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那個騙子。周良本以為騙子死到臨頭,總該會有些膽怯,有些動搖才對。不想,騙子卻是一臉的淡定,輕描淡寫幾筆,便將“作業”上交。末了,還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周良,一副興災樂禍的表情。周良突然就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好像要一腳踏空,掉進陷坑裡的感覺。
“快看看結果吧。”周良催促著女警。
女警卻懶得理他,只管一手拿著那隻iPhon4s翻查通訊錄,一隻手捏著兩張紙片對照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焦點集中在女警身上,嗯!一半是等待結果,一半是純看美女。
“哎,警官。真相水落石出了吧?現在哥可以走了吧?”周良滿不在乎道。
說完,身子一轉,雙手擱到後腦勺,就想晃起盪漾的八字步離開現場。其實是有點心虛,怕生意外之變,原本決定調戲一番女警的想法也不敢再落實了。
誰也沒注意到,那個騙子嘴角流出一絲得意的奸笑。
“你給我站住!”
周良剛邁出一步,後面就傳來女警的喝止聲。聲清、音脆,可語氣不善哪!她還想整什麼妖蛾子?周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眨巴眨巴眼,挑釁地看著女警。
女警意味深長地盯了一眼周良,卻不理他,轉頭對那騙子說道:“嗯,你寫的名單跟通訊錄上一致,一會我做個調查筆錄,你在上面籤個名字,留下身份資訊和聯絡方式,就可以走了。至於那兩個騙子,我帶回局裡去依法查辦。”
周良瞬間石化了!怎麼會這樣?施青然更是臉色煞白,口中大呼:“不可能!那手機明明就是我的。我是冤枉的啊!”
“冤枉?”女警冷冷一笑,舉著手機,湊到施青然面前。“鐵證如山,你還想抵賴!”
施青然一看那手機螢幕,臉上一片灰白,豆大的汗就冒了出來。
通訊錄上的名字,竟是那樣的陌生!
失神地喃喃著:“這……這……怎麼會這樣?手機真的是我的啊!”
女警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拿出小本本,寫她的筆錄。
“喂,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明明是你的手機,怎麼會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這下,連累哥也成你同黨了。”周良捅了捅施青然的後背,小聲問道。
“我不知道啊!那騙子借用我的手機後,一直在打電話。然後有人來向我問路,當時我是背對著這個騙子的。應該就是那時侯,他趁機動了手腳吧?”施青然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哭喪著臉向周良說明。
“你這蠢貨!明顯那個問路的人,是這個騙子的同夥啊!你怎麼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這下哥可被你害慘了,我還有事呢,哪耽擱得起啊。”周良恨恨地罵了一句,惡狠狠地盯著施青然,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可是,那時侯我哪知道這個人是騙子啊。再說,那個問路的少婦,也很風騷,所以……”施青然被周良盯地心裡發毛,不敢與其對視,垂下腦袋數自己的腳趾頭到底有幾根。
“吱吱呸呸的說些什麼呢?有什麼話,等一會到了局裡再說吧,這會再竄口供,沒用的。”
聽到兩個疑犯一直在“切切錯錯”小聲交談著什麼,女警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麼,收起了小本本,對周良說道:“把手給我!”
“你想做什麼?”周良不解。怎麼也不可能是友好握手吧?
女警卻懶得搭理周良,見他遲遲不肯伸手,直接伸出左手,一把捉起周良的一隻手……
柔滑溫膩、玉質天成!
周良剛在心中對女警玉手的觸感作出評價,就見女警右手從腰際掏出一副精光鋥亮的手銬,“刷”的一聲,手腕處一沉,便覺到了金屬特有的冰冷感。被銬上了……
“哇!不帶這樣的吧?騙子不捉,反倒拿了無辜!你對得起國家的栽培,人民的期望,父母的心血嘛!”周良氣極敗壞,跳腳憤慨。
“你就裝吧。”女警拎著手銬另一端,很是不屑,又對施青然命令道:“你,伸出手來!”
施青然生性懦弱,口中呼著“冤枉”,到底不敢違抗法律的權威,公安的威嚴,顫巍巍地伸出一隻手,任由女警將他和周良銬在一起。
嘖,真成了一條繩上的蚱蜢了。
“嗯,這樣,你們就跑不掉了。”女警滿意地說。又掏出小本本,繼續寫她的筆錄。
眼見真正的騙子就要逍遙法外了,而受害者和自己這個見義勇為者卻要成了替罪羊,周良心中很是不甘!
雖然,他相信到最後,真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