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下午竟然也沒有一個客人敢進來喝茶!
這簡直,還讓不讓人做生意了!
兩人天賦異稟,大廳裡竄出電光火石,滋滋的好像點了根炸藥桶的導火索,一不小心,就擦槍走火,會把杜安晨那小小的祖產如意
樓給掀了頂了。
杜安晨哭喪著臉,對著當做沒見到的陶豔哭訴:“……好歹讓他們走吧,回房也別杵在大廳叫人慎得慌!你要再不開口,我可真就
告訴他們,你就是陶豔了!”
陶豔瞪了一眼這個沒心沒肺的,朋友有難,你到自顧的只關心自己的小作坊生意來了?
可是說不說的結果還不是一樣麼?這兩個人也早就認定了他就是陶豔,如假包換,不過就是為了尋了契機,讓他自己乖乖摘了面具
承認吧了。
況且,他剛剛遇到永南王的時候,已經失口叫了他的名字,兩個人,怕早就聽到了。
哎……明明心知肚明,怎麼就那麼喜歡繞圈子呢?直接一利索的把人按倒,扒了衣服直接捅上去,事情不就簡單很多了?——那是
杜安晨的想法。
若真能跟杜安晨想的那樣簡單,人心也便不是人心了。
陶豔甩了甩算盤,‘啪’的一聲重重砸在櫃檯上。剛剛還在比氣勢的兩個人馬上換了嘴臉,齊刷刷地以卑躬屈膝的姿態等待著陶豔
陶女王的訓話。
“——我說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到底還要我說幾遍你們才聽明白!”
小火山嗤嗤的在冒煙了。
北諦君一臉無辜,只是對著他呵呵傻笑。
永南王優哉遊哉喝茶,當做什麼也沒聽到,管陶豔是發瘋還是發神經,一概只做自己認為值得的。
看兩個人的神態,氣簡直不打一處來,陶豔摔了算盤,從櫃檯裡出來,氣鼓鼓的欲回自己的房間,人剛踏上樓梯,後面的兩個人就
紛紛爭著站起來跟上前。
人還沒有撲上去,門外突然飄進來一個哭喪著臉的身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請去提親的王媽媽。
“……墨白先生,大事不妙了,寶家要退親了!”
“啥?”
所有的人都在一時間驚呆住了,陶豔站在樓梯上呆呆立了幾秒無法反應過來。
今天不好的預感,果真是要實現了麼?
“你說……啥?”
捅捅耳朵,以示自己不是患了耳病了。
那王媽媽捶胸頓足,哎呦一聲長嘆,又對著陶豔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那寶家,寶姑娘,要退親了!”
話音剛落,陶豔臉色變綠,直接把目光投向了角落裡暗自發笑的北諦君。
好啊,果然是你這個混蛋乾的好事!
四下尋物,樓梯上的花架剛好可以借來一用。
幾乎喪失理智的陶豔,手起刀落,一把抄起身邊的花架,準備朝這個【無惡不作】,又【喪盡天良】的混蛋身上砸過去!
再聞驚天的咆哮怒吼,史無前例的響徹在如意樓上空。
“——北諦!!!!!!!——你給老子滾回京城去!!!!!!!!!!!!”
六五 真話
陶豔認栽了,他是徹底的在北諦君和後來一併趕到的永南王的雙重夾擊下,認栽了。
當王媽媽氣喘吁吁的來到如意樓哭訴寶家的退婚經過時,陶豔就知道,他這一回,是要硬跟那男人扛到底了!
陶豔將花架朝北諦君身上砸過去,並沒有砸中某人,直接氣極敗壞的跳下了樓梯,一把捏過北諦君的衣領,把人按倒在牆上,扯著
他的衣襟,兩眼發紅。
“……你說,你到底對寶家做了什麼了?”
惡人似乎很滿意陶豔的反應,用手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嘴巴里冷冷吐出:
“沒什麼,只不過是通知了寶家,若敢應了你的親事……哼,我讓那秦淮河的水,都變成紅的而已!”
“你!”
他被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了,也是,對方是北諦君,從來想要的都沒有一樣可以逃出他的手心,他要不到的,也可以用搶的,用強的
,威脅恐嚇是家常便飯,當初對自己,不是也是用了這一套麼?
一邊的永南王倒是饒有興致的看這兩個人爭吵,笑眯眯打諢道:
“……哎,小豔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做什麼不好,跑江南就跑江南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