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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受了痛,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方淑怡更能肯定,想灌她藥的,就是個女子,只是沒有認出是何人的聲音罷了。
旁邊有人聽得那女子尖叫,衝了過來,對著方淑怡的臉,就是一巴掌。直把她打得眼冒金星。接著,一隻甚是有力而粗糙的大手,鉗住了方淑怡的嘴,強行讓她張開,將那藥湯灌了進去!
梓菊又說道:“灌了藥湯還不止,這時又有人過來,死死按住的她的腿,就要……”說到這兒,梓菊定了定,沒有說下去。
我有些奇怪,問道:“抓住她的腿,就要做什麼呀?”
梓菊遲疑了一下,道:“就要……脫了她的……褲子……”
我覺得駭然,驚訝地問道:“為何要把褲子……脫了?”
梓菊冷笑道:“他們是想把麝香丸塞入她的下體!”
我驚得連牙齒都打冷戰了:好狠的做法!灌了打胎藥不止,還要把麝香塞進她的身體中!麝香是名貴的香料,但卻也是宮中常用的避孕和打胎法。看來,對付方淑怡的人,是相當迫切地要方淑怡的胎兒流掉,而且做派狠辣!
我問道:“對付方淑怡的人,真的是杜鸝音麼?”梓菊笑了笑,不置可否,反問道:“依寧寶林之見呢?”
我應道:“我覺得另有其人。”
梓菊笑道:“和奴婢想的一樣。”
我心道:趙奕筠故意讓那小太監說,讓方淑怡去她宮中,方淑怡在途中,被人劫持了,她自己反而洗脫了嫌疑!一是,大家都會認為,趙奕筠不會那麼傻,在去自己宮中的途中,劫持方淑怡;二是,方淑怡聽見的那句“‘杜良娣,好了!’”,將矛頭指向了杜鸝音, 這樣一來,大家反而認定是杜鸝音做的。好個一石二鳥之計!
但是,這件事並非沒有漏洞,一來,方淑怡的胎兒,威脅最大的,不是杜鸝音,而是趙奕筠;二來,杜鸝音不過剛剛入宮,即使她想打掉方淑怡的胎兒,恐怕只能想辦法,悄悄地下藥,她未必就敢如此大張旗鼓地去做。
如此多的疑點,以胤綦這般警覺,難道就沒有看出來?我皺了眉,問道:“難道就沒有人覺得,中間疑點重重麼?”
梓菊冷笑道:“即便有人有疑心,卻又如何?誰不知道,趙曜鋒是何人呢?”聽梓菊這麼說,我便知道,其實胤綦、梓菊,其實都是懷疑趙奕筠的。
我一想,便明白了:趙奕筠的父親大人,趙曜鋒,當時他是正一品的領侍衛內大臣,手握兵權,胤綦的太子之位,傳說中,就是靠他的扶持下,才登上的。胤綦若是要順利登上皇位,恐怕還得靠他的兵權支援。
所以,胤綦即使懷疑趙奕筠,是在栽贓嫁禍,迫於趙曜鋒的壓力,也只能順水推舟。最後,他只得把方淑怡作為了犧牲品,又叱責了杜鸝音,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追問道:“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方淑怡可有懷疑趙奕筠?”
梓菊道:“方承徽開始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後來她卻發現了一個秘密。”
當年,方淑怡的胎兒保不住了,本想著胤綦可以為她做主,沒想到,最終卻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胤綦也沒為她出口怨氣,最後竟跟沒事一樣,就這麼過去了。
想到這,方淑怡心裡又是哀痛,又是不忿,可是,表面上卻裝得沒事人一樣,很是隱忍。
一日,方淑怡帶著痛恨杜鸝音的模樣,來到趙奕筠宮中拜訪。
趙奕筠到抹著眼淚,抽泣道:“妹妹真是可憐,看那杜良娣,一副嬌滴滴的模樣,沒想到,竟這麼狠心。 我想到自己的腹中骨肉,就想到妹妹受的苦,真是天見可憐!”
這時,趙奕筠的貼身使女杏香,走了過來,道:“方承徽,請用茶。”方淑怡低頭淺笑,伸手接了,不想,流產之後手有些軟,加上茶水有些燙,方淑怡手一抖,那滾燙的茶水,竟倒了半杯到杏香手上。
杏香沒想到這麼一著,不禁尖叫了一聲!方淑怡聽了這聲尖叫,心裡一抖,這聲尖叫怎的這般耳熟?這個聲音,她聽了一次,這輩子就再也忘不掉了!
方淑怡驚慌地賠禮,道:“杏香姑娘,燙著沒有,你看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說著,拉了杏香的左手,輕輕地撫摸著。這手,甚是潤滑,上面已經被燙紅了一塊,仔細看看,虎口上,還有一個淺淺的紅印!
這手!這手!正是當日那個捏了她的嘴,要向她灌藥的那雙手!
這時,趙奕筠臉色變了,喝斥道:“杏香,做事怎麼這般的不小心,趕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