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雲霄。
花夭瞪大了翦瞳,不知所措,只覺得眼前一片昏暗,已經沒有任何思想能夠進
入她的腦海。
就在她暈厥過去的那一瞬間,方蘭生破水凌空飛出,慢慢地,有如神佛般降落
在她的身前,斂眸低看著她粉雕玉琢的小臉兒。
忽地,他深魁的眸底內過一絲淡冷的笑意,優雅緩慢地在她身畔蹲下,大手拍
起她落在粉頓邊一絡柔黑烏亮的長辮,輕輕地用髮辮的尾梢擦畫過她柔嫩的唇瓣,
仿如親吻。
“這麼嘴硬,還說不是娃兒?”
還不及眨眼的工夫,就見水湖自他昂藏的身軀熱化散去,黑髮也恢復了幹柔,
一陣涼風拂過,揚起了他的黑髮,訪如他唇邊徐徐勾林的冷笑,深陣靜看著花夭,
一瞬也不瞬。
轉眼之間,原來她已經十六歲,是嫁人的年紀了呀!方蘭生笑嘆了聲。
時間過得真快,他心裡還一直記著她柔發綁著金色鈴擋的丫頭模樣,總是風一
動,她發上的鈴聲就跟著風舞……
遠處的樹叢裡,隱隱約約地傳出騷動,灌樹裡的人探出雙眼,窺探著方蘭生與
花夭兩人的動靜,不禁低吟出兩聲笑。
“就知道他這小子會使出這一招!”公孫禍賊兮兮地一笑,彷彿像只貓兒偷了
腥般得意快活。
“哪一招?”伽孤跟在他的背後,莫名其妙地問。
“就是——”公孫禍倏地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教你在屋
子裡乖乖的等嗎?”
“聽到那麼嚇人的聲音,哪裡知道是不是我家小主子出事了?要真是她出事了,
我趕出來保護她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呀!”枷孤嫌公孫禍獨裁沒見識似地,側目橫
了他一眼。
公孫禍聞言冷嗤了一聲,低聲咕噥道:“要是夭娃娃真的出事了,還等得到你
這個武酸出來救嗎?哼!”
武酸,顧名思義就是技不如人,偏要用那三腳貓的功夫混口飯吃!公孫禍又冷
哼了兩聲,心想那個該死的蘭小子到底在磨蹭些什麼?把夭娃娃交給枷孤這種不能
信任的人保護?還不趕快把她娶回惡人谷裡,兩人生一堆小娃娃,好讓他這個大魔
頭也嚐嚐頤享天年之樂!
“喂,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用了哪一招?”伽孤也見到了湖邊兩人的模樣,心想
應該沒有問題,才急著追問公孫禍剛才的問題。
“借力使力,衝掌化勁,蘭小子這招夠絕,他要是不使出這一招,只怕夭娃娃
的心脈就要被震傷了。”公孫禍說著不禁得意了起來,他可是這一招的創始人,只
不過被那個天資聰穎絕頂的蘭小子加以發揚光大而已。
“衝掌化勁?那與護住小主子的心脈何關?”伽孤的武功雖然高強,但是比起
公孫禍與方蘭生兩人,只不過是小小角色而已。
“聽勁,然後心明,再以閃、還、了、轉。換之已勁,得屈然、動、靜之妙,
收開、合、升、降之效,見人則開、遇出則合、看來則讓,就去即升,但到了方才
那種地步——這蘭小子,果真是千百年來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公孫禍嘖嘖稱奇,
不爽的神情中揹著一絲難掩的欣賞之情。
伽孤聽得目瞪口呆,好像懂了,卻又彷彿身在百里霧中,伸手不見五指,彷彿
正聽著公孫禍說神話。
“你到底懂是不懂?”公孫禍不耐煩地問道。
咖孤聞言依舊愕然,直愣愣地瞪著公孫禍凌厲邪惡的臉容,一臉呆滯。神話,
公孫禍絕對是唬著他歡的!
“天殺的,你不懂早說嘛!”害他浪費了那麼多口水,發揮了他難得一見的夫
子精神,這個笨呆子竟然還不懂!
啐!
公孫禍搖頭嘆氣,一臉惱怒地拂袖而去,嘴裡還前念有詞道:“我一定要想盡
辦法快讓蘭小子把夭娃娃娶進我們惡入谷裡,不然有這種武酸保鑣,我的夭娃娃遲
早會送命!”
伽孤的武功不弱,不過比起惡人谷裡的兩大狠角色——公孫禍與方蘭生,他渺
小得有如塵埃一樣。
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