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面上來兩個侍衛,舉著明刀晃到陶豔面前,又鄭重道:“公子,走吧!”
嗚嗚嗚……
這回被抓回去,北諦君一定不會跟以前一樣放過自己了……看那架勢,連侍衛都拿刀子伺候,以防自己中途脫韁,回去指不定又是
屁股開花。
陶豔悲痛欲絕,對著北諦君嗚咽一聲。
撲通一下趴倒在地,抱住北諦君的大腿哭腔哀號:
“……英雄!——再次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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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豔是被北諦君一把抓住扛在肩頭,扛著進宮見太后的。
那會兒陶豔哀號一聲抱住北諦君的大腿裝作楚楚可憐,北諦君一臉菜色,將人從地上撈起來,又勒住了他的腰身跟扛麻袋一樣甩在
了肩上。
陶豔天旋地轉嚇個半死,在肩膀上還不老實,哇哇亂撲騰。北諦君嫌他廢話多,火氣上來,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啊!”
“再亂動信不信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你屁股?”
北諦君向來說話算話,這回,陶豔馬上閉緊了嘴巴,一動不動地任由北諦君扛著他。
想來,他也已經丟夠了人了,一街子幾百號人,不僅僅有官家的侍衛,還有街坊鄰居,若真是被扒了褲子打屁股,他陶豔的人生還
有什麼活著的臉面了?
不過他也不甘心就這樣被拖回鎮國公府,於是開始在北諦君的肩上扭動腰板,一面低低的說:“……我……我不要回府……”
北諦君頓了頓,扛著人躍上了馬車,把陶豔的腰勒得更緊了:“誰說要回府了?現在帶你入宮,太后要見你!”
——
於是,陶豔始終保持跟北諦君一臂的距離,以龜速跟在後面,被抓到了皇宮。
陶豔見到太后的時候,她老人家神采奕奕,正在教小皇帝瑞誠作畫。小皇帝面前擺了五色丹青,一副卷軸,正對著鳥籠子裡的飛禽
描摹。那隻飛禽是隻黃鸝,個子小小的,很是嬌弱,不過就是喜歡在籠子裡飛來飛去,一刻都不停的嘰嘰喳喳。
瑞誠怎麼抓神都抓不好,那黃鸝沒半點消停,急得孩子一甩手,叫嚷著不畫了不畫了。
陶豔站在後面看得著急,那太后微微蹙眉,好像就要發作了。於是鼓起勇氣對小皇帝道:“皇上切莫著急,鳥獸靈氣逼人,不好抓
神,小人自幼略懂一二,太后若信得過陶豔,不妨讓小人來試試!”
陶豔說完這話的時候,有一點分明要躲開北諦君的意思,北諦心知肚明,卻沒有阻擾。
太后想了想,略略點頭:“……陶豔的手,描眉化妝一流,想是丹青也是何等了得,誠兒,你可要好好聽陶豔的話,再不收收性子
,我也不輕饒你!”
小皇帝自打那日陶豔在飯桌上替他解了圍,就很是感激他,這回見到這個最最小的“小舅母”,一臉激動,幾乎撲上去。
陶豔從北諦君身邊走過,也不去理會北諦君的意思,直接順到小皇帝身後,手把手的捏過毛筆,教他一筆筆畫畫。
又道:“宮裡的鳥獸都很活潑,我在府裡有一隻白毛鸚鵡,還有一隻紅毛小貂,乖順的很,平時一動不動,要是能差人拿來給皇上
做模板,應該會比畫黃鸝抓神,來的容易!”
太后將目光轉向了北諦君,北諦君乾笑一聲:
“來人,去我府邸,把陶公子的白毛鸚鵡和赤火貂取來!”
陶豔眼眉一挑,得瑟地繼續和小皇帝嬉鬧。
太后看出了一點苗頭,將北諦君帶到外廳小坐。
“怎麼?和陶豔鬧彆扭了?我怎麼看著,今天他可不怎麼高興啊?”
北諦君抽了抽臉皮,“……呃……鬧小脾氣呢,估計習慣了就好……”
“哦?”太后笑眯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盯著北諦君悠然道: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噗!……咳咳……”
北諦君一口熱茶噴到地上,連番嗆得自己直流眼淚。
太后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又笑道:“我找陶豔來,是為了過幾日永南王進京,我想找他幫著我看看,什麼妝容配朝服。”
“哦。”北諦君接過宮人遞來的毛巾擦乾淨上衣,想來太后也不會沒什麼事情就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