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傻子拜師不成亂認起娘來了!”
“怎麼了?”我焦急起來。
“公子說笑了,我哪是什麼‘娘娘’!您……您管我叫芹兒就成了!”柴芹兒拍拍我的手背說,然後背過去也大聲笑了起來。
於是,“娘娘”被我丟入禁用詞彙名單,跟“皇上”、“大人”等一起。
接著,我理解了什麼是“拜師的禮錢”——
“我沒有錢。”對他們遺憾地攤開手。
“啐!沒錢拜什麼師?!哪有人白傳手藝?!”柴顯咬著草莖不屑地對著屋頂——我們在一座顯然是廢棄的破舊小房子裡,一股黴爛味,我昨晚睡覺的地方是一堆乾草。
不過他說的很對,我確實應該交學費,但是……先看看自己身上的內衣,然後是腳那頭已經摺疊放好的衣物,有兩件裝飾品擺在上面。
“休聽他胡言!”芹兒大聲說話打斷我去拿東西的動作,用很嚴厲的眼神看我:“公子切莫玩笑了!還是講明住處,待我們二人將您送回去吧!想必公子的家人正急呢!”
“我沒有家人。”不自覺說了句悲涼的話。
“公子?……”她被觸動了——到底是女孩。
“那些不是我的家人,”我對她解釋那天的情況,半虛構半真實,配上憂鬱的表情。“我來自海外,他們覺得我很……不一樣。”指一下自己的臉。“就跟我住在一起……聽我彈琴、唱歌!”我趕緊補充:他們不會理解出別的意思吧?我可不想被歧視!
“就你?!”柴顯一副鄙夷的神情湊過來問——他的膚色很深,方形臉,逼近了看有點滑稽。
“我會彈琵琶!”終於想起吉他已經不在我身邊了——他們會怎麼處理它?
他們怎麼看待我的事故?會試圖找我嗎……
“琵琶?!得,咱這兒有盞柳琴!跟琵琶也差不多,你給大爺和‘娘娘’彈一曲!”
“你還胡說!”芹兒氣憤地推開她的哥哥,回頭看我也很驚訝:“你真會琵琶?”
那隻叫做“柳琴”的樂器被遞到我手上——它簡直就是縮小版的琵琶!
“彈啊?別說你玩不了土玩意?!”柴顯的抱臂站在那裡,語氣咄咄逼人。
“好……”我回答著站起來……
“哎呀!”芹兒的尖叫。
“啐!你個不羞的野人!”柴顯衝過來將我推坐回去,我才意識到自己只穿著內衣——這拘謹的世界。
“抱歉……我……”我對已經背過臉去的女孩道歉,順手拎起衣服——已經幹了,被烤過——先把褲子穿上。
勉強收拾好後,芹兒小姐才戰戰兢兢地轉身過來,鬆一口氣。
鎮靜下來,看著手裡的樂器,顯然沒有我在宮裡見到的那樣精緻,而且很舊,手指撫過那脆弱的四根弦……
“給!撥子!”
芹兒遞給我的東西是撥片,竹子做的,而且大。我拿它往弦上用力一撥——不可思議,聲音竟然跟曼陀林一樣!
太好了!
這對我來說顯然是比琵琶還順手的樂器,僅次於吉他!
我丟下不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