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帝王,首要便是知人善用。將有能之士放在合適的地方,以發揮最大的效用,為社稷帶來最大的好處。
現任女皇便是一個優秀的帝王,她不只看到了端木嚴的長處,也看到了她的短處。
端木嚴是一個過度對自己的武勇和和智略有自信的人,這樣的帝王對部下的才能和功績易產生嫉妒。最後就因疑心、恐懼而殺了部下。
帝皇論中有云:庸臣是庸馬,能臣就是良駒。而帝皇就是騎手。騎名馬的騎手至少得要有和名馬差不多的速度吧?有云∶良禽擇木而棲,好的君王才能吸引到賢臣。大船要自由活動是需要寬廣的海洋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爺如果認定那位置非你莫屬,那又何必考慮是什麼手段得到呢?”秦暮似笑非笑,環手於胸,挑釁的睨著她。
端木嚴眼尾閃過危險光芒,伸手捏住秦暮的下巴,“你最好老實一點,如果被我發現有什麼小動作,本王不介意好好教教你作為一個男人該如何在家伺候妻主。”
秦暮冷笑一聲,甩開端木嚴的手,“王爺有這閒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擺脫自己目前的困境。”
現在是緊要關頭,女皇讓端木嚴回府修養,甚至賜了一座園子給她去好好養傷。
只是,端木嚴怎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晉城。陰鬱爬滿她的眼底。她真的不被認可嗎?就連打了勝仗,有了赫赫功績也不行嗎?
端木嚴的心中充斥著對不學無術的端木揚的憤恨,她平什麼問鼎這天下~~~~正在清水河上泛舟的太女端木揚突然打個噴嚏,揉揉鼻子咕噥道,“何人這麼大膽子竟然敢說本殿下壞話!”
無聊啊,無聊啊,日子真是無聊啊。周晨走了,瀟灑隱居而去。飛雪也走了,跑去芎牙檢兵去了。她連個真正可以談天說地推杯換盞的人都沒了。
“殿下,繼續上茶嗎?”
端木揚斜睨了眼秀氣漂亮的小侍,嘆口氣道,“上茶吧。”她才不想一個人喝悶酒。
斜靠著軟墊,她有氣無力的喝著茶,真是淡的無味啊。
“殿下。”一護衛裝扮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正閉著眼睛假寐的主子,小聲道,“殿下,風月樓裡剛傳了訊息過來。”
“說。”
女子半跪在地上,咬咬牙道。“風月樓的老闆被人擄了去,那人走前留了句話。說是,故人求見。
端木揚突然睜開眸子,從富貴塌上坐了起來,“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嚇的跪在地上的護衛不知道如何是好。
“人是什麼時候被擄了去的?”
“昨天夜裡。”戰戰兢兢。
端木揚擰眉,“昨天夜裡擄去的,怎現在才報?”
護衛女子低頭未語,她們本以為在晉城中什麼人能避過她們的耳目,那大膽擄人之人不是往死裡鑽嘛!誰知道找了一個晚上也沒個人影,這才只好過來稟告了太女殿下。
端木揚揮手示意她下去,慢慢的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番外—月明船載歸家客 下
如果沒有生命之憂,周晨不反對秦暮留在晉國,創造一片屬於他的天地。她並沒有想過把她的男人都捆在身邊。
只是,在什麼情況下他必須回家,他要明白!
周晨想混入晉城,很難,非常難。所以她只好把故人請到城外一敘。
“不知道周大人請我來是為何事?”風月樓老闆風落月毫無慌亂之意的優雅落座。
“想念故人罷了。”周晨泡著茶,笑的明朗。
“大人真是抬舉了。”風落月平平道,面上無半點激動之意。
周晨含著笑,睨他一眼,“我們也算是故交,這次請你來,是希望你幫我一個小忙。”
“大人實乃抬舉我了,我一屆男子哪有什麼能耐幫的上大人的忙。”風落月口氣略有不善,“大人何必拿我說事,我不過就是一個風塵中的男子,有些事情說出來,我倒是沒有什麼名聲可以影響,但好歹是條人命,總要愛惜著點。”
周晨的人能夠順利抓到風落月,完全是她耍詐。當時影衛在抓到風落月後,風落月本想反抗,卻聽抓他之人在他耳邊低聲道,“公子難道不想知道太女心意?”他一閃神便讓人乘機點了穴道。
這些都是不經意間被發現的事情,關鍵時刻也不防拿出來一用。“嘿嘿。”周晨遞給風落月一杯剛剛泡好的香茗,道,“公子難道真的不想知道?我都說了公子是故人,所以在公子幫了我這個小忙的同時,我自然也會回報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