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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法神妙,舉世無雙,心中盡在盤算怎樣我一個適當的機會,顯顯身手,好把蔡福昌比下去。

那張桌子上的茶客肅然無聲,過了一陣,方始有人叫道:“世上竟有這樣好的功夫,真把我鄉下人嚇死了。”說話雖贊似諷,蔡福昌一看,說話的是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另外還有三四個農夫模樣的人,這夥人匆匆喝了茶便結了茶錢走了。

韋國清這時也瞧出了有點苗頭不對,目送這夥人的背影,冷冷笑道:“若然遇著強人,且教他料試試我的弓箭。”聲音甚大,乃是故意說給這夥人聽的。

歇了一會,又再啟程,韋國清一馬當先,攬弓顧盼,意態甚雄,沐磷和鐵鏡心跟在他的後面,蔡福昌屆中策應。走了十數里地,剛剛進入一個山口,忽聽得前面一聲胡哨,一騎快馬迎面奔來,馬上騎客仰天大笑,正是茶鋪中那個濃眉大眼的少年,韋國清喝道:“你幹什麼,還不下馬,我就要射你了!”那少年大笑道:“我正要試試你的弓箭,喂,你今天帶有幾枝?”

那粗豪少年的話語說完,但聽得山坡上譁笑之聲四起,埋伏的盜眾早已撥開茅草湧出身來,鐵鏡心一眼望去,大約也有四五十人多,心中想道:“雙方人數倒是不相上下,只恐這幾個武師卻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韋國清氣揭七竅生煙,大怒喝道:“老爺今天帶的弓箭足夠你們受用,一人一枝,有你一份!”左手如託泰山,右手如抱嬰兒,只一拉就把那鐵胎弓拉得弓如滿月,果然是名家弓法,出眾超凡,但聽得嗖的一聲,箭似流星,對準了那少年的咽喉射去。

那少年哈哈大笑,身形紋絲不動,直等那枝箭飛到身前幾寸之處,才把手一指,手法之快,賽如閃電,韋國清還未曾看得清楚,那枝箭已被他撥到手中,但聽得“咔嚓”一聲,箭已折為兩段!

那少年搖頭笑道:“箭法如斯,獻醜不如藏拙!”韋國清一生以神箭手自豪,哪禁得他這樣奚落?弓弦一響,第二枝第三枝接連射出,沐磷見他射出連珠箭法,心中想道:“怪不得他那麼誇口,確是有點功夫!”

韋國清的箭射得快,那少年接得也快,而且隨接隨折,就像韋國清撈箭送到他的手上似的。那少年每折一枝,接著就高聲報數,“一、二、三、四……七、八、九、十……”越念越快,片刻之間,就聽得他從”口”報到了“三十六”,也就是說已有三十六枝箭被他折斷了!

韋國清面紅耳熱,下不得臺,那少年哈哈笑道:“還有幾枝?”韋國清老羞成怒,弓弦一拉,發出了最後的三枝箭,也使出了平生的絕技,三枝箭同時發出,落點卻分三妙,一枝上取咽喉,一枝中取胸膛,一枝下射臍眼,端的是凌厲非常,那少年笑道:“射了這麼多枝,只有這三枝箭還勉強夠格。”以前他接箭之時,身形兀立如山,這一次卻逼得一個轉身,但就在他轉身之際,手臂輪轉一抄,這三枝箭也都被他抄到手中了。

那少年笑道:“射完了吧?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三枝箭奉還!”一抖手,三枝箭似品字形地射回,也是分射韋國清的三處要害,韋國清一個“鐙裡藏身”,只閃開了一枝,其他兩枝非中不可,忽聽得叮叮兩聲,那兩枝箭不知怎的失了準頭,從馬腹旁邊擦過,落在地上。韋國清哪知道是鐵鏡心暗中相助,逃得了性命,還要和那少年硬拼,取出了熟銅鑄的齊眉棍,從馬背上一躍而起,一棍照那少年的頭顱擊下,那少年笑道:“這根棍子到是比弓箭難折得多。”一手抓著棍頭,猛喝一聲:“撤手!”韋國清死死抓著不放,被那少年一迫,虎口破裂了,流出血來!

那少年笑道:“什麼寶貝,捨不得放?”但見那根熟銅棍漸漸彎曲,韋國清氣力用得過度,但覺頭昏眼黑,知道再不放手,必受內傷,他生性強項,於死不辱,仍然死死抓住。

鐵鏡心正想出去,忽見蔡福昌起上前來,向他一揖,說道:“鐵公子深藏不露,今番三省的貢物,全靠你來保全了。盜黨中定有能人,公開請留下押陣,以免有失,這個盜徒且待老朽應付吧。”原來鐵鏡心剛才用幾粒砂子,打歪了強徒的利箭,瞬得過眾人,卻瞞不過蔡福昌。蔡福昌知道鐵鏡心的本領遠在他上,故有此言。

鐵鏡心一想,果然有理,若是自己先上,盜黨中只恐還有比這個少年更強的人,乘虛來劫,誰能抵擋?他見過蔡福昌的功夫,知道由他對付這個少年,縱不能勝,一時三刻,也不至於落敗。

這時那根熟銅棍已彎成了半個環形,韋國清性命即將木保,那少年笑道:“看在你這點倔強份上,饒你去吧!”就在此時,官軍隊中兩條人影,如飛掠出,一個是蔡福昌,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