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喬少少冷冷瞥了一眼,心道:“你不掛念秀蘭,我也懶得理你。”女兒在她心中的位置,當然要比那隻馬鞍重要得多,雖然那隻馬鞍垂手可拾,她也不予理會,快馬加鞭,徑自追趕女兒去了。
原來這是於承珠與陰秀蘭串通的計謀,由陰秀蘭假作被擒,引開了喬少少與七陰教主,這時再讓陰秀蘭獨自一人被馬馱跑,又再引開了七陰教主,這樣既可減少了於承珠這一方的敵人,又可以保全陰秀蘭母女,免得她們正面與喬氏父子衝突。
七陰教主一去,曠野中就只剩下於承珠與喬少少廝殺,喬少少幾次三番想騰出身來去奪取馬鞍,但只要他身形一動,於承珠總是比他搶先一步,攔在他的面前。於承珠的功力雖然稍遜,但她的輕功和劍術都比喬少少高明,更兼她所使的乃是一把寶劍,金花暗器也隨時可以發出,令喬少少又多一層顧忌,這幾樣加起來,喬少少便反而相形見絀了。喬少少與她鬥了二三十招,絲毫沒有便宜,心中想道:“久戰下去,只恐還要吃虧。”於是引聲長嘯。
於承珠笑道:“你作鬼叫也沒有用!”劍走連環,一連幾記疾攻,將喬少少殺得手忙腳亂。喬少少又驚又急,心中想道:“我爹爹怎的不見出聲回答?”原來他的發聲長嘯,乃是向他父親告急的,他功力雖高,究竟還未到一流境界,這時強行遠氣傳聲,精神大耗,便更感到了於承珠的攻勢凌厲,難於招架。
喬少少的嘯聲沒有把他的父親引來,反而將幾個乞丐引來了。只聽得山坡上有人唱叫化子慣唱的《蓮花落》道:“一朵一枝蓮花,一個小鬼叫哇哇,眼見財物難到手,氣死也是活該哪。唉,呀、呀!勸你不如回老家。”唱《蓮花落》的乞丐一老二少,老的那個正是北京丐幫的副幫主褚元,那兩個小的,則是他的本幫弟子。原來佈置好於承珠他們進入董家,便勸毒砂掌董牧不要捲入漩渦,都是褚元的傑作。
褚元帶領著兩個丐幫弟子,一面唱著小調,一面走下山坡,喬少少眼睜睜的看他拾起了地上的馬鞍,毫無辦法攔阻,反而因為分了心神,被於承珠一劍削過,在他的手臂上劃了一道七寸來長的傷口,幸虧還沒有傷及骨頭,喬少少哪裡還敢再戰,只好落荒而逃。於承珠等人得回貢物,也就不為己甚,讓他自去。
喬少少為什麼聽不到他父親的口聲?原來喬北漠也到了自顧不暇的時候。
他剛才中了於承珠的七朵金花,七朵金花都打在他的重要穴道上,若是他人,只要中上一朵,不死也得重傷。他仗著幾十年精煉的“修羅陰煞功\不但閉了全身的穴道,而且將七朵金花都一齊震飛,表面看來,好像若無其事,但因為要運功防禦,究竟也耗了不少真氣。此消彼長,本來是他稍占上風的,這時已是主客勢易,反而被霍天都夫婦大大佔了優勢。
另一方厲抗天獨戰張玉虎、龍劍虹二人,更是難以招架,厲抗天指望七陰教主的門徒會來助他,好來個以多為勝,豈知七陰教的門徒早得了陰秀蘭的密令,七陰教主一走,她們也一個個的都避開了。張、龍二人抖擻精神,越戰越勇,厲抗天將獨腳銅人舞得呼呼風響,卻是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到了後來,連招架也艱難了。
喬北漠見狀不妙,大喝一聲,凌空飛起,冒險施展殺手。凌雲鳳反手一劍,劍光揮成了一道圓圈,霍天都一招“舉火撩天”,長劍如箭穿上。喬北漠一擊不中,反而給霍天都一劍削過,削去了他的一片膝蓋。這還是因為霍天都懾於他的威勢,有點心怯,這一劍只是採取了七分攻勢,留下了三分防禦,要不然喬北漠豈止只受輕傷?
凌雲鳳叫聲:“可惜!”運劍如風,急忙跟蹤再刺,可是已給喬北漠快了半步,但見他一脫出了霍、凌雙劍的包圍,立即凌空擊下,形如怪鳥摩雲,鐵杖一個盤旋,橫空疾掃而下。龍劍虹身法輕靈,人又機警,一見來勢,立即閃開。張玉虎首當其衝,卻給喬北漠的杖鋒沾了一下,掃中緬刀,但覺一股大力撞來,心頭如受巨震,五臟六腑都好像要翻轉過來,幸而他學過瑜伽氣功,一受巨震,立即一個筋斗倒翻出去,以瑜伽術的“託玉泉”一式,運氣倒衝關元要穴,這才不至於受了內傷。
在喬北漠擊退張、龍二人之時,霍天都與凌雲鳳的雙劍也跟著緊緊刺到,他們沒有剁中喬北漠,卻刺傷了厲抗天,厲抗天的獨腳銅人剛剛擋著了凌雲鳳的長劍,就被霍天都的劍尖戳中了他的小腿上的“陽陵穴”,一條左腿登時麻木不靈。
喬北漠冒險突圍,本是為了救厲抗天的,這時見厲抗天受了重傷,又驚又怒,鐵柺右掄,盪開了凌雲鳳刺來的一劍,左掌在厲抗天背上的“愈氣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