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紀墨的聲間在她耳畔響了起來,風秋雨先是一怔,緊接著鼻子微微一酸,目光卻愈發的堅定起來。
莫厭與風秋雨一般,同是金仙巔峰的仙人,他的長相看上去頗為斯文,與一般人不同的是,莫厭的竟生有雙瞳,他眼珠內的瞳仁一分為二,一為黑,一為白,雙瞳契合無間的連在一起,轉動的時候,仿若陰陽自動運轉一般,生生不息,神秘無比。
“風秋雨,遇到我莫厭算你倒黴,我手下從來不留活口,即便是你想認輸,我也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莫厭的目光落在風秋雨身上之後,他那張極為斯文的面孔上露出一個與他的長像截然不同的森然笑容,黑白相聯的雙瞳中冒出嗜血的光芒。
“擂臺之上,靠的是真本事,單憑口舌之利是沒什麼用的,我藍月神宮乃天宗大派,宮主一直教導我們大派弟子要有大派的風範,你先請。”風秋雨並不動怒,她那張宜喜宜嗔的俏顏上露出一抹冷意,伸出一隻手掌,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相比莫厭一上臺就兇焰畢露,風秋雨的表現確實要好太多,兩人尚未正式交手,僅僅一個照面,巫宮弟子就被藍月神宮壓了下去,四周觀戰的人不自覺的抬目朝慍帝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些目光多半譏諷嘲弄難掩,巫宮的行事風格在天界的敵人並不少,再加上慍帝上位所採取的手段,實在有些令人不齒,平時人家惹不起他們,不滿也多是放在心裡。
但今日不一樣,能受仙庭邀請的人,多是一流勢力,其中有很多根本不怕巫宮,即便是不如巫宮的勢力,有藍月神宮頂在前面,他們順道踩上兩腳,巫宮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慍帝此人走的是無情道,行事我行我素,只要能達到目的,無論多麼齷齪不要臉的事都做得出來,至於外人的目光,他都從來不放在心上,所以,面對當前的目光,他的神色沒有半分波動,不得不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此人的心性當真強大無比。
不說臺下諸人心事,但說白玉仙台之內的莫厭,在聽得風秋雨的話之後,斯文的面龐掠過一抹嗜血的猙獰,黑白雙瞳飛快的轉動起來,一白一黑兩道光芒暴射而出,衝向風秋雨,風秋雨纖手一揮,眼前出現了彩色布帛,那兩道光華射入彩帛之後,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風秋雨攔下這兩道光芒之後,一團亮芒從眉心衝出,化為一柄溥如蠶翼般的三尺飛劍,掀起數十丈白茫茫的森然劍芒,斬向莫厭,莫厭此人雖然嗜血狂妄,手底上的功夫確實不弱,眼見自己一記陰陽瞳未能對風秋雨造成傷害,手中立即多了一柄黑色彎刀。
風秋雨蘊滿殺機的劍芒斬過來的時候,他雙眉一掀,口中嘿了一聲,手握彎刀,人沖天而起,悍然一刀橫截了過去,白玉仙台從外看起來不過百餘平方,可在裡面戰鬥的人卻不會有任何束縛之感,你可以盡情的發揮你的戰鬥方式,裡面的空間會根據戰鬥需要自動調整。
碰!刀劍撞在一起,風秋雨和莫厭同時朝後飛退,風秋雨退到百餘丈之後,秀眉一豎,口中清叱一聲,懸在她頭頂上的飛劍頓時像旋螺般轉了起來,白玉仙台之內頓時被無盡的森然劍氣瀰漫,另一邊的莫厭見狀心頭一緊,搶先一步,揮刀一斬,一股滾滾黑浪朝著風秋雨疾奔而來。
風秋雨陡然沖天而起,一把握住飛劍,挾帶著無盡的森然劍氣迎向那滾滾刀芒,轟隆,莫厭飛了出去,他左胸被斬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頓時浸染了他的衣衫,可明顯佔駐上風的風秋雨卻陡然感一股無法言喻的危機從心頭冒起,她來不及多想,七彩帛立即出現在身前。
但聽得噗哧,噗哧兩聲輕響,一黑一白兩道光彩穿透了七彩帛的諸阻隔,風秋雨盡力飛退,可她的左胸和左臂仍然被這兩股氣體洞穿,她口中悶哼一聲,只覺體內的仙元之力正在飛快的流逝,風秋雨知道自己著了莫厭的道,她沒有去管自己的傷口,目中閃過一抹絕然,手握仙劍,全力運轉殘餘仙力,在虛空中連斬了七劍,這七劍瞬間合為一體,化為一個白色的劍雷,朝著目露陰笑的莫厭衝了過去。
“啊,不……”莫厭目露驚恐之色,可他先中了風秋雨一劍,又奮力施展一記目前隊段尚無餘力施展的陰陽生死絕命瞳,此刻正處於極為虛弱的狀態,只能眼睜眼看著這道劍雷落在自己的身上……(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七章、玉仙台演武(中)
噼裡啪啦的一陣雷霆劍光之後,莫厭的軀體直接被轟成了渣,就連仙嬰都未能逃脫,風秋雨眼見莫厭被劍雷給劈得灰飛煙來,精神一懈,人立即軟軟的倒了下去……
白玉仙台上的第一場戰鬥,就兩敗俱傷,足可見白玉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