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賣弄;不如由我來給公子彈奏一曲我家大人填的詞我譜的曲子的歌。”冬白恭敬卻不卑微;周身散發著淡淡冷傲氣息;一身陽春三月賞心悅目的湖綠華裾硬是透出了寒冬十二月的寒冷感覺。
不過我什麼時候給他填過詞?迷惑中。
“敲碎離愁,紗窗外、風搖翠竹。人去後、吹簫聲斷,倚樓人獨。滿眼不堪三月暮,舉頭已覺千山綠。但試把一紙寄來書,從頭讀。相思字,空盈幅;相思意,何時足?滴羅襟點點,淚珠盈掬。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楊只礙離人目。最苦是、立盡月黃昏,闌干曲。”曲調幽雅空遠;唱歌人聲音淡薄卻道盡離愁。
沒想是這首詞;當初我的心態悲慼的不只是愛情的離愁更茫然在親情的離愁;沒想他心念這詞這麼久;還填了曲;現在唱起來;更是把白居易《琵琶行》裡那份悲愁表現了幾分;卻是讓人落淚那幾句。
我搖著頭;無意間低吟了出來:“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
“大人誇獎了;冬白能彈的好;還是因為大人的詞好;也算是託了宇文傾公子的福;冬白才得了這首詞。”冬白恢復了常態;笑的淡漠。
太子看若雲逸輕咬著唇;頭垂了四十五度;頗受委屈的樣子;輕咳了聲;“今日高興;周大人怎能不放歌一曲來祝興。”
“或許今日還有更值得高興的事情發生;就是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成全?”我眼睛微眯;嘴角輕挑;語氣全是完全不在乎般的輕巧。
太子一愣神;“哦;周大人不妨說出來聽聽。”不答應不拒絕。
我眼神定格在冬白那;等著眾人的眼神都跟隨我而看向冬白時;我笑著對太子道:“秋霜與冬白都是太子送給下官的;下官如今也沒能給他們個名分;實在是駁了太子的一番厚愛;揀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由太子給做個媒;給我們定個好日子?”由太子來開了這口;我正式迎娶就算是皇帝也不好干涉。既然要娶那當然讓他們風風光光的嫁好了。
太子看著冬白的眼光似閃過什麼,轉瞬即逝;冬白半垂了頭,我卻知道不是因為羞澀。我笑笑端起桌上的茶自飲了起來;太子的措手不及的樣子也蠻可愛的。
“周大人想娶新夫侍自當是喜事;既是喜事豈能兒戲;自當禮數週全。”太子搖了搖翠綠柄的小扇;好一副風流樣子。
“看樣子冬白是沒這福分了,得不大太子殿下的厚愛了。”說罷我裝摸做樣的搖了搖頭。冬白我已經沒有時間在多等待了;我只能自己來查了;希望我的拆穿不會讓你覺的難堪。
“老師差誒;皇姐的意思是不能讓老師的婚禮就這麼潦草的定下;怎麼也要找人算下吉時才行啊。”皇子端木陽站出來一副‘皇姐我對你的意思沒有理解錯吧’的態度看著她。讓人這個時候真想說你瞭解錯誤都說不出口,就怕破壞了他眼裡那天真善良又帶著小小興奮滿足的崇拜眼神。
我用茶杯蓋子掩了嘴角的笑意;太子笑容僵了僵又笑開了;“陽皇弟倒是越來越聰慧了,果然有周大人的弟弟樂天在身邊陪伴就是不一樣啊。”
我笑的自若沒有接話;太子繼續道:“那不如請周大人陪同本太子去寺前找大師詢問一番?”
我笑著起身;讓眾人在此等候;各自娛樂。
倆人齊身到沒有分尊卑的一起走著;太子不語我也沒有說話。
“現在不是個合適時機。”太子沒頭沒尾的語氣嚴肅的告訴我。
“那可又有合適時候?”我笑著回道。
“至少得從芎牙族回來。”
我停下腳步;抬頭望著藍天;“浮雲很美。”
“是啊,很美很讓人羨慕。”
我神色一斂看著太子;眼睛中多了一種自己也不知道的淡淡傷痛:“浮雲無根;可是太子有。”或許當初不明白侯爺端木遙為什麼看著藍天白雲略有惋惜羨慕的對我說:終究是端木家的人。現在也漸漸明瞭;太子也是一樣的,或許她是真的不想做皇帝;可不代表她不希望端木家可以一掌天下。
第五十九章
東籬半世蹉跎,竹裡遊亭,小宇婆娑。
有個池塘,醒時漁笛,醉後漁歌。
嚴子陵他應笑我,孟光臺我待學他。
笑我如何,倒大江湖,也避風波。
那日從法華寺回來後;我就拉了宇文傾直奔宇文家而去。
樂天雖然年紀甚輕;卻絕對是個管事的好手;從小的身世飄零讓他早熟;加上我和宇文傾的教導讓他自是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