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子小人挑你們兄弟間的情宜。”
“兒臣知道的,母后放心,不管別人如何在中間挑撥,兒臣都會向著皇兄。兒臣理解皇兄的為難,有時總也是要做出表率,先前是兒臣糊塗犯了錯事,兒臣從沒怪過皇兄。”
“你能這樣想就好,母后為你們兄弟謀了那麼些年,只希望你們一直都好好的,將大雍江山治理得更穩妥。”太后欣慰的笑。
她最怕長子與二子經過上次事要離心,現在兩人都這樣懂事,這樣最好不過了!
睿王連聲應是,隨後又與太后再閒話些許時間,見她露出疲憊這才告退出了宮。
在蹬上馬車離宮那刻,睿王面上的溫潤、平靜全然隱了下去,只餘強烈的恨意與不甘。
他的母后是做得夠多的,但卻都是為了他的皇兄謀劃,何曾真他有多少好處?!
若他是如今母后的立場,就也該放他到了封地去,讓他這樣呆在京中,一切都受著限制,連養親衛都得一個不敢多破了規矩引來猜忌,這樣窩囊的日子豈是親王的日子?!
從不讓他領兵,卻又從小要求他文武雙全,他的母后到底是將他當一個備棋在養著!
可他周榮從來不就是備棋!他會讓他母后看到,誰才是這大雍江山真正的主人!
睿王心中有不甘,面上神色就有多扭曲,整個人恍若都瘋魔了一般。
還有那個林翰海,一次次的挑釁,他的夫人能死於非命,他一樣也逃不過。
方才他母后不提女人,他都忘記林家裡的一個人。
林瀚海不是成日喜歡噁心他嘛,他倒也要再噁心他一次,看他怎麼嚥下這個啞巴氣!
想到自己的計劃,睿王的怨忿之色消去一些,唇邊冷笑久久未落。
***
林老太爺忙了一日回到家中,出於戰事再加上先前還未解決的事,他給蘇昭珩去了信,卻不料當日根本沒有收到迴音。
在第二日下午在一間酒樓見著他人後,才得知他昨日臨近黃昏被皇帝召了進宮,一直到夜深宮門落鎖許久才再領了令牌出的宮。
“皇帝最近見你挺勤快的。”
林老太爺說完,蘇昭珩握著茶碗的手一抖,茶水盪出些許打溼了他的手。
“許是因為西北之事,所以皇上總想在我這問些什麼。”蘇昭珩面色僵硬,他被皇帝召見得都快要懷疑人生了。
皇帝每次到最後那種依依不捨的神色,總讓他止不住背後發涼。
林老太爺奇怪的他的反應,“只是問你西北的事?那你這是什麼表情?”
蘇昭珩打一個激靈,他哪裡敢說他懷疑的事,裝作淡定回道:“只是問西北和韃國一些地形的事,有時會順帶關心下侯府瑣事。”
聞言,林老太爺神情變得有些嚴肅,“皇帝的性子關心臣子的瑣事也是挺讓人吃驚的,他就沒有問你父親會什麼時候回來,或提讓他回京的事?”
“這個……”蘇昭珩皺了皺眉,“倒是問過一次,是在上元節的事了。”
“若是他再問,你就順帶探他的意思,若是流露了要你父親回來,你必須告訴我。此事事關重大,可記住了?!”
林老太爺神色極其鄭重,蘇昭珩被他弄得有一瞬的心神不寧,點頭應下。
隨後,林老太爺又問他對韃國偷襲的看法,蘇昭珩直言不諱,道只是韃國想示威掙扎的舉動。到底是韃國國王不甘就此議和,如若是偷襲成功再兩方僵持些日子,他再議和時就更多份話主權,不會被大雍壓得太過厲害。
此事也是林老太爺最終的分析,畢竟韃國三皇子真這樣放棄於韃國來說比損失兵馬還不划算。
“有軍中最新情況,你酌情,可以找我商量的只管找我。”林老太爺多少也瞭解到武肅侯接下來的舉動,必然是會反攻一次,還是隻許勝不許敗的一戰,估計這戰是不會太過及時上報朝廷了。
蘇昭珩心中感激,林老太爺確實是幫他蘇家許多。“只要林老您不煩晚輩,晚輩便多打擾了。”
“嗯,打擾我就成了。”
這話中意思就是要他別以為進了尚書府門,還能去尋他孫女。
聽出話意的蘇昭珩只苦笑,隨後將林老太爺耽擱許久要見的人叫了進來,自己離開了酒樓。
身材高大的男子,約莫二十一二,曬得黝黑的臉上鼻樑處有道刀疤橫過,看著有些猙獰。
林老太爺盯著他看了良久,才開口問道:“前淳貴妃是你什麼人,蕭家被流放的人還有多少活著的?”