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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不知是不是林莞婉錯覺,只覺得那白光彷彿落入了少年深邃的眸中,化作一種細碎她看不真切的光芒。

蘇昭珩腦海中此時是混亂一片,心底滿是慌怕。

是他多心?

他不停的,反覆的嚼著她那句話。

饒了她這世…饒了她這世……

如若是口誤,也不該是這種說法!!

蘇昭珩蹌踉的退了幾步,臉色煞白。

她說她只想看到兄長好好的,家人平安,她躲著他,她更是在他們這世第一次碰面時,就是露出對他的恨意殺意……

蘇昭珩突然明悟過來,她為何從一開始看見他就生了厭惡,處處不待見他。

她是和他一樣…和他一樣重新活了一世?!

蘇昭珩猛然從自己的思緒驚回神,急急看向林莞婉。

林莞婉此時也正用幽幽一雙水眸注視著他,恨意,疏離,懼怕都呈現在她眼底,藏得很深。可是他卻是第一次無比清楚探究到了她真實情緒!

平生從未如此震驚,如此慌亂的蘇昭珩,這瞬間連對視林莞婉的勇氣都沒有了。心底為前世未能護住她的愧意翻湧,更被強要了她的自責淹沒,心亂如麻又不停的猜測。

她是懷著對他的恨意重新回到了十三歲?!

蘇昭珩已經冰冷的手,有些微抖。下一刻,他突然快步奪門而出。

林莞婉只聽到靜夜中傳來的一陣如風一般的聲音,便再也無動靜。

走…走了?!

蘇昭珩的來去突然,使得林莞婉再度怔愣,隨後又側耳聽了許久動靜都沒有異常,才身子發軟的躺倒。

他離開前,好像很慌亂,是被她的拒絕惹得惱羞成怒,卻又不好發作嗎?或是怕驚動了人?!

林莞婉回想著方才兩人的說話,完全未發現自己在牴觸和希望對方遠離間暴露了什麼。只是想人走了也好。經過這次。興許他是再也不會來糾纏了,兄長將執意將奶孃接回來,是真的對的。

他們不會再有什麼牽扯了……林莞婉想著,緩緩閉上了雙眼。一滴不知是喜是悲的淚珠悄然劃落。

而蘇昭珩離開後。只留了封信交給宋家莊子的門房。便策馬回了京。

在夜風中疾馳,他慌亂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紛亂的神思也變得清晰。

這一切還都是他的懷疑。他要再查清,究竟她是不是真的與自己一般,再重新回到了這年。

他方才慌亂得失了分寸,他連面對她的勇氣都沒有,就怕看她怨恨的目光,他該再多試探幾句的!

蘇昭珩迎著讓肌膚刺疼的風,怪責自己居然落荒而逃,卻同時心中清楚。

他能面對一無所知的林莞婉,卻不敢面對那真誤會他含恨而去的林莞婉,他不知要如何解釋,如何化解兩人間前世的誤會。他更害怕得不到她的原諒……

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他寧願自己猜錯了!

蘇昭珩突生一種掩耳盜鈴的情緒,在茫然的夜色中,亦對自己以後要如何挽回更加茫然一片,只知心在隨著這冷風一點點變得更加冰冷。

蘇昭珩突然回府,驚動了不少人,其中便是有慌亂從三房出來的許安。

他剛剛向蘇三老爺彙報了蘇昭珩這幾日所做,其中包括他對林莞婉已不上心的事。

而他也將自己的懷疑與蘇三老爺說了,感覺自己與他的暗中來往被發現一事。

只是蘇三老爺堅信蘇昭珩未有一絲懷疑,說是若是存疑,便不會將軍中機密信件仍將他手中。

許安被這一點醒,也覺自己是草木皆兵起來,總認為蘇昭珩冷熱不定的對待,是起了疑心。

哪****突然被調派到做別的事,怕才是被懷疑了,許安這樣想著又心定了些。

“世子,怎麼這個時辰回府了,您只帶了許平,若是有什麼危險可如何是好。”許安在院門口迎上蘇昭珩,伸手將他剛扯下的披風接過來。

蘇昭珩是以查探護國公府掌兵權一事離開的,許安自是認為他親自做密探去了。

心情不佳的蘇昭珩並不想多理會他,但一絲理智卻還是在的,按耐著情緒道:“我做事情,自有分寸,可是有軍營送回的信函?!”

“有的,侯爺讓我親自回軍營取的,屬下不過也才剛回府不久。”許安說著又從懷裡取出密封的信,遞了上去。

蘇昭珩接過,看都沒有看一眼,便回了屋,關門說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許安與許平相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