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的水珠進入她的口中。
進過清涼水一溼潤,關玖混沌的腦子這才重新轉動起來,她搖了搖頭,表示不喝了,雷易澤將水杯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開口問她:“感覺怎麼樣?”
“還好。”關玖點了點頭,突然閉上眼睛,慢慢揉起了太陽|穴。
雷易澤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伸手將她的手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她的動作,不輕不重的替她按摩起來。
安靜的病房裡聽不到一點聲音,雷易澤皺著眉,心裡有些摸不透她是怎麼想的,從關玖醒過來開始,她什麼也沒問,沒有問阮美麗情況怎麼樣?也沒有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安靜的有些太過於異常了,讓他心生不安。
“婚禮上的事……”
“別說!什麼都別說!”
雷易澤只是剛開口,關玖就立刻出聲打斷了他的聲音,聲音有些喘,像受了傷的小動物一樣。
“抬起頭看著我。”雷易澤放開了手,低眸看著她,而關玖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雷易澤只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一抬頭,他卻愣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淚流滿面,眼眶紅了一圈,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任由那淚珠無聲無息的滴落在床單上。
“別哭。”雷易澤心裡也一陣難受,將她擁進懷裡,一隻手在她光滑的頭髮上安撫,輕聲道:“我會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別怕。”
昏迷前的一前景像伴隨著雷易澤的話音躥入她的腦子裡,那些畫面生動的就像在她眼前上演一樣,她才辦完了人事之中的大事,還沒來得及跟母親分享,卻又接到另外一件噩耗。
阮美麗軟軟的坐在椅子上,了無生氣,雙眼緊閉,嘴角卻微微泛著笑,一副安詳的模樣。
在教堂上關玖撲過去的時候,她自欺欺人的想,母親一定是太累了,折騰了一天,身體和精神都支撐不住了,所以暫時的睡了過去,只是這樣。
可是當她提著婚紗到達她面前,握著阮美麗的雙手時,那隻不屬於活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個時候她知道,她的母親,在她婚禮上的時候,去了。
“她怎麼樣?”關玖將臉埋在雷易澤的胸前,身體一陣一陣的發顫,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