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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

昨晚上他雖然微醺,卻並沒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玉英那軟軟滑滑的身子到他懷裡的時候,他都是清醒的,也下意識地想推開她,可腦子雖然這麼想,身子卻自有主張地抱住了她。

那柔軟滑膩的肌膚,又滑又順的黑髮,纖韌緊緻的腰肢,修長白膩的美腿……一片黑暗裡,雖然看不清她的面容,那雙黑亮的明眸卻如秋水滴露,一下子衝撞到心裡。

他怎麼會沒感覺?他又不是聖人,怎麼能沒感覺?

昨天晚上的感覺那樣好,他直到累極了才歇下的……

顧二爺搖搖頭,趕忙摒除掉腦裡的雜念,叫了劉福進來,想問一問昨晚上具體怎麼回事。

劉福臉色發白,腳步虛浮,站都站不穩的樣子,顧二爺瞧著驚訝,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劉福隨即苦了一張臉,“二爺!二爺,小的這是被害了啊!”他扶著牆壁將將站穩身子,“昨晚上您和三爺在裡頭談話,小的就在外面候著,有個叫阿束的他表嫂送了粥來,我一時嘴饞喝了點,就拉得起不來啊!”

顧二爺心神一凜,暗道自己不會遭人算計了吧……

他趕忙問道:“那送粥的你可還找得到?有沒有證據?”

劉福點點頭,“小的知道自己被坑了,哪裡咽得下這股氣啊,小的一早就找到那叫芸孃的了,還蒐羅了一些昨晚剩餘的粥,找了大夫查驗去,要是被小的發現裡頭摻了巴豆什麼的……哼!”

他冷哼一聲,一下子肚子又有些發緊,趕忙捂著不再用力。

顧二爺神情卻忽的凝重起來。

他雖然長久不在京都,可府裡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些,賀氏常幸災樂禍與他說著三房的事,說著柳氏多麼無用,被李姨娘壓住,還有個叫玉英的丫鬟虎視眈眈。

玉英相貌好,從前又是在老夫人身邊的,他倒是記住了,聽到賀氏這話,只不過唏噓一聲老三豔福不淺。

老三昨晚上把他扔書房,自己回了內宅,玉英到了老三的書房,和他春。宵一度……莫不是,玉英將他當做了老三,爬錯了床吧!

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種屈辱,顧二爺當即氣得站了起來。

這時,外頭一個小廝輕聲道:“劉掌櫃的,大夫查出來了。”

顧二爺大手一揮,“讓大夫進來說話。”

那大夫是一個老郎中,走路都晃晃悠悠的,一進來先掃了眼劉福,老眼一眯走上前去給他把脈,又看了看舌苔顏色。

劉福心裡急著知道芸娘是不是害他的,忙問道:“老大夫,怎樣,那粥裡是不是加了巴豆?”

大夫捏著鬍鬚搖搖頭,“粥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你。”

劉福一愣,就聽那老大夫慢條斯理說道:“苔黃舌紅,脂膏厚重,氣短痰溼,面色潮熱,夜裡可還會盜汗氣虛……你這底子不好,吃不得清熱宣洩的東西,那粥里加了蘆根燕麥,一用下去,可不得洩了?”

大夫搖著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說白了,也就是劉福自個兒貪吃,誤食了不適當的東西,才害了自個兒。

劉福臉色一瞬有些紅,總算知道為何自己拉得半死,阿束那臭小子連個屁都沒有放!

顧二爺更是不耐煩聽了,直接讓人將老大夫送了出去,方才那被算計了什麼的想法也拋卻了,只覺得被玉英當成別人的滋味忒不好受。

顧妍去了東跨院,左右也瞧不見玉英的身影,便問陳媽媽:“玉英姐姐身子可好些了?要不要找個郎中看一看?”

陳媽媽臉色都不好了,僵了一瞬才道:“好……好些了,老夫人憐惜她,已經讓她回寧壽堂那兒養病去了。”笑得乾巴巴的。

顧妍笑眯眯地點頭,“嗯,等玉英姐姐養好了身子,我還要和她玩翻花繩。”

陳媽媽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玉英這下子是回不來了,可想想小孩子忘性大,過個十天半個月,應該忘得也差不多了。

顧衡之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顧妍繡的那隻香囊已經收尾了,他搶了過來和自己的比了比,笑著說:“二哥的沒有我的好看!”

一臉的傻氣,又很是滿足。

小孩子大約總覺得花花綠綠的,如牡丹一樣的華麗是美,龍葵草普通,卻勝在那股子堅韌,可不是暖房裡的富貴花能比的。

顧妍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顧衡之又問道:“二哥都好久沒來看我了,他是不是忘了我了?”

“怎麼會,二哥正被拘著讀書呢,明年二月參加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