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若是仔細考究,我都能發現玉膚霜的麝香是煉製的時候,已經摻了進去的。可是……”
我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皇上當日問太醫趙正陽,這麝香,是玉膚霜煉製之時,已經摻了,還是之後才摻進入的,趙正陽為什麼會說不敢肯定呢?他可是正五品的太醫院提點呀!”
梓菊笑了笑道:“趙正陽說不敢肯定,證明他是個聰明人。宮裡這些亂七八糟,爭風吃醋的事情,他做了那麼久太醫,還會見得少麼?他也害怕這件事牽扯出更多厲害關係呀,若是觸動了更多人的利益,他豈不是也有可能受到牽連?他倒還不如含含糊糊地矇混過關!唉,他做了那麼久的官,這些手段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心道:這些太醫,心裡打的小算盤不比後宮少,他們的話,真是不可全信了!
原來,她畢竟還是主謀啊,能有一模一樣的盒子,一模一樣的玉膚霜,除了她還有誰呢?她竟幾乎矇住了所有人的眼睛,我都差點上當了,真是聰明得厲害!
瑾兒暴斃波瀾起
四月二十五,離胤綦的生日還有三天的時間。這宮裡也熱鬧起來了,張燈結綵,各種貢品源源不斷地送進宮裡,連我都沾了不少好處。
玉瑕笑道:“皇上生日,就跟過年一樣熱鬧!聽說還有外國使節過來給皇上祝壽呢!奴婢聽說呀,有些外國使節長得好奇怪,全身毛絨絨的,鼻子又特別大,跟咱們就是不一樣的!”
梓菊拍了一下她的頭,笑道:“人家可是外國使節,你個小蹄子,怎麼將人家說得跟猴子一樣呢?”
正說笑著,我忽然聽見外面好像有人急匆匆地跑過,又有人在高聲說話,一陣喧譁。
我與梓菊、玉瑕對望了一眼,正想著讓梓菊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小海在門外拍門道:“寧寶林,寧寶林!”
我一聽他敲門敲得緊急,連忙應道:“快進來!”
小海急促地推開門,氣喘噓噓,道:“寧寶林,大事不好了!”
我“騰”地坐了起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小海氣還沒緩過來,喘息著道:“葉瑾兒……死了!”
我心裡笑了一下,心道: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小題大做!不過,這也奇怪了,一個人怎麼能說死,就死了呢?
但是,我也不以為意,有緩緩地靠回貴妃椅上,輕描淡寫地問道:“葉瑾兒死了?怎麼死的?”
小海搖搖頭,道:“不知道,大家都趕著過去呢!聽說皇上也過去了,正在大發雷霆!”
我心裡一驚,又“騰”地坐了起來,問道:“葉瑾兒已經廢去‘修儀’的封號,不過是個庶人,宮裡死人是常有的事情,皇上為什麼要大發雷霆?”
小海喃喃說道:“葉瑾兒好像是給人殺死的,奴才也是聽說的,具體的,也不清楚。”
梓菊接著輕聲說道:“寧寶林有所不知!皇上信佛,登基之前,據說有個得道高僧,當年跟皇上說,皇上壽辰前後十八天,是不得殺生的,而且要大赦天下,若是可以做到,將會國運恆通,永享太平,否則……現在離皇上壽辰不過三天時間,竟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晦氣……”
我心裡冷笑了一下,心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葉瑾兒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死了,那可真是非比尋常呀!呵呵,真是死得太及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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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披上衣裳,道:“走,待我過去瞧瞧!對了,小海,你和玉瑕留在這兒,有什麼事,趕緊過來告訴我。”
說著,我帶著梓菊,急匆匆地趕去了葉瑾兒住的長春宮。
只見一路上,都有太監宮女黑著臉,急匆匆地往長春宮裡趕,一些妃子也跟著去湊熱鬧,有的人臉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有的人更是掩飾不住流露出準備看好戲的得意神情。
人的心思總是捉摸不透的,而我也顧不上揣測這些人的心思,幾乎一路小跑著,趕去長春宮。
還沒進去,就已經見一群人圍在長春宮四周,伸著頭,不住往裡面張望。平日裡,規規矩矩、安安靜靜的後宮,今日竟跟市井集市一般,真是有些可笑。
我與梓菊,硬是擠開了那些宮女太監,擠到裡面,伸長了脖子,拼命張望。
胤綦眼含殺氣,端坐在房內,神色竟比當日凌層安小產還要令人恐懼!而貴妃凌層安、靜妃喬伊靜、淑妃孫柔,竟然也已經齊齊聚集在房內,臉色蒼白,低了頭,不敢做聲。
這地方,就像一個牢籠,一隻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