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鈞一髮間,周良一個懶驢打滾,狼狽不堪地堪堪躲過劃過額前的重劍寒鋒,臉上身上沾滿泥塵草屑,灰頭土臉地站起身後,就掛上賤賤的笑,開始喋喋不休地嘴賤。
調戲歸調戲,心中卻不敢輕浮。躲過剛才一劍時,額前有幾縷髮梢飛落,面板也一陣發緊,有些刺痛。要知道,當時劍鋒離他的額頭至少有十公分啊!
尼瑪!吹毛斷髮的難道是傳說中的劍氣?
“少廢話,受死吧!”
一聲冷斥,少女掄起大的誇張的巨劍,就是一記威猛無比的橫掃千軍。頓時,以少女為中心,身周兩米幻起一道扇形的黑芒。
劍長一米五,劍芒卻達兩米,果然是劍氣!
周良眼中驚芒一閃,身化游龍,敏捷地後躍,只聞“哧拉”一聲,人是躲過了,胸前的衣料卻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咔嚓!”
“咔嚓!”
兩顆碗口粗細的樹木未被劍鋒觸及,就被劍芒攔腰而斷,轟然倒下!一時間,“嘩啦啦”的枝葉摩擦聲不絕於耳,不多時,一陣塵土飛揚。
人在空中,華麗的後空翻。甫一落地,離少女三米之外負手而立,有風吹起,衣襬……
尼瑪!西裝的衣襬讓哥怎麼飄哇!
周良強按心中濤天驚意,一臉陰沉。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少女拄劍俏立。
一擊不中,二擊仍然不中,俏麗的寒眸已蒙上一層怒意,不答反問:“你叫周良吧?”
周良點頭。然後立刻淚奔……
尼瑪!要打要殺也不是不可以,難道就不好學學動漫裡的角色先扯幾句場面話嘛?總得給哥點喘氣的時間啊!這一招緊似一招的……
“殺的就是你這暴君!”
一聽周良承認他是周良,少女瞬間撥出巨劍,稟持身右,極其飄逸的兩個跨步,又將巨劍劈頭蓋臉砸向周良,端的是威勢無比!
人,一襲黃衫!劍,無比暴力!人劍合一,真尼瑪的美感!
好黃好暴力哦……
側身閃過,只見方才所立之處泥土賁起,有斷裂草根暴露與外,有無名小蟲匆匆逃離,好一道深溝!
黃衫少女拖劍而立,有些微喘。胸脯起伏,很是波濤。
周良艱難地嚥下口水。為地上那道深溝,也為黃衫少女胸前因劇烈動作而凌亂的衣衫不能遮擋的那道深溝……
“喂,妹子,今生無冤,前世無仇啊!為嘛?”周良仍然不肯放棄和平的希望。攤著雙手,想要一個理由。
殺一個人需要理由嘛?嗯,還是要的。可是,我就不告訴你!
“死吧!”
少女理都不理刮噪無比的周良,一聲嬌斥,身形一動,手中巨劍斜下向上劃出一道凜冽無比的黑弧,欲將周良一刀兩斷!
周良頓時滿頭黑線……
袖珍少女舞巨劍。
少女的嬌,巨劍的沉;少女的美,巨劍的威;少女明媚光鮮,巨劍黑漆黯淡。
無不辯證地矛盾著,給人以極大的視覺反差,帶來極大的心理落差,令人心裡產生一種變態的美感。
這是多少暴力而優雅的一幕啊!男人,愛的就是這調調。可惜,太要命……
周良愴惶而避,奈何腳下動作慢了一線,一大塊衣襟緩緩飄落。
一陣心驚!
周良算是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少女,無論力量、速度都該在他之上。
若非巨劍太重,每揮舞一次都需重新蓄力,導致一個間隔,怕是根本不容他如此輕鬆閃避。
“妹子……”周良不甘地深情呼喚,絕不放棄和平的希望。回答他的只是一道氣勢無匹的黑漆漆的劍芒。
我閃!
“哧啦!”胸前衣料,又被割開一道口子。
“妹子,就不能好好說句話嘛?”周良悲憤啊!
尼瑪!又來了!我閃!
“哧啦!”
左大腳根部再開一口子。嗯,紅了紅了,弄出血出來了!可是,這個部位……周良欲哭無淚,咱是男人,不需要每個月有那幾天哇!
“妹子,哎……”
“哧啦!”
這次是後背。藍色的西服背面幾乎成兩片了。
“妹子!”周良憤了,鋼牙緊咬,疾聲厲色,悲情痛斥。
黃衣少女仰頭冷然盯著他。只見她,不沾半絲凡塵,更皆寒意逼人,恍若冰山懸崖上孤寒傲絕的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