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男女身形都修長挺拔,有點健美型。但男子畢竟不是女子,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上戰場的。
我方有士兵十二萬,相當於是她們兵力的兩倍,足以說明女皇這次是下了全力要我們必拿下芎牙,如果再敗,想來柳飛雪的將軍生涯定受影響,太子不一定能保的了她,畢竟王爺蓄謀左神武大將軍之職位已久。
天空不含一絲雜質的藍,清新如洗,抬眼看去陽光刺的人眼睛有點微微的疼,卻不願意閉上眼睛。
遠處有士兵操練的聲音,遠遠都能聽見氣勢如洪,大家在做最後一擊的準備。
空氣中浮動著泥土的清香,除了整齊的腳步聲在無其他雜音。
“大人,將軍有請。”士兵過來報告。我朝她點點頭,轉過身來跟著她前行。行了兩步我回過頭又一次把眼神投向了遠處,遠處那片密林的盡頭。蒼勁有力的樹幹,筆直的挺立,安靜的任風吹雨打。風雨過後它們身形越發挺拔,枝葉越發茂密,暗暗的散發它們自身的幽香。
我入得帳來,柳飛雪正在看著羊皮紙卷,單手指著眉心若有所思。
“可有了訊息?”我與她相對而坐。曜是我到哪,他在哪,形影不離,大家習慣了也就不多說什麼,青衣綠衣知我們討論軍事機密自不會跟進來。
“還沒,不過我信她們的能力,派去的五人功夫不一定是頂尖的,但是輕功了得,最是滑溜,逃命的本事不錯,以前覺得她們不算是合格計程車兵,現在竟然要靠她們來完成任務。”柳飛雪揉了揉眉心,把手放了下來,嘴角掛了抹苦笑。
我笑道:“兵不厭詐。”
“恩。”柳飛雪打起精神,指著羊皮卷對我道,“根據多次攻擊芎牙,對他們前部地勢我已經仔細研究過,這一段的安排可謂是成竹在胸。”她在羊皮捲上勾了幾個圈,表示重點埋伏地點。
“陣型上我亦做了變化,根據上次採用你所說的方陣在多加兩翼,這樣可以起到保護兩側和後方的安全,防止敵人迂迴。”
我點頭信服,展開笑顏道;“飛雪果然是我國身兼兩職國家不可缺少的棟樑之才啊。”
柳飛雪舒展了眉頭,“叫你來,不是讓你耍嘴皮子的,是讓你給我想想可還有什麼不足,借你腦袋讓計劃更完善的。”
我呵呵笑了下,“好,我這就想。”說罷單手撐著頭,真認真的分析了起來。“恩,我想我們兩翼用騎兵的話,威力應該會更大。處於靜止狀態是可以很好的得到中心步兵的保護和支援。進攻時又可以增加突然性,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好,就這麼決定了。”柳飛雪大掌一揮就要落到我身上,我皺了眉頭剛想哀號,她卻突然收了力道,輕輕的落在我肩膀上。斂了眉輕問,“傷口可還疼?”
我豪邁的揮揮手,“這點小傷算得什麼。”其實剛受這傷時,因為知道自己無形中與柳飛雪更邁進了一步,她又有左神武大將軍之職位在身,他日想要逃離晉城,少不得她放行,隱隱看到了希望心中覺得歡愉,傷口也就不算什麼了。可這幾日在掩飾還是難掩憂心,時不時的走神,面色也蒼白了下來。
哈哈,柳飛雪大笑一聲,“就你這柔弱的身子真是沒有女人的氣勢,乾脆等收了芎牙回了晉國,你跟我回府做我夫爺去,我會護著你。”她半開玩笑的說著,實是在暗暗做著承諾。
曜皺了皺眉頭,似對柳飛雪這話不太明白,卻又十分不高興她說這話。
我想曜畢竟是很長年月的單獨囚與那一小房石室,在很多地方都是空白一片,單純的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份單純所以有著一種孤勇。對我異常執著,容易牽動他的情緒。
“哎,妹子,你這新收的夫郎原來還會吃醋,我還以為是木頭沒任何情緒呢。”柳飛雪掃了眼曜打趣道。
“哈哈,曜不是吃醋了,肯定是在迷惑我明明是女子怎麼可以做你夫郎?如果我真做你夫郎,你力氣大又粗魯定會無意傷到我,他心裡擔心。”
曜看向我,眸中神色清透,然後翹起嘴角淡淡的笑了起來,眼角眉梢帶著暖意,似乎對我猜到他的想法,十分歡愉。
“罷了,罷了。你們還是回你帳去柔情蜜意吧。”柳飛雪噙著笑揮手示意我們可以退下了。
我點了點頭,準備退出帳去。她的聲音在背後傳來,“你身子不好,這一戰我會找人替你。”聲音有著濃濃的關切之意。
我的笑極為清淺,音量不大,“你去哪再找個軍師去?”腳步不曾停留的出了帳篷。
在準備放下帳簾時,側過臉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