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女子與陳胡高緊緊擁抱在一起,兩人眼中都流露出晶瑩的淚光。
男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高兒惹您擔心。”
女的道:“下次一定要及時回來,不要幾個時辰都了無音訊,好嗎?你知道嗎,我的心差點擔心死掉。”
男的道:“高兒記住了,高兒再也不離開姑姑半步,不讓彼此的心相隔那麼遠那麼遠,我們要永遠、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女的含淚擁入男的懷裡,嚶嚶而泣,男的也激動不已,腦袋上的窟窿汩汩冒著血。
我和師父也在瑟瑟發抖,甚至連頭皮也在隱隱發麻,師父應該和我有同感,我問:“師父,您受不了吧?”
師父正在顫抖著身體說:“激動,太激動了,你知道她像誰嗎?太像我的師妹了!”
我仔細觀察一番,中年女子雖然年齡比陳胡高大了一截,但她相貌卻顯得年輕、好看,一頭長髮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她的兩隻大眼睛正在滾動著晶瑩的淚花,楚楚哀憐的樣子。
我說:“師父,她就是有點兒好看而已。”
師父喃喃道:“真像,真像啊!”
我猛然咳嗽一聲,這對男女才從夢境中醒過來。女的看到我們也驚愕住,她走前幾步,到了師父面前,左右打量一番,也發出和師父一樣的感嘆:“真像,真像啊!”忽然,師父和女子同時叫道:
“莫池?”
“張月兒?”
他們像見到親人一樣,兩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女的道:“師兄,你跑哪去了?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師妹找你找得多苦,你讓我感受到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痛苦。”
男的道:“師妹,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師兄我讓你擔心。”
女的道:“下次不要再玩失蹤,不要幾年都了無音訊,好嗎?你知道嗎,你差點讓我為找你而死了心!”
男的道:“師兄記住了,師兄記住了,師兄再不離開師妹半步,不讓彼此的身影消失的那麼遠那麼遠,我們要長時間在一起。”
女的含淚擁入男的懷中,嚶嚶而泣,男的也激動不已,嘴角溢位一口黑血來。
我和陳胡高渾身發抖,我甚至要流出鼻血來,陳胡高應該和我有同感。我問:“你也受不了吧?剛才你也這樣。”
陳胡高抖動著身子上前掰開兩人,生氣的說:“姑姑,你……”
張月兒這才回過神來,她抹了把眼淚,興高采烈的介紹:“高兒,這是你師伯,有十年沒出現在江湖上,今天,上蒼有眼,又讓我們師兄妹重逢,我真高興啊。”
師父顯然被剛才之舉感到困惑不已,一下子清醒過來,拍打著胳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陳胡高疑雲滿臉的小心問道:“姑姑與師伯的感情……”
張月兒笑道:“我和師兄的關係是同門中最好的,師兄非常照顧我,後來師兄脫離無極教,我也跟著離開。那時,你還小,師兄他還抱過你呢。”
師父驚道:“他是……”
張月兒道:“不錯,他就是教主唯一的兒子陳胡高,那時他還是個小孩子,你就離教而去,我脫離邪教後他也……”張月兒低下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隨即又抬頭道:“無極教已淪為惡人谷,好人都脫離了它,視教為恥。”
師父仔細瞧了瞧陳胡高,不由點頭道:“我說怎麼面熟呢。好樣的,老子為非作歹,兒子棄暗投明,是個好小子。”
陳胡高道:“我爹要殺姑姑,我們就跑了出來,隱匿在山中。”
我驚呆住,被眼前錯綜複雜的關係弄暈了頭,又是姐弟戀,又是師兄妹,又是教主之子,剩下我一個是多餘的,失望之際,我就要拔腿而走,師父一把拽住我道:“無計,還不過來拜見師叔,《九陰真經》其中一章就在你師叔身上,你要好好學習其中精髓。”
聞聽此言,我“撲通”跪倒在地。
5
張月兒見狀;也把陳胡高推到師父面前道:
“師兄,高兒棄他爹與我浪跡江湖;揹負了太多世俗的壓力;也承受著教主的步步緊逼;江湖對他來說如同一個深遂的大染缸;請師兄提攜提攜他;讓他學到師兄一招半式;以後在江湖上也多一種防身之術。”
師父哈哈笑道:“師妹還是那麼咄咄逼人啊,行,師兄一定指點一二,給他些江湖經驗,師妹儘管放心。”
張月兒扯過陳胡高:“還不謝謝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