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片葉子吹起了小調。那婉轉豪氣的聲音迴盪在山谷間,低媚處勾人相思,豪氣處蕩人心魄,嚮往翱翔。
我趕著馬車心憂小鬼,那個娃兒到底怎麼了?
曾經以為此生或許不會在見,就算相見,未必能夠相識。
當病榻之上的他第一眼便認出我,燦然一笑時,我無法擠出微笑相對,因為當日小小的會跳會笑的娃兒,如今只能躺在床上仰望窗外的陽光。
原來當日寨主見情形不妙便讓大家都進了山寨的密道,我對那娃兒說過如果能逃出此劫便帶他離開山寨去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後來那娃兒見我不見了便到處去尋我。可惜我早早便被那表姐抓了起來,自身生死都不明瞭,哪還知道外界情況。他在尋我時和那群未來得及逃進密道的寨民被衝上山的官兵抓了回去。
官府中人知朝中大臣在自己地界上被山寨劫了,皆怕惹禍上身所以抓了寨民後是手不留情的往死裡用刑。
他能被救出來,已經是萬幸,這也全靠他哥哥的功勞。
那一夜後那個山寨便分崩離析,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官府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在圍捕她們。寨主如今也不知去處。
他—黎久笛帶上了一些婦男在此選了一處山頭重新安家。
山寨中人落的如何下場那是他們自己的命運,我無法承擔什麼。可是看到那小小的人兒如今落的這般慘況,我的心微微的顫抖。
他的手指被上過夾刑根根被夾斷,無力的垂著,腳關節處也被用過棍刑。小小孩兒骨頭本來就比較軟,哪經得她們用力幾下敲打,腿應該也是廢了的。
我抱他入懷,“當日為什麼那麼傻,不知道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害你這麼慘,為什麼還要記得我?”
“你是除了哥哥以外第一個抱我的人,你的懷抱裡有爹的味道,而且像哥哥一樣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