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後,林莞婉便未再去西府,陳思琳倒是回去了,只不過都安安靜靜坐在李氏身邊,心中盤算著離開林府就與李氏說今兒的事。
出了蘇昭華傷人的事,許氏原本要與吳氏道謝的話便也就隨便了了幾句。
吳氏只暗以為是因她大嫂在。許氏不好多說,道下回邀請上侯府去她院子再說私已話。許氏皮笑肉不笑的表面應承了。
東府的熱鬧一直是到了申時才散去。
許氏送走人首先便是去了西府看林莞婉,雖見她並無大礙,卻也是被芫花細細說當時情況嚇得陣陣後怕,又非得堅持讓人去通知林鴻志請了醫女來。在醫女確認傷淺,留疤的可能性也不大,才回到東府。
許氏回去更是將小兒子先打了頓,怪責他非要提議玩弓箭。
可這事到這卻是不算完。
陳思琳上了馬車便與李氏說了所有過程,李氏氣得當即要攔了吳氏馬車理論,最後被陳思琳勸住了。要回去讓陳老夫人拿主意。李氏才好歹忍了下來。
而陳家兩位長輩聽這事後。陳老太爺陰陰一笑,李氏頓覺外甥女的仇必要報了,才安心回了自已院子。
因著林家請醫女,驚動了蘇昭珩在林府外的暗衛。
暗衛混進了林府。便將今日的事打聽一清二楚。當即給去了軍營的主子送了訊息。
蘇昭珩捏著信。額間青筋猙獰,雙目腥紅,連連吸了幾口氣才壓下立刻回京剁了蘇昭華的衝動。隨後想到四月尾的蘇老夫人的大壽。計較著要怎麼給她和三房送上份大禮,定要讓他們先賠上傷了林莞婉的十倍利息。
吳氏並不知曉這間兒子闖了禍,被幾方人惦記著,回到自家院子就關起了門,拉著兒子試探著問:“今兒可在林家玩得開心,和林家的爺們小姐相處怎麼樣?”
蘇昭華被問得是心一緊,以為自己幹下的事被母親知道了,可細細觀察又不像,撐著膽子回道:“挺開心的,都好,只不過和林家四爺五爺玩弓箭時,險些出了差錯。”
聽到差錯兩字,吳氏臉色變了變,蘇昭華心也被提得高高的。
“差錯?你傷著自己了,還是傷著林家少爺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先招了的蘇昭華聽母親這樣一問,又緊張的在自己身上一陣捏,驟然鬆了口氣,輕鬆道:“沒事沒事,是險些,並未出事。”
吳氏也跟著吁了口氣,鬆了兒子的手去戳他腦門:“嚇死為娘了,以為你傷著自己了,最近你不許再碰那些利器!”
蘇昭華嘿嘿笑應是,吳氏口風又一轉。
“我今日見了林家小姐長得都是極好的,特別是那排行三的,上回來府裡我就瞧著她挺好。你可有和她說上話兒?”
莫名被拉著問別家姑娘的事,還是那個將鞋甩自己臉的刁蠻小姐,蘇昭華眉頭瞬間就皺到了一起。
吳氏見他這模樣,以為他是不許,心下覺得有些不好,又道:“怎麼這個臭臉,你不喜歡她?”
蘇昭華雖才年十二,卻也懵懂知曉些男女之事,沒少和身邊的小丫鬟胡鬧,再聽母親說到喜歡二字,被自己的猜測嚇得險些跳腳。
“母親,您您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今日您是讓我去相人的?!”
兒子沒羞沒臊的就嚷嚷了起來,吳氏直嗔他一眼:“你別管相人不相人,你覺得她如何。”
“不好!”蘇昭華想也沒想,臉紅脖子粗的便甩了兩個字。
吳氏一怔,旋即看著臉通紅的兒子,反倒以為他還是臊了,語重心長的道:“哪兒不好?我看她是極好,雖是比你年長一歲,長得卻比花還嬌一分,出身也是極好。她父親是當朝二品,再過幾年,升為一品絕對是穩的。外祖家是赫赫有名的陳家,手握重權,她哪有什麼不好?!”
吳氏說著,見兒子欲又要再辯駁,掐了他手臂一下繼續道:“你這死孩子先聽我說完!”
“你祖母與父親可都是極看好她,只要你能和她定下來,你以後的前途便不必再讓人操心了。林家會幫你,疼她入骨的陳家也會幫你,你只管考個功名就能平步青雲。而且她還能幫到你父親許多,這有什麼不好?!”
蘇昭華越聽越頭大,他才不要娶那個悍婦,拼命的搖頭。“她那麼多人護著,以後不只有我被欺負的份?!我才不要這種悍婦為妻子!”
兒子一味的抗拒,吳氏莫名,又聽他說悍婦二字,突然是笑了:“什麼悍婦,你是聽過她的刁蠻名聲?你真傻,夫為妻綱,過了門她以後一生就只得仗仰你,只得巴結你!你也只要表面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