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威作福,但望能遇到劫貢品的強人,好叫他們有一個重振師門聲威的機會。
這時盤天羅一聽上房已有客人,勃然大怒,斥令店小二道:“不管是什麼人,都給趕出去!”店小二哆哆嗦嗦,磕頭說道:“客人乃是店家的衣食父母,這,這……”盤天羅“哼”了一聲,飛起一腳將店小二踢翻,喝道:“兒郎們自己動手!”
沐磷正自生氣,忽聽得“乒”的一聲,房門已被踢開,沐磷雙臂一振,將兩個硬闖進來的兵丁直摜出去。蒙元子大吃一驚,急忙跳上;只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士子,器宇軒昂,擋在門口,高聲說道:“這裡是不講王法的麼?”沐磷是小公爺的身份,說話自有一股凌厲之氣,蒙元子怔了一怔,但他橫蠻慣了,在眾多兵丁之前,怎甘丟了面子,立即冷笑說道:“王法?老子便是王法!”雙臂一伸,劃了一個圓弧,竟然施展小天星的擒拿手法來扭沐磷臂膊。
沐磷用了一招“脫袍解甲”,運力一掙,他雖然跟張丹楓學了一兩成功夫,用的也是上乘手法,但功力到底與蒙元子相去甚遠,但覺蒙元子的十隻指頭,竟似鐵箍一般緊緊的將他雙腕箍住,動彈不得。
鐵鏡心微微一笑,跨出房門,長揖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大人有話好說,萬事都可商量。”話猶未了,蒙元子突然大叫一聲,沐磷雙手脫出,劈面就是一拳,鐵鏡心左手攔住沐磷,右手攔著蒙元子,微笑說道:“有話好說,瞧在小可面上,兩位都請住手!”
蒙元子用力一推,竟是不能移動半步,低頭一瞧,自己虎口之處,已有了一道傷痕,原來是適才鐵鏡心長揖之時,施展了閃電般的手法,用指甲劃傷了他的——蒙元子又驚又怒,喝道:“你這廝是什麼人?”
盤天羅暗暗嘀咕,他雖然有點渾!但武功遠在師弟之上,更瞧出鐵鏡心是個身懷絕技的人,心中想道:“我出手也未必準能勝他。”心中方自躊躇,只見鐵鏡心已放開了蒙元子。欠身說道:“小可是上京趕考的秀才,囊中羞澀,大人若趕我等出去,一來無錢另付房租,二來也未必覓得客店。我等讀書人又不慣餐風露宿,實是可憐,還望大人見諒。”
盤天羅盯了鐵鏡心一眼,道:“看你是個秀才的份上,就不趕走你吧。”回身對另外兩個小武官道:“收拾這兩間上房,咱們今晚擠一點吧。”沐磷雙眼圓睜,氣猶未消,鐵鏡心低聲說道:“磷弟,不可多事!”將他拉回房中,卻不掩門,依舊靜觀事變。
蒙元子氣鼓鼓的飛腳一踢,又是“砰”的一聲,將中間客房的房門踢開,那兩個小武官就搶進去,忽聽得一聲嬌斥:“什麼人如此無禮?膽敢闖進姑娘房來!”噼噼啪啪,連珠疾響。只見房子裡竄出了兩個小姑娘,身手之快,無以形容,眨眼間,一人一邊,連打了蒙元子四記耳光,同時蓮翹疾起,將那兩個武官踢出了一丈開外!
鐵鏡心看得吃了一驚,只見這兩個小姑娘一式裝束,穿的杏黃衫子,鬢邊打著兩個蝴蝶結兒,身材瘦削,其中一人似是那個寄簡留刀的夜行少女。
蒙元子武功其實不弱,只因猝不及防,才吃了兩記耳光,這時勃然大怒,吐氣開聲,倏地就是一記大摔碑手劈去,掌風呼呼,剛猛之極,那兩個小姑娘相視一笑,說道:“侍著有幾斤蠻力,便想欺侮人麼?”左右遊走,有如彩蝶穿花,蜻蜒戲水,小客店地方本來狹窄,加以有桌椅阻攔,施展閃騰的小巧功夫,實是不便,但那兩個小姑娘,左面一兜,石面一繞,竟是如魚游水,溜滑非常,蒙元子連她們的衫角也撈不著!
但聽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客店裡的桌椅都給蒙元子打翻,沒了阻攔,他那套剛猛的掌法展開,再見厲害。但那兩個小姑娘溜滑非常,只是和他遊鬥,或前後夾擊,或左右分上,蒙元子給她們弄得眼花繚亂,拳打掌劈,招招落空。盤天羅眉頭一皺,叫道:“師弟退下!”話聲未了,只見那兩個小姑娘忽地騰身飛起、噼啪兩聲,清脆之極,蒙元子又捱了兩記耳光。
盤天羅喝道:“你們師父是誰?”左面那個小姑娘笑道:“打架還要找師父來嗎?”右面那個小姑娘也笑道:“你們想誆我們去找師父,好讓你逃跑嗎?哈哈,你不敢打架,那也無妨,乖乖給我們磕三個響頭賠罪,也便行了。”盤天羅本意,見她們身法奇妙,誠恐是哪位高人門下,故此想先問清楚她們的師父,哪料給這兩位小姑娘奚落一番。盤天羅勃然大怒,雙臂一伸,十指如鉤,分向那兩個小姑娘抓去。
左面那小姑娘霍地一個“鳳點頭”斜身繞步,輕飄飄的一掌拍進,她這身法,刁鑽非常,算準了從盤天羅抓不到的方位攻來,這一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