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但牽涉到了葉瑾兒,連凌層安的貼身大侍女碧蕪,也被牽扯入內!
胤綦臉色急變,厲聲呵斥碧蕪,道:“你個賤人!竟然串通外人陷害貴妃!來人,拶指!”
徐福全應了,急急招來一個太監,讓他一路跑著,趕緊回去拿刑具!
眾人一聽“拶指”二字,頓時毛骨悚然!
拶指是宮裡的一種酷刑,用繩子穿五根小木棍,套著手指,再用力收緊。俗話說,十指連心,手指被死死夾著,讓你活不成,死不了,直疼得你哭爹喊娘,痛不欲生!即便是聽著那慘叫聲,也讓人覺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碧蕪一聽要拶指,立即嚎啕大哭,磕頭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純修儀說……過年的時候……娘娘讓她到內堂小敘……她丟了一個耳墜子……奴婢才讓她進內室的啊……皇上……奴婢不敢說謊啊……皇上……”
葉瑾兒也伏倒在地上,不住哭泣道:“皇上……皇上……臣妾確實是丟了一個耳墜子……才讓碧蕪讓臣妾進去找的呀……當日只是碰巧娘娘不在宮裡……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害娘娘啊……皇上……”
眾人聽了她們淒厲的哭聲,又想到要施行拶指酷刑,臉上竟然都露出又是恐懼,又是不忍的神色。
我雖然討厭葉瑾兒,但是看她悽慘的模樣,竟也生出了一分同情,心道:葉瑾兒這一劫,恐怕是逃不過了!她人雖然討厭,可是……唉,只怪她被人抓住了把柄啊……
這時,那太監已把刑具拿了回來。
徐福全一揮手,兩個太監上來,一人一邊,死死抓住碧蕪的手,給她套上刑具。
碧蕪一邊掙扎,一邊嚎叫道:“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害娘娘啊……”
胤綦面無表情,冷冷道:“用刑!”
兩個太監拽住刑具,深呼一口氣,一用力,突然一扯!
碧蕪一痛,不禁失聲尖聲叫道:“啊~~~~~~~~~~~”
我的心,被她這聲尖叫,猛地一提,又緊緊地抽了起來!
聽了碧蕪的尖叫,那兩個太監像是越發興起,雙手更是用力,狠狠地將刑具拉扯,那刑具是越夾越緊!碧蕪的慘叫聲,也越來越悽慘!
碧蕪不住地哀求,哭泣道:“皇上……饒命啊……奴婢冤枉啊……饒命啊……”
在兩個太監的用力拉扯之下,她的雙手已經被夾得血跡斑斑,開始還極力哭喊著叫冤枉,漸漸地,聲音也微弱下去,全身大汗淋漓,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般!
碧蕪氣弱遊絲,喘息著道:“皇上……皇上……饒命啊……奴婢招了……奴婢招了……是……是……純修儀……給了銀子奴婢……讓她進去摻了……摻了麝香……皇上……饒命啊……”
葉瑾兒本來已經癱倒在地,迷迷濛濛地,說不出話來。
她突然一聽碧蕪這話,似乎又清醒過來,露出迷茫又極為驚訝的神色!
她喘息著,指著碧蕪,恨恨地道:“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我給了你銀子,不過是……不過是……想進入找回耳墜子!我什麼時候摻了麝香……你哪隻狗眼看到我摻了麝香!你……你……妖言惑眾……”
她又爬到胤綦腳下,大哭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啊……那個狗奴婢是誣陷臣妾的……皇上……你要信臣妾啊……”
我一跳,心道:葉瑾兒確實給了碧蕪銀子!這麼說,難道葉瑾兒真的買通了碧蕪,陷害凌層安?
只見葉瑾兒一邊哭,一邊爬過去,抱著胤綦的腳,大哭不止。
胤綦皺了眉頭,抬起腳,一腳踢了過去!葉瑾兒措手不及,不由自主地往後一倒,趴在了地上,嘴角也滲出血來。
我心裡一凜,心道:胤綦的心腸,確實夠硬的!碧蕪和葉瑾兒,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胤綦不耐煩地對指著碧蕪,道:“將這女人拖出去了!”
兩個太監走上前來,把早已有氣出,沒氣進的碧蕪,架了起來。
徐福全有些猶豫,道:“皇上……這……碧蕪……留還是不留?”
胤綦鎖緊了眉頭,怒道:“留?誰說要留?”
我聽了胤綦的話,已經明白了:碧蕪已經是生還無望了!
徐福全不敢再說什麼,揮了揮手,讓那兩個太監將碧蕪拖了出去!那碧蕪,已經整個癱軟,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我悄悄望了一眼麟趾宮的眾人,有人已經眼含淚水,有人瑟瑟發抖,有人面如死灰,看了眾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