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一箭雙鵰。
而也就解釋清楚了。那日為何青姨娘出事。她的三哥那麼著急!
想來。這兩人先前便有過接觸了。
兒子對一個婢女有意,而這婢女還被自已夫君提成了姨娘,若她是吳氏。她定然也想除了這麼一個。讓兒子死心,還能鞏固地位!
想明白箇中種種,林莞婉噓籲,將那一紙供述小心疊好,輕聲下床收到櫃子中一個帶鎖的盒子裡。
這倒是使她省了再問青姨娘了,雖然是又欠了蘇昭珩一個人情,但林莞婉這次心中倒沒有以往的沉重。
隨後她又爬回床上,反覆看那方藍綢,盯著字條發愁。
繡並蒂蓮?!
蘇昭珩真是被鬼上身了吧,一個男子帶著那樣招搖圖案的香囊真的好嘛?!
而且這含義也太赤。裸了,這是真是為難她了!
盯著字條好大會,林莞婉臉莫名發熱,隨手將它撕了個粉碎,拋得一地都是。
芫花進來時,便是見著滿地紙屑,不知一早她家小姐撕紙玩是什麼心理,叫了小丫鬟進來先打掃。
因著每天早上都會與林老太爺練拳,林莞婉梳妝都是從簡,快速收拾好後,便往墨竹居去。
院門外,一襲月牙白直輟的林浩祺,身姿如修竹般,筆直的等待在那。
兄妹倆相互問好,攜手而去。
蘇昭珩半夜又偷溜到她房中的事,林莞婉自是不敢與林老太爺講,在用完飯後,為了不讓他起疑,還是往東府去了趟。
她到青姨娘屋中時,屋內安胎藥的味道都還未散去,這讓她有些許緊張,親自還給青姨娘號了脈。
她學醫不精,簡單的脈象還是能診斷出,發現青姨娘胎脈平穩,鬆了口。
這會子,她有些怨蘇昭珩了。
便是他幫了她這忙,但也好歹顧著些青姨娘的身子,她可是懷了她父親血脈五個月,受驚過度有個損失,她也會於心不安。她可知道半夜床前突然出現個人的驚懼。
只不過,她不知曉,蘇昭珩敢這般做,就是有著先手。早先進屋時,他便將一種對胎兒無害的安神定驚香點燃,雖是讓青姨娘仍受了驚,但氣血流動會緩慢許多,好傷不到胎兒。
青姨娘幾乎一夜未眠,如今見著林莞婉,便又想到昨夜神秘的兩個男子,一陣心驚膽跳。
她想了一夜,覺得那來人便不是林莞婉派來的,但香囊的訊息也肯定是從她這得到了,她左思右想。都已經說出了事實了,對方還讓她猜不到來頭,她也別再拿勁死守,也許坦白以此求一個恩,或者林莞婉看在這份上也會應下保她平安。
她不想信,一個外面的人,能保得住在尚書府的她!
還是近在身邊的人,要有保障。
於是,青姨娘從未有過的,渴望林莞婉再問她香囊的事,她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偏生林莞婉坐了好一會,也沒有動靜,青姨娘只得硬著頭皮先開了口。
林莞婉只當不知事情,做出聽得一驚一詐的模樣,又趁機再問細節。
事情細節都被對上後,她才在青姨娘可憐的懇求目光中,要她好好養胎。
青姨娘一顆心才算是真真落地,待林莞婉一走,終於安然的睡了過去。
走了一圈,林莞婉便再度回到了墨竹居,林老太爺又是擺了個殘局在手談。
見孫女一臉鄭重,他才擱下書,聽她細細將事情道來。
聽到三孫子與青姨娘有過一段,林老太爺也是吃驚不已,不過很快便又鎮定,不提此事,只是問孫女:“事關你母親,你希望我如何做?”
沒有質疑,沒說再核查,而是直接問結果。
林莞婉未想過,她的祖父如此果決。
她很想現下就將那紙供詞,給到她的父親,讓他看清楚,他的枕邊人是如何的毒如蛇蠍。
可是她又異常清醒,一紙供詞,除了香囊便只有青姨娘一個證人,事情隔了太久,搞不好小陳氏會反咬一口,說是她與青姨娘聯合另存心機也無不可能。
主要小陳氏如今懷有身孕,父親定然捨不得她眼下發生意外。
還有一點是蘇昭珩所言,什麼小陳氏的身孕有蹊蹺。
她想,打蛇該打七寸,對付小陳氏也該一樣!
要動,必然要有十足的打握,不然還會如上回一般,送出了府還能翻身再來!
想了許多,林莞婉咬了咬牙,將心底的怨恨壓了壓。“祖父,孫女想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