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連續發出第二掌的,接了一招之後,內家真力,已是不能重行運用!
喬北漠雖然受挫,身形落地,看清楚了方向,立即又向於承珠追去,猛見一道弧形的劍光,圈上身來,原來是霍天都、凌雲鳳雙劍齊出,攔住了他的去路!
喬北漠見霍、凌二人聯劍的威力比上次又大了許多,招數更是神妙得難以捉摸,也禁不住心頭一凜,當下施展絕頂神功,左手長袖一捲,右手中指一彈,冒著三分危險,硬破他們劍招,只聽得“錚”的一聲,霍天都的劍脊被喬北漠彈個正著,喬北漠的衣袖卻裹不住凌雲鳳的長劍,袖管被割了下來。
霍天都的青鋼劍被喬北漠彈中,登時變得有如冰柱一般,幾乎不能掌握,寒氣從劍柄傳上掌心,霍天都禁不住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冷戰,心中一怯,不自覺地退開一步,雙劍相聯的弧形開了一個缺口。喬北漠哈哈大笑,從缺口衝出,朗聲說道:“霍天都,你的天山劍法已是大成,等下我再和你較量!”一個轉身,與於承珠的距離已經不到一丈。雲重、霍天都、凌雲鳳相繼追來,但距離喬北漠最近的凌雲鳳也落後十丈有多。
於承珠逃入樹林,使出穿花繞村身法,急切間喬北漠也沒法將她捉到,喬北漠怒氣沖天,大聲喝道:“還我兒子的命來!”猛地一掌發出,咔嚓一聲,一棵大樹倒了下來,於承珠被這棵大樹一攔,側面茅草叢中,忽地竄出一人,持劍向於承珠便刺,卻原來是預先埋伏在樹林中的管神龍。
這時於承珠的前面有管神龍,背後有喬北漠,背腹受敵,危險萬分,管神龍使出個“粘”字訣,冷不防的從茅草叢中竄出,一劍橫披,正好搭著於承珠的劍脊,雙劍緊粘,於承珠擺脫不開。管神龍得得大笑,本來管神龍這一劍偷襲,儘可以令於承珠受傷,但他為了要討好喬北漠,使喬北漠能夠親手報復殺子之仇,故此僅將於承珠的寶劍粘著。凌雲鳳大驚失色,急忙將長劍脫手擲出,化作一道銀虹,襲擊喬北漠的背心!
喬北漠聽得背後金刃劈空之聲,頭也不回,身形飛起,越過一棵大樹,隨著將一根粗如手臂的樹枝一扳,只聽得“唰”的一聲,凌雲鳳那柄青冥寶劍插在樹上!喬北漠身形落下,離於承珠已經不到三丈!
然而就在這瞬息之間,管神龍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襲擊,他笑聲未絕,猛覺一股極強勁的力道從背後攻來,管神龍反手一推,伊如碰到了銅牆鐵壁,哪裡動得分毫?那人一聲喝道:“給我躺下去吧!”掌力一發,管神龍果然應聲而倒,跌了個四腳朝天!
雲重大喜叫道:“韓老前輩!”卻原來來的是氓山派的掌門韓鐵樵,韓鐵樵號稱“申拳無敵”,管神龍若是用劍,大約還可應付個三五十招!如今他的劍與於承珠的寶劍粘著,單掌對敵,被韓鐵樵一擊便倒。
喬北漠這時亦已趕到,大聲喝問。”你也給我躺下去吧!”使出了第九重的修羅陰煞功,掌力一發,寒風驟起,韓鐵樵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忍不著氣,冷笑說道:“且看是我是你?”一拳搗出,哪知他不開口尚好,口一張開,那股陰寒之氣登時攻入,拳掌相交,只聽得“篷”的一聲,喬北漠給他震退三步,韓鐵樵卻打了一個寒噤,搖搖欲墜。
喬北漠再發一掌,又震斷了一棵大樹,攔住了於承珠的去路,他身形一晃,立即從韓鐵樵的旁邊竄過,韓鐵樵伸手一抓,手腳竟然不聽使喚,原來他功力雖高,硬接喬北漠一掌,急切之間,卻是未能慚復,手腕的關節似是在冰水中浸得過久似的,有點僵硬不靈,這一抓竟然沒有抓中。幸在喬北漠急於要報殺子之仇,全副心神都放在於承珠身上,要不然,趁此時機,再發一掌,韓鐵樵只怕不死也得重傷。
喬北漠喝道:“看你還逃到哪裡去?”長臂一伸,僅差幾寸便要觸到於承珠背心,就在此時,忽聽得一聲長嘯,前面除了於承珠外,沓無人影,卻竟似有一個人附在喬北漠的耳朵旁邊說道:“你自負是一代武學大師,目空今右,卻來欺負一個女子,不識羞麼?”
喬北漠大吃一驚,不由得怔了一怔,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他不只是震驚於對方這“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更重要的是,說話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目中唯一勁敵——張丹楓。
就在這一轉眼之間,只見張丹楓白衣飄飄,已是穿林而出,連喬北漠也看不清楚他是從哪裡來的!但覺轉眼間便多了個人,但卻又是來得如此從容不迫。
於承珠叫了一聲”師父”,競是喜極而泣。張丹楓笑道:“承珠,你平生還是第一次這樣受人欺負吧?不要哭了,為師的替你出這口惡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