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亂轉還假兮兮的表情,陳思琳一眼便看穿了這自小長大的表妹,伸手戳了戳腦門,給了她一個你露陷了神色。
林莞婉只捂著額頭呼疼,引得慣來淑女的陳思琳受不了扔了她一白眼珠子,這般才算是使她消停繼續看戲。只是不時的在心中琢磨著怎麼小陳氏那還沒有動靜,莫不是她算差了?!
這邊的林莞婉有些焦急等待暴風雨來臨,從馬場回來的陳家兄弟在遊廊上遇到了羅昊,看著散了一地的銀子,都莫名奇妙。
心中皆想著,這護國公府的混世魔王喊了他們去馬場,不過才牽了馬來的功夫,他人反倒不見了。倒是在這晃盪得悠哉。
“哎喲,小公爺,您的額頭怎麼紅了,您怎麼將銀子亂扔。”終於找著主子的小廝多福,焦急跑到羅昊面前,疑惑的叨嘮著蹲下身檢銀子。
羅昊在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便放下了抱著的膝蓋,長身玉立站在原地,聽到多福大驚小怪問著,不如由得耳根有些紅。心中也討厭他的多嘴。
瞧見就瞧見,還喊了出來做甚?莫不是要他當著陳家兄弟面前說,我調戲你們表妹,被她用銀子砸了!
可羅昊這方的腹誹還未落下,多福的大驚小怪的聲音又再響起。
“哎喲,我的小公爺,您手怎麼流血了,還有一圈的牙印!天殺的,這誰咬的!!”將零落的銀子撿起,多福在直起身時瞧見主子垂落的手背,紅腫帶著血絲的牙印好不顯眼。
羅昊嘴角抽了抽,面對已投來疑惑目光的陳家兄弟,表情尷尬不已。他回去一定要將多福的嘴給縫起來!
“咳咳,我方才走著,突然竄出一條兇犬撲來。我情急之下用手去擋,便被咬著了。”羅昊睜著眼說假話,又想著那林莞婉咬人的模樣可不比狗還兇。說完,在陳家兄弟怪異的面色中踢了多福一腳。“快將膏藥拿出來,給你家公爺貼上!”
多福被結實踹一腳,嗷的直叫,不知主子為何下腳那麼狠,利索將銀子收好從懷裡摸出膏藥。“爺,這是雖叫狗皮膏藥,可能治狗咬麼?!”
陳家兄弟看著這對主僕,有些無語。誰家出門會隨身帶著狗皮膏藥?!
而且,他們家自從林莞婉在七歲時被狗嚇著,放話見狗一次毒翻它一次後,將軍府都多少年沒有狗叫了。羅昊擺明是在瞎縐。
當然,心中再有疑問,陳家兄弟也不會去說破。
一來羅昊身份尊貴,點破有傷他顏面。二來他是在將軍府傷的,若是被那愛孫如命的老國公爺知道,怕要鬧得將軍府雞犬不寧。
將狗皮膏藥貼在手背上,羅昊已是冷靜下來,心中直誇自己機智。
若不是他有調戲女子的嗜好,有時怕被人認出,喜歡用個狗皮膏藥貼臉上遮掩面容,他今兒可無法遮掩那牙印。
“小公爺,您手真不需要給郎中瞧瞧?”陳明毅壓著疑慮,還是客套的問上一句。
羅昊很是瀟灑的擺擺手,“不必不必,小傷而已。”
“既然這般,我們便到祖母那兒去?她這會定是在院中聽戲了。”
羅昊此時卻猛的一拍額頭道:“啊!我想起來了,我還有急事,險些給忘了!”言畢,又對著陳家兄弟一拱手,扔下句替他向老夫人另賀壽的話轉身便跑。
開什麼玩笑啊,他現在哪敢在陳老夫人面前露面,萬一再遇到那林家三姑娘,不得分分鐘露餡。這護妹出名的陳家兄弟知道他調戲了人,怕要撕了他!
滿滿都是心虛落荒而逃的背影,陳家兄弟們看得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他們怎麼覺得這才像是有惡犬在追羅昊……
而慌失失逃走的羅昊,是邊走邊抹冷汗,心中更是慼慼。
想他名滿京城的風流公子何時這般狼狽過,下回,下回要是在將軍府外遇上那林家小姑娘,他一定要掰回一局!不然真是枉負他的盛名!
走得腳步都亂了的羅昊,在出大門都是慌不擇路,與迎面而來的一中年男子撞了個滿懷。哎喲哎喲的叫喚了起來。
被撞得連連後退的林鴻志本欲斥人,抬眼一看面前紫色錦袍的貴氣少年,忙收了怒容露了笑。“小公爺可有傷著,都是本官走得太急,竟沒注意小公爺出來。”
聽到還算熟悉的聲音,羅昊扶了扶頭上金冠,停了叫喚抬眼看去。一看既然是林莞婉親爹林尚書,整個人都不好了,心中那虛呀一拱手見個禮又跑了。留下林鴻志莫名奇妙看著被鬼追般的羅昊。
多福是真在羅昊身後追得快斷了氣,他家爺怎麼又像是調戲了良家婦女,被人夫君用棍子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