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王府裡出事。定然有王府的過錯,再追查事因就能讓蘇昭鈺與昌平對上口供,這正是他一直想著怎麼將被人算計這事給揭了出來。可他到底是論身論輩分都不能在這說話的。只憋得他快要抓狂了,夏氏如今提出來自然是最好的。
至於睿王妃當然是覺得被夏氏指王府規矩有失被打了臉,長公主臉色不好看,也是因為知道昌平是自己尋到那地方去的。
她一姑娘家尋到那地方,可不就是事先與人私相授受約定了見面才會撞過去!這也是說明了昌平其實也是品德有失,這讓她怎麼能有個好臉!
夏氏說完。可不管眾人心裡怎麼想怎麼恨她,如今她也只得是背水一戰能保全一點兒子名聲便保全一些。她才不管拖了多少人下水!
她就不信蒼蠅能盯無縫的蛋!
“你這個糊塗東西,你還不給我速速說來,你為何與林四小姐在那處相見!你是要氣死我不成!”夏氏上前直接推了一把還傻跪著的兒子,恨不得先一巴掌將他扇清醒些,好能說出點有利於自家的話來。
被推一把,蘇昭鈺從又是懸樑又是送白綾的架勢中緩過神來,看著一臉急色的母親直抖著唇,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這可急壞了夏氏。
蘇昭珩見此覺得不能再忍了,也走到兄弟面前,半蹲下身子一手掐住他肩膀問:“你老實告訴母親與哥哥,到底你為了什麼會跑到垂花門那處去!”
肩膀上的疼痛使得蘇昭鈺腦子又清楚一分,雖還不能從羞愧中走出來,卻是終於正常說話了。“我,我是收到了郡主給我的字條,說讓我在那個地方等她,她要與我說上幾句話。”
夏氏雖恨極了蘇昭珩,但兒子在他提示下終於說出有用的話來,也沒有心思去管兩人間的罅隙,激動得紅了眼。
“公主殿下,這事兒我就說奇怪,我的兒是知禮的,好好的怎麼又會往近內宅的地方去!”
長公主被夏氏一句話也氣急了,這是說她女兒不知禮嗎?當即也站了起來,反駁道:“少在那這倒打一耙,昌平方才就說了,還是當著睿王妃與你大兒子跟前說的,她是收到蘇昭鈺的字條才去那處的reads;!”
“容晚輩沒規矩一回說句話,可否讓昌平郡主將字條拿出來?”蘇昭珩見兩個婦人有要惱的樣子,忙將火氣先打住要取證為主。
長公主與昌平郡主都一怔,蘇昭鈺是在兄長又加重一分的手勁上,哆嗦著手在懷裡掏出張字條。
睿王妃此時也站了起來,臉黑得如鍋底,林莞瑩可不會千算萬算,栽在這上邊吧!
蘇昭鈺先取出了字條,夏氏搶過字條就送到昌平郡主眼前,昌平郡主當下就喊了出來:“這不是我的字!”而後也將袖裡的字條取了出來,摔在蘇昭鈺眼前。
蘇昭鈺與蘇昭珩同時都說了句,這字條是有人做假的!
兩人都不曾相約,那便是被有心人算計了。
長公主與夏氏第一反應就是扭頭去看睿王妃。
事情急轉而下,睿王妃被兩人看得險些掛不住臉露出心虛來。
王府有錯這真的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怎麼推也要推不掉的,誰能那麼大能耐在王府裡送這些東西送得這般輕鬆。
“這事肯定還有什麼蹊蹺在裡面!”睿王妃是個極精明的人,自然不會就那麼認下事情,在心思急轉而下間突然想到另一個突破口,瞪大著眼吩咐杜媽媽。“你去四小姐那看看,人要醒來了,你就將她抬了來!我倒也要問問,她怎麼也到了那個地方去!”
杜媽媽心下一凜,會了意,心道還是王妃鎮定,忙就去了林莞瑩那。
不管林莞瑩醒沒醒過來,她那都必須要字條證明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睿王妃能想到,長公主與夏氏怎麼可能會沒想到這種保全臉面的法子,都喊住了杜媽媽說她們不怕親自去問問事情原由。
杜媽媽一張老臉都快氣綠了,睿王妃也是氣得直髮抖。她們兩人是想將過錯全往睿王府賴了!
正是此時,門口傳來了一聲極虛弱的聲音,喊著義母。
睿王妃眉心一跳,便見著林莞瑩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踉踉蹌蹌進了廳跪倒在她腳下就哭了起來。
“義母,你何必要救回女兒,女兒活著不如死了!女兒被人欺了清白,哪還有臉活著連累家人!!”
林莞瑩這一哭真是聽者同情,哀慼無助的樣子,連帶著脖子上那觸目的紅痕,瞬間就成了真是被欺凌至極的弱者。
此時睿王妃假假真真的上前握住她的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