都很忙碌,儘量不一個人待著,回憶和寂寞一樣,總是讓人脆弱,多少個夢裡,家人和朋友用傷感的眼神看我,問我還記不記得他們,當我痛哭著醒來,時常憋屈得恨不得撞死自己算了。

我坐回床上,一頁頁翻著這些另一個世界的秘密,曾經的大數定理,曾經的中心極限定理,曾經崇拜又痛恨的Kolmogorov,Markov,這些機率論上的巨匠,還有Feixi’er,這位統計學大家,我曾經用著怎樣的崇拜仰望著的前輩……

等等,這位統計學大哥不就是英國人嘛,機率論不就是十九世紀上半葉成型的嗎!這這這難道這就是上帝留給我的窗?

我可得好好翻翻這位老兄了!

我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Nagini,今天晚上誰也不許說話,小姨要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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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著這兩本磚頭,認真的啃了一個半月,驚喜的發現,以前似是而非的哪些死角,竟能全部搞定,驚歎之餘,又有些扼腕當年的考試成績,早知道多看一個半月能達到如此境界,我幹嘛那麼著急去考試秘書哪兒報名。

挑了些比較淺顯的小推論,我仔細地寫了一篇二十頁統計學論文,沒敢剽竊大的定理,大篇幅的寫了些關於隨機問題和統計理論的認識,反覆推敲了數次,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最後定稿。

整整齊齊的謄寫一份之後,我突然發現了個一直被忽視的大問題——這個我虔心追隨的統計學巨頭,他現在在哪裡?

我在房間裡痛苦了好久,最後決定,給每個英國大學寫信,發誓要把這個人物摳出來,我和小土豆的前程,全靠他了。

不過,最後Tom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