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求證,我和父親反正就這樣了,你平日裡多留些心。”
說著又有些懊惱起來。
父親不喜,繼母刁難,顧妍嫁給他,好像真的是惹來了一身麻煩。
薄唇緊緊貼在她的額上低喃:“阿妍……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嫁給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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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花箋
顧妍早早來坤寧宮向張皇后謝恩。
彼時秋意闌珊,然而宮闈深處,卻見一眾貌美宮娥身著紗衣,手捧著凝露玉瓶行色匆匆,聚往一個方向。
慢慢收回視線,顧妍只作不知,任由宮娥將她領進皇后娘娘的內殿。
一別數月,張皇后的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濃妝豔抹,烈烈紅唇,細長的劍鋒眉,襯得雙目犀利有神,隱含凌厲,顧妍不由怔了一下。
張皇后掩唇而笑,“鎮國公世子夫人是來謝恩的?”
顧妍回過神,恭恭敬敬地請禮問安。
張皇后便招手讓她坐得近些,如從前一樣,眉眼溫和地與她說著些體己話。
周邊伺候的人悄悄退散了,顧妍看了她好一會兒,低低問道:“娘娘近來可好?”
張皇后神情微頓,很快唇角高揚:“好,當然是好,皇上近來沉迷丹道,鮮少踏足後。宮,本宮無甚煩心,日子過得可是清閒自在。”
她說得灑脫暢意,顧妍不由窒了窒。
想到將才看到宮娥捧著玉瓶,似是剛剛收集完露水,心中又是瞭然。
張皇后眸中精光微閃,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下,“前有魏庭引薦太虛道長給先帝,今有魏都上呈丹術給皇上,這些太監,當真沒一刻消停過!”
張皇后與魏都罅隙頗深,早已愈演愈烈,只她所言,未必沒有道理。
方武帝當年是怎麼死的?
都說是鄭太妃狐媚惑主,而方武帝年紀大了。一口氣上不來便就此駕鶴西去。
可這其中,其實也有他常年服食丹藥的原因。
具體原委,無人深究,只是成定帝,到底還是步了他祖父的後塵。
顧妍聽到太虛道長的時候還是微微窒了窒,早前闞娘子將她折騰地不輕,只是這期間卻從未聽過有關太虛道長的一星半點,就好似這個人突然間從這世上憑空消失了。
她打量張皇后的神色,斟酌著說道:“丹藥之術所謂的利弊,於旁人而言。實在難說。”
“阿妍冰雪聰明。又怎會真的不知?”
張皇后微微睨向她,“先帝死時蹊蹺,而在其殯天之後,原先備受寵幸的道長突然消失。這其中。多得是文章可做。何況當初,魏都和那太虛道長的關係,並不一般。”
顧妍心神驀地一震。“娘娘的意思是……”魏都夥同太虛道長,謀害先帝?
“素來膽大能包天,若沒有幾分膽色去搏一搏,怎能真的搏出一條明路?”
張皇后微微笑了,“他那樣的人,是踩著累累白骨一步步走上來的,又何懼身上多一條或是少一條人命?那太虛想必都被他隱秘解決了,後患已除,他現在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
誰又知道,魏都這次向成定帝敬獻丹方,欲意何為?
顧妍發覺張皇后似乎是在蒐集調查魏都的罪行……太子在張皇后腹中夭折,她悲痛欲絕要與魏都勢不兩立,可宮裡好嗲也是魏都的半個地盤,張皇后如此可是置自身安危於不顧了!
顧妍想提醒她,張皇后卻伸出手扶正她髮髻上的步搖,紅唇輕揚道:“我兒死不瞑目,不看著他萬劫不復之前,我會很愛惜自己這條命……”
皇宮,歷來都是十分骯髒的地方。
顧妍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張皇后似乎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那時她是用著怎樣的心情,才能夠這樣平淡無奇地闡述?
顧妍由著宮娥領她出宮,只覺得深秋的寒意,當真是刺骨。
冬之將至,年節已近,這是顧妍在國公府過的第一個年。
年節的萬事萬物準備起來頗為麻煩,小鄭氏當初也是花了兩年時間才上手,顧妍一來便接手這麼大事,小鄭氏幾乎能預想到她的手忙腳亂。
倒是心安理得地稱病起來了,晨昏定省更是一早便免了……也是想趁此機會,好好挫挫顧妍的銳氣。
教鎮國公好生瞧瞧,新媳婦到底還是嫩!
小鄭氏掌管府中中饋十五載,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