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翻出來。不由齊齊驚呼,原來緣份早就定了!
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只如此一來,註定碎了不少春閨少女心。
小鄭氏很得直咬牙,纖細白嫩如水蔥般的手指死死絞住帕子。
“怎麼回事?不是信王嗎,怎麼成他了?”
小鄭氏急得都要哭了。
蕭祺冷著臉說:“還不是老頭子去宮裡求了?皇上能不賣這個面子!”
蕭瀝成了親,還能有他的什麼事?
這個國公府,以後都要是蕭瀝的了……他這個做老子的還沒死呢!
小鄭氏氣惱:“老不死的,盡會瞎搗亂!”
一想到蕭瀝定下了親事,眼睛都不由紅了,心裡真是抓心撓肝地疼!
對方要只是個普通的淑媛,也不是蕭瀝看上的。她就暫且忍下。以後再想法子搓圓捏扁就是,可偏偏,就是蕭瀝喜歡的那個丫頭!
她夢寐以求得不來的東西,憑什麼那個小丫頭都能輕而易舉地拿到!
蕭祺見她如此激動。還以為她是在關心自己。便按住她寬慰道:“急什麼?配瑛才十三。婚期可還沒定,她嫁過來還得兩年呢,說不定要更長時間。指不定能有什麼枝節橫生。”
就是沒有,他們也可以創造啊!
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怎麼做還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小鄭氏的臉色總算好看了點。
卻又不甘心地撕壞了一塊帕子,還要由著蕭祺哄勸好一陣。
柳昱回了王府後便長出一口氣,柳氏趕忙問道怎麼樣了,再見柳昱手裡那捲明黃聖旨,面色就鬆動許多,可旋即跟著皺眉嘆了句:“聖旨賜婚,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吧……”
無論他們怎麼想的,或是願不願意,顧妍和蕭瀝,註定地是要被綁到一起了。
柳氏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感覺。
明明前頭不久顧婼才和紀可凡定下,現在小女兒又和蕭瀝敲定了婚事,就好像是兩個女兒一下子都要離開自己身邊了,心裡頓時酸酸的,又空落落的。
柳氏的前十幾年,很沒出息地圍著一個男人轉,慢慢變得不像自己。一朝幡然醒悟,宛若新生,她多想將十多年來沒有傾注在子女身上的情感一股腦地全給了他們……多想再有幾年的時間,可以讓他們再多陪陪自己。
是太自私了吧。
女兒總歸是要嫁人的,哪有一直留在家裡做老姑娘的?
可這還沒嫁人呢,她就開始捨不得了……
都說知女莫若父,柳昱一看柳氏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你看看,又開始鑽牛角尖了不是?”
他好笑道:“無論是婼兒,或是阿妍,她們嫁了人,難道就不再是你的女兒了?和你之間的母女關係,難道就因此切斷了?要是這樣,不用你說,我就先把她們掃地出門!”
柳氏哭笑不得,旋即嗔道:“父親,您說什麼呢!婼兒和阿妍怎會如此?”
“這不就得了?”
柳昱聳聳肩,讓柳氏坐下來,淡淡笑道:“玉致,你要知道,你養了兩個好女兒……婼兒持重端雅,阿妍聰慧堅韌,她們都是能幹的好孩子,哪會輕易讓自己吃虧?”
柳昱是既感激又唏噓。
他一方面痛恨懊惱柳氏以及幾個外孫幼年生活在顧家那樣的地方,一方面又慶幸那些經歷讓幾個孩子的心智迅速成熟起來,也讓女兒能開始學習獨當一面。
自然,偶爾瞧見顧妍年紀輕輕,一副小大人的沉悶模樣,柳昱驕傲的同時還是不免心疼的。
“婼兒虛歲算起來就快十七,這年紀說小可不小了,再留下去說不得真要成了老姑娘,至於阿妍……”他頓了頓,眼睛眯著慢慢道:“阿妍倒是不急,你不用那麼早就開始操起心。”
柳氏心想也對,釋然一笑,轉而又說起了蕭瀝:“……現在說這個於事無補,這次將鎮國公拉進來實屬無奈之舉,他能仗義相助我們自然感激不盡的,可終究是阿妍的終身大事,蕭世子……”
柳氏對蕭瀝到底是不瞭解的,哪知道人家是怎麼樣。
柳昱便摸了摸下巴。
他比柳氏多瞭解一點。
那個小子啊……
柳昱挑著眉淡淡地說:“所以才不急啊……”
既然阿妍肯開那個口讓他上門去尋鎮國公商榷,心裡應該是願意的。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顧妍對蕭瀝那小子,和別人有點不同。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