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在這種情況下,想臨陣逃脫,也不太可能,只能一邊在心裡將敖風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硬著頭皮道:“請莫老長帶路。”莫凡點了點頭,轉過身,在前引著紀墨朝著東南方向的一條街道慢慢行去。
紀墨跟在他的身後,詭異的是彙集在此的居民們,也自動自發的跟在她身後朝前行去,紀墨悄然回頭望了一眼那黑壓壓,看不到邊際跟著自己的人群,只覺頭皮陣陣發麻。
從此地到神廟的距離不短,一路轉了數個彎,穿過了數條街道,走了足足有十公里路程的時候,一座古樸滄桑的廟宇終於出現在紀墨的面前。
紀墨凝目望去,只見這座廟宇共有三層,每層大約三米多一點,整座廟宇的高度約在十米左右,佔地面積約莫有五百多個平方,廟身的建築材料用的是一種暗金色的石頭,飛簷和廟頂上蓋著一種烏黑髮亮的瓦片,大門則用的是一種紀墨不認識的暗紅色古木。
可能是歲月太久的原故,廟身和大門上已經出現了些許灰白的星星斑點,除了這些,這座廟與外面的街道和建築有很大的不同-這座廟宇很乾淨整潔,一眼望過去,有一種說不出的莊嚴和肅穆。
廟前的左右各栽有一顆數人合抱的古樹,可廟前鋪著青石的地面上,卻看不見一點灰塵和落葉,廟身和大門看上去雖有幾許滄桑,卻無絲毫破敗之感,顯然,這座廟一直以來,都有專人在仔細打理。
“仙子,請。”走到廟前,莫凡老人微躬著身體,半轉過身,朝著紀墨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紀墨略一猶豫,就隨莫凡一道邁進了廟門,跟著他們一起來到此裡的人靜靜的站在廟外,倒是沒有跟進來,紀墨悄然回眸瞄了一眼,略略鬆了一口氣,同時被那麼多的人,用充滿熱情期盼的眼神給盯著,可不件輕鬆的事。
進入廟堂之後,紀墨一眼便看見在廟堂正中的位置上擺著一座神像,這座神像高足有二米,神像是一個騎在一條神龍上的男子,神龍沒有眼睛,眼珠的位置空蕩蕩,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剜掉了一般,唯有那兩條前爪栩栩如生。
那男子揹負著雙手,微昂著頭,目光也不知在看往何處,他的五官十分模糊,根本無法看清他的相貌,可就這麼一幅沒有龍眼,又看不清樣貌的雕像,卻給人一種形容不出的壓迫感。
在那座雕像的左手邊掛著一副畫像,畫像上是一個明眸青睞,顏色逼人的黃衫女子,讓紀墨大吃一驚的是,這個畫像上的女子正是自己,只不過看上去比自己大上**歲,顯得更加成熟美麗一些。
雖然之前聽莫凡長老介紹過,可當紀墨真正看到這張畫像的時候任然感到無比的震驚,她望著這張畫像的眸光中充滿了迷惑和難以置信,莫凡長老注意到紀墨的神色,忍不住開口:“仙子,您本是天命之人,為何會見到這張畫像會如此驚訝?”
“莫長老,說老實話,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天命之人,這畫像上的人雖然長得很像我,可並不一定真就是我,因為我只是有個實力低微的普通修真者,並不知道自己能為你們什麼。”紀墨垂下視線,苦笑著介面。
“仙子,您過謙了,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叫修真者,但是我卻知道您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人,您的身體潔淨無垢,周身上下充滿了仙靈之氣,正是我們的古籍上形容的九天上的仙子,而我們天棄之城的人身上則充滿了死氣,唯有仙子將這裡的死氣驅除,我們這些人和這座城市才能獲得新生。”莫凡長老道。
“如何驅除你口中所謂的死氣?”紀墨問。
“呃?仙子您不知道?”莫凡愕然的望向紀墨。
“我都說了不是你們的天命之人,你又不信,我來自另一個修真世界,目前只是一個修為低微的小修士,無意中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又哪裡知道如何驅除死氣?”紀墨被莫凡長老的目光盯著,雖然覺得說出這樣的話很殘忍,可她卻不得不老實交待。
“不,仙子您過謙了,您的畫像和我們的神主擺在一起,那就一定不會錯,哦,我說的神主就是那座雕像。”莫凡緩緩的搖了搖頭,完全不接受紀墨的說詞,他抬手指著那座雕像道。
“神主?他是什麼人?”紀墨望了那雕像一眼,問。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們不得而知,但根據我們古籍的記載,他是個很偉大的人,他還活著的時候,我們這座城池也不叫天棄之城,而是叫月城,天棄之城還是月城的時候,無比的繁榮昌盛,是周邊無數國家的子民渴望住進來的聖地。”莫凡長老道。
“那後來呢?後來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