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夏侯淵對張祖娥還是極滿意的。
但他不會忤逆靳氏。
夏侯淵對靳氏尤為依賴……他有一個羞於見人的小秘密,他喝著靳氏的母乳,一直喝到了七歲,而靳氏對他而言,亦是個極為特別重要的人。
夏侯淵選擇保持沉默,靳氏便以為是自己說動了他,心中暗自高興。
最終張祖娥三人還是被引見到了方武帝面前。
這年的張祖娥十四歲,身體修長、豐滿、清爽、秀麗,她的容顏氣質皆數一等,哪怕穿著素色衣衫,鋒芒亦是完全將身邊二人蓋了過去,方武帝也覺得她十分出色。
何況他知曉,張祖娥與顧妍是極為要好的手帕交,愛屋及烏,自然偏向張祖娥。
方武帝便欽定,張祖娥為皇長孫妃,段氏、方氏各為左右側室,待張祖娥及笄後與皇長孫大婚,段氏方氏則於皇長孫大婚後三月進門。
於是滿城譁然。
張祖娥從京都眾多閨秀中脫穎而出,一躍成為準皇長孫妃,眾人也紛紛向中軍都督府同知張國紀道喜,不出意外的話,人家就是國丈爺了!
張府的門檻險些被踩爛,昭仁殿裡的鄭貴妃卻氣怒地摔了一隻高腳琉璃杯,裡頭紫紅色的葡萄酒灑了一地。
“是誰幹的!人不是被剔了,怎麼又回來了?”
鄭貴妃戴著長長護甲的手拍在桌案上,劃出了一道明顯的刮痕。
她自認成竹在胸,將那些家中底蘊深厚的小娘子想著法子排除了,最後剩下的都是些高不成低不就之輩。鄭貴妃便不放在眼裡了。
誰知等今日皇長孫妃一定,她瞧一眼便懵。
鄭昭昭與她說,皇長孫對張家娘子情愫暗生,此人尤其需要注意,她便將張祖娥早早地弄了出去,天衣無縫的,怎麼還被她插了進來!
跪在地上的宮娥縮縮脖子,壓低了聲音道:“據劉選侍說,是王選侍一手操辦的。”
鄭貴妃一雙美眸一眯,臉色剎那陰沉。
宮娥低著頭。光可鑑人的青石地磚上。她看得到自己窘迫緊張的神色。
“蠢婦!”
宮娥聽到鄭貴妃冷哼,而後便是那如流水淙淙的清凌凌嗓音響起:“看來是活得不耐煩,皮癢了。”
宮娥微微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