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護身之掌,則有如銅牆鐵壁,難以逾越。摘星上人用盡辦法,都沒法迫近他的身前。
轉眼間已過了五十多招,摘星上人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汗如雨下,心中想道:“這樣下去,我只有給他累死!”牙根一咬,惡念陡生,拼了性命,突然冒險欺入雲重的雙掌圈內,雲重左掌橫掃,右掌則似大刀般的直劈下來,摘星上人驀地伸指疾彈,同時左手橫肪,肘錘橫撞過去,這兩招變化得精妙絕倫,疾如星火,但聽得“咔嚓”聲響。摘星上人倒在地上,雲重亦是面色蒼白,冷汗一顆顆的,黃豆般大小,不斷的從額上滴下來!兩方面的人都是吃驚不小,急忙奔出去救護自己人。
原來摘星上人是拼著受雲重一掌,施展“穿雲指”和“摘星手”兩種最狠辣的絕技,希望能夠彈碎雲重的筋脈,抓穿他的琵琶骨,要是雲重未能洞悉其好,仍然用金剛掌對付的話,那麼摘星上人固然要受重傷,雲重只怕也難免殘廢。
好在雲重及時見機,心想他敢欺身進入我的掌力圈內,並有所恃,立即把攻敵之掌也撤了回來,雙掌如環,在閥前轉了一圈上摘星上人掌劈指戮,剛剛攻到,被雲重抓個正著,用力一拗,他哪裡能擋得雲重的金剛指力,十隻手指,全給雲重拗斷,登時暈了過去,但云重的左手脈門,也給他彈了一下,筋脈雖然未斷,卻也有點裂開,痛得直冒冷汗。回來之後,吞了一顆小還丹,這才漸漸恢復精神。
喬北漠見自己這方又有一個高手被廢了武功,雖然不敢動氣,卻也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正想叫管神龍去抵擋一陣,只見對方已走出一人,朗聲說道:“氓山韓鐵樵向鐵嶺三神君討教。”“鐵嶺三神君”是一母所生的三兄弟,橫行關外,佔據牡丹江邊的鐵嶺做沒本錢的買賣,他們在關外從來未遇過高手,因此驕傲自大,大的自封為“鎮天神君”,二郎自封為“混天神君”,三郎自封為”驚天神君”,合稱“鐵嶺三神君”。十餘年來,北京的鎮遠鏢局第一次到關外走鏢,便給這“鐵嶺三神君”劫去價值百萬的紅貨(鏢行術語,金珠寶見稱為紅貨)。鎮遠鏢局破產關門,總鏢頭殷牧野受了內傷,回來之後,一氣成病,不久便死。殷牧野是韓鐵樵的朋友,雖未留下遺言要韓鐵樵給他報仇,但韓鐵樵知道了他的死因之後,卻以為他復仇為己任,只因一來山遙水遠,二來殷牧野故世不久,韓鐵樵便接任氓山派掌門,抽不出身來遠赴關外。這次丐幫探得喬北漠邀請同盟的人有“鐵嶺三神君”在內,畢擎天特派一個弟子去通知韓鐵樵,因此張丹楓到氓山去請韓鐵樵,一說便允。
“鐵嶺三神君”卻不認識韓鐵樵,悄悄問厲抗天:“這是誰人?”厲抗天遁:“這是氓山派的掌門,號稱神拳無敵韓鐵樵,三位神君請加小心。”鎮天神君“哼”了一聲,心道:“什麼神拳無敵,剛才還接不了喬北漠的一掌?總是中原武林人士,喜歡互相標榜。”混天神君則道:“這麼說這個姓韓的也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哈哈,原來他也知道咱們鐵嶺三神君的名字!”三兄弟既輕敵,又得意,便都走了出來。
鎮天神君昂首向天,大模大樣地問道:“姓韓的,就只你一個人嗎?”韓鐵樵道:“不錯,這裡除了我姓韓的,還有誰識得你們?”混天神君哈哈笑道:“原來你是慕名而來,那麼現在我們三兄弟在此,你想向哪一位討教。我替你想,大哥,你不是敵手,不如和我玩幾招!混天神君是個渾人,不識他話中有刺,把他當作真是聞名仰幕,前來求教。韓鐵樵冷冷說道:“我不耐煩一個個地打下去,當然是請三位一齊上呀!”
鎮天神君大怒道:“姓韓的,你好大的口氣!”忽聽得喬北漠鄭重說道:“韓大掌門獨戰三大神君,真是旗鼓相當的重頭戲,這番當可令我們大開眼界了!”
三兄弟中最小的那個驚天神君卻是個較為慎重的人,一聽喬北漠之言,似是在點醒他們,只怕這個姓韓的當真是個硬點子?便即說道:“大哥,既然這位韓大爺定要伸量咱們,恭敬不如從命,咱們就隨著韓大爺劃的道兒走吧。”
鎮天神君聽了喬北漠的話,亦自心中微凜,雙眼一翻,說道:“好,姓韓的,這可是你自己討死,怨不了誰人!你亮出兵器來吧!”韓鐵樵雙拳一屈一伸,縱聲笑道,“幾十年來,還從未有人叫韓某用過兵器呢!除了這雙拳頭之外,韓某不懂得用任何一件兵器!”
鎮天神君大怒道:“好狂妄的老匹夫,且待我瞧瞧你是否神拳無敵!”三兄弟都亮出兵刃,鎮天神君使的是一把玄鐵重劍,混天神君使的是一柄三尖兩刃刀,驚天神君使的則是兩柄熟銅鐧。
三兄弟中鎮天神君功力最高,那把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